柳月煙看着北冥辰,想起阮氏提到的事,“北冥辰拜託給你一件事,今天阮氏告訴我一件事,原來都柳月煙好像真的不是柳成元的女兒,之前我跟你說過,阮雨晴留下了一塊玉墜,那塊玉墜很有可能跟我的身世有關,所以你幫我派人去查一下,江糊上有哪些組織和幫派是用火焰來做標記,最好是能查到身上有火焰胎記的人。”
柳月煙覺得她身後的胎記應該是家族性的遺傳,或是某種印記。
“先別想了,現在咱們先休息,明天我就會找人他查。”北冥辰心裡也在思索,火焰形,他好像在那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不過肯定存在過,這樣的話會好找的多。
“你不回去?”柳月煙看着正在脫外衣的北冥辰,驚訝的將自己裹進棉被裡。
“煙兒你看這天已經三更了,再過一會兒就要上朝了,難道你真捨得讓我再奔波回王府?那今晚我又不用睡了。”說着跳上牀,直接躺在外面。
柳月菸嘴角抽搐,看着他已經閉上雙眼,眼底還泛着青色,心下不忍,反正之前兩人也沒少睡在一個牀上,柳月煙心裡想着也就閉上雙眼,沒多久,牀上傳出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仔細看不難發現北冥辰的嘴角向上翹起,顯露着他的心情。
天剛朦朦亮,北冥辰就悄悄從柳月煙身邊起身,看着安逸的柳月煙,在她額前輕吻才起身,剛出門,就碰到同樣起來收拾東西的香兒。
香兒以爲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使勁揉揉眼睛,在睜開看到碩王爺還站在她面前,驚訝的大張着嘴,要不是身後鬼十五及時將她的嘴捂住,整個府裡的人肯定將被她驚叫的聲音吵醒了。
直到北冥辰的身影消失在兩人面前,十五的手都沒放下,香兒被捂的臉色脹痛,使勁拍打着十五的手,十五這纔回過神來將手放下。
“你,你想,捂死我嗎?”香兒就像被浮在淺灘上大口喘息的魚,胸前跟隨着呼吸上下起伏。
十五尷尬的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她面前,手心裡還留着她脣瓣上的溫熱,好像整個手掌都在燃燒,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絲悸動,他逃也似的身影讓香兒感到陌名。
“真是個怪人。”想起剛剛碩王從小姐的房裡走出來她心裡就激動的想找個人說一下,可有怕壞了小姐的名聲,所以她幹什麼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從後院聽到下人們的通稟,她才慌亂的向柳月煙房裡奔來。
“小姐,小姐,快起牀,快起來,出大事了。”風風火火的衝進屋子,柳月煙連眼皮都沒擡起來。
“小姐快起來,老爺讓我們快些去前廳,剛剛聽他們說好像是阮姨娘,阮姨娘她死了。”柳月煙腦子瞬間停擋,臉色凝重的從牀上坐起來。
“阮姨娘是怎麼死的?”邊穿衣服邊尋問香兒。
“我也不清楚,剛剛老爺身邊的小路子來傳話,說務必讓小姐過去,所有人都已經等在前廳。”香兒臉上也露出擔心來,她怕小姐這一去又會被人給誣賴,這樣的戲碼昨天才剛剛上演過。
“小姐,這阮姨娘去了,你說老爺爲什麼非要讓你過去?而且小姐一直都安分的待在自己院子裡,爲什麼他們老是要針對小姐?”香兒一邊幫着柳月煙穿衣服一邊擔心的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她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軟柿子好拿捏吧,走咱們先過去,不然老是讓他們等,還以爲我柳月煙怕他們。”柳月煙帶着香兒身後不遠處跟着十七,三人緩步走進前廳。
十幾雙眼睛都盯着她,柳月菸嘴角輕扯,她好像一直都是被關注的焦點。
這次連一直深居簡出的四夫人母子三人都一起被請了出來,四夫人鄭氏,她長相秀麗,即有大家女子的溫婉又有女子少有的英氣,難怪她能在柳氏手底下成功生下一個兒子。
女兒是柳家四小姐柳宛如,比柳絮菲還小兩歲,剛十一歲的她已經具有少女的氣息,安靜的坐在鄭氏身邊,兒子柳承吉好奇的四處打量,眼神落在柳月煙身上,眼中透着探究。
“柳月煙你這該死的賤人,還我孃的命來。”柳絮菲看着有進門的柳月煙,瘋子樣的向柳月煙撲去。
柳月煙皺起眉頭,這個柳絮菲腦子裡都長的是草吧,阮氏拼了自己的命纔將她救下保全她的名聲,只過了一天,自己還沒找她的麻煩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
“菲兒過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娘死了大家都很難過,別讓人看了笑話。”柳氏將柳絮菲拉到自己跟前,“別哭了,你爹不是還在這裡嗎?他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的。”柳氏幸災樂禍的看着柳月煙,現在她只是收了柳絮菲這個名義上的女兒就讓柳月煙麻煩不斷,現在柳月煙有揹負着殺害阮氏的罪名,柳絮菲跟她之間肯定是不死不休,那她們就看好戲就行,柳凡音母女相視而笑。
柳絮菲雙眼赤紅,看柳月煙的眼神帶着噬骨的仇恨,柳成元臉色也變的鐵青,他沒想到阮氏今天會死,而且還是在他剛警告過柳凡音之後。
現在他的下屬對他已經有所不滿,畢竟他上位是因爲柳月煙才爬上去,現在家裡又是一團糟,他心情極差。
“柳月煙,你三妹說是你殺死了三夫人,現在你有什麼要說的?”冰冷的眼神看着柳月煙,自從讓她回到柳府,整個府裡就一直沒消停過,現在阮氏還直接死在後院,她怎麼說也跟着自己這麼多年,對她柳成元還是有感情的。
“柳大人,這沒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難道您在官場一直是這樣辦案的嗎?而且阮氏的死怎麼會跟我有關?有誰看到我殺死她的?”現在她連阮氏的樣子都沒見過,更別說殺人。
對於柳月煙的諷刺,柳成元臉立刻變成豬肝色, “放肆,有你這麼跟爹說話的嗎?你的教養都吃進狗肚子去裡了嗎?”
“不好意思,我自來就沒人教所以更談不上教養。”柳月煙心裡也正窩着一團火,她那起牀氣還沒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