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看着柳月煙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就知道小姐又在算計別人了,這是這麼久以來她唯一瞭解到的事,看來又有好戲看了,真是期待呢!就不知道二小姐能不能承受的住。
沒過多久,就聽到回到住處的柳絮茹院子裡傳出一聲聲驚呼跟摔東西的聲音,柳氏都給驚動了,“茹兒這是怎麼了?”
柳絮茹趴在牀上不敢將頭擡起來,她自己都怕自己現在的樣子,剛開始她才柳月煙的院子裡回來就感覺到她手上開始癢,一開始沒怎麼在意,後來越來越癢,那癢好像能透入骨髓裡,讓她身後的侍女給她抓了幾下,可沒成想,抓到的地方開始起了水泡,慢慢的她不光手上癢連臉上也開始癢,可又怕會被抓破,只能是拼命的忍着,期間還是忍不住沒抓起下整個臉就都腫了起來,現在又紅又腫根本沒辦法見人。
“今天你給小姐到底是擦的什麼東西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柳氏等看清楚柳絮茹的樣子也被那紅腫的模樣嚇了一跳,更多的是擔心,現在距離年會可沒幾天了,要是茹兒的臉變成這個樣子,那她還怎麼能在年會上出盡風頭,吸引那些王孫公子的注意?
“夫人冤枉啊,小姐今天擦的都是從玉容坊剛買來沒多久的面脂,而且之前也一直在用,都說小姐的皮膚都變的細膩如嬰了,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求夫人明鑑。”給柳絮茹負責梳洗的丫頭嚇得跪倒在地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之前夫人打死小夏跟小紅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下一個輪到自己。
“娘,一定是柳月煙那個死賤人,剛剛我只去了她的院子,從她院子出來沒多久我的臉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她還能有誰,那個該死的女人,我非要打死她不可。”說着就要從牀上爬起來,眼中折射着嗜骨的恨,柳月煙那個死女人居然敢將她毀容,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茹兒你就消停點吧,讓那賤人再囂張幾天,現在最重要的先治好你的臉,去,快去請大夫過來。”一聽要叫大夫,柳絮茹發瘋一樣一巴掌打在那丫頭的臉上,血紅的五個手印浮現在那丫頭的臉上。
小丫頭跪在地上半點沒敢爬起來,眼中噙着淚低垂着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我看你敢叫!賤人你想全府的人都來看我的笑話不成?娘,我不要看大夫,你讓人去買上好的藥給我擦幾天就會好了,我不要看大夫。”柳氏想想也是就依着柳絮茹的話。
柳氏足足花了兩千兩銀子才從一個江湖人手中買到一瓶玉肌膏,玉肌膏據說能起到活肌的作用,只用一點就能讓身體潰爛的人皮膚再生,實不知道那人轉身就跳進柳月煙的房間將兩千兩銀子盡數交到柳月煙手中。
拿着手中的銀子,香兒對柳月煙真是佩服的無體投地,能夠悄無聲息的在柳絮茹身上動手腳還讓她抓不到把柄,而且只用了一點點辣椒粉、灰土加上鍋底灰就能換來那麼多兩銀子,小姐真是太神了,剛剛那個江湖中人就是鬼十五扮的,站在她身邊的鬼十五看着眼前這小丫頭對柳月煙崇拜的樣子,心裡居然有些不太舒服,真是太奇怪了,這段時間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總是能想起香兒這張圓嘟嘟可愛的小臉,而且看着那個二狗來找她他心裡就很排斥,變着法的讓二狗吃點虧不然他老是感覺心裡不舒服,之前還能說服自己說是爲了給香兒這丫頭出口惡氣,可現在看來又感覺好像不是,難道自己病了嗎?
柳月煙將銀子交給香兒,正好拿這些銀子可以給自己置辦一些行頭,柳絮茹不是嫌棄自己給柳府丟人嗎?現在正好拿着柳氏的銀子去買,“小姐,這要是被柳絮茹知道小姐花的是她們給的銀子,估計會被活活氣死。”
香兒收起銀子,嘴上帶着壞壞的笑,心裡卻很高興,只要能讓小姐出氣,柳氏她們不舒坦對香兒來說都是好事。
看香兒樂得就像偷到油的老鼠鬼十五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歎,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能教出什麼樣的丫頭,香兒那麼純潔的丫頭現在都在柳姑娘的薰陶下變的如此腹黑,真想把她快些綁到自己身邊。
鬼十五不斷變幻的表情都落在柳月煙眼中,看來這個傻子還不知道他對香兒的心意,要不要自己幫幫他呢?要不還是算了,等着看好戲就成,真不知道這對小冤傢什麼時候纔會明白,直到後來鬼十五知道柳月煙心裡的想法,差點氣的背過氣,柳姑娘跟主子真是太配了都是一樣的腹黑狡詐。
“小姐那我就先走了。”香兒剛離開鬼十五就想緊跟着離開,剛想邁動腳步就被柳月煙喚住,“十五你先別去了,二狗跟香兒的事我會讓十七先暫時盯着,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十五一聽以後不能常跟在香兒身邊,心裡下意識想要排斥,可對於柳月煙的吩咐他又不想違背,只能停在當地,看着十五那一臉憋屈的樣子,柳月煙心情陌名的大好,悲催的鬼十五還不知道他正在被柳月煙戲耍。
很快柳絮茹臉上的紅腫開始消退,柳氏感嘆那兩千兩銀子沒白花用,只是那抓出來的疤印還是能看得出來,年會前兮,正好玉容坊又推出了一款專門用來去除疤痕的藥膏,因爲是限量版,所以每盒要價兩千兩銀,總共也只有一百瓶,聞風趕去的柳絮茹臉上戴着面紗,等她到的時候只剩下小小的一瓶,正好跟長公主府的人撞到了一起。
“掌櫃的,那個去疤痕的藥膏我要……”
“給我拿一個去疤痕的藥膏……”
兩人身邊的丫頭同時出聲,柳絮茹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她是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綠竹,之前柳絮茹經常參加各種宴會自然是知道她的,只是這次那藥膏對自己太重要了她不能讓給她。
綠竹同樣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看她的身段像是官家女子,怎麼會如此不懂禮數,自己可是長公主府的人,只要是長公主想要的東西所有人都會相讓,這次怎麼就碰到這麼個另類呢?難道她是因爲生的奇醜纔會想要這個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