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樣能行嗎?要是到時候他不答應,那我不是害死他了。”綰兒擔心他不答應,可一想到三哥的話,就有些面紅耳赤。
“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否則,你就等着吧。”滄墨性格灑脫,從不與朝中人爲伍,所以他來到雲月國,滄皇非常放心他,只是就怕有些人心裡有鬼,不肯放過他。
“那,那好吧,就聽三哥的,我,我這一個月都不會再去主動找他。”主動的抱着滄墨的胳膊,小女兒的嬌態展漏無疑。
“那現在事情已經想好了,你也快去梳洗一下吧,髒的都快成小花貓了,還怎麼出去見人,要是被北冥辰看到,他會怎麼想。”滄墨調侃她,綰兒羞憤暴走,“哎呀三哥,哪裡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我找進去了。”說完主僕兩跑向後院。
滄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這才露出凝重的表情,一臉深思,然後緩步向外走去。
而此時的北冥辰正跟鬼魎商議瓷器的事,“主子,您看要不直接將瓷器放到咱們的鋪子裡得了,就放在三樓,那裡珠寶玉器都是頂尖的存在,一般也不時有錢人才回去觀看,這瓷器正好讓他們一同買賣怎麼樣?”北冥辰本心也不想將這東西的價值放的太低,鬼魎說的正合他意。
“就按你說的辦,在堂下最顯眼的地方給我先放上一個,這樣更好的引起注意,最少的不能下來千兩銀子,而且……”北冥辰看了他一眼,鬼魎被看的心裡發毛,總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而且,你發現的那個瓷器最少三千兩,賣不出去,你就自己收着吧,我會從你零花錢裡面扣。”說完轉身離去,身後傳來鬼魎的哀嚎。
北冥辰嘴角輕揚,看來不久他就能給煙兒寫信了,爲她多掙了一千兩,不知道她心情會不會跟自己一樣。
此時的柳月煙可沒有他那麼清閒,大舅跟小舅現在都脫不開身,剛出生的兩個小東西還要人照顧,自然是不能再來看顧莊園,看來她又得去招人了。
柳月煙覺得上次的牙婆還不錯,這次就又去了她那裡,“姑娘您這快過年了怎麼有空前來,可是有什麼需要老奴的地方?您儘管說。”
“我還想再挑幾個人,最好是男子,您看這裡可有合適的人。”牙婆一聽柳月煙這話,就知道今天又是一樁大買賣。
“您真是趕巧了,前不久正好下放了一批人,都是從官家出來的,您可以隨便挑,不過都是官奴,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眼。”柳月煙一聽眼前一亮,自從霍金被北冥辰弄走後,她手裡還真沒幾個識字的人,而她大哥馬上快要結婚了,等老七他們回來,自己肯定也要開家首飾鋪子,這樣根本就沒人幫忙,現在整好是瞌睡碰上了枕頭。
“先帶我進去看看再說。”柳月煙跟在牙婆身後,很快走出一羣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帶着傷,裡面不乏有老弱病殘,只有少數人唯唯諾諾。
柳月煙只要越過第一排,走向被圍在後面的少年,他的眼神犀利帶着桀驁,讓她想起了當時的霍金。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不語,牙婆有些着急,平時他就悶不吭聲,“柳姑娘問你話還不快說。”柳月煙也不想爲難他,轉身想離開。
又看看旁邊身材魁梧的幾個大漢,“你們都是做什麼的?”他們朝着少年看看,也是不予理會,看來那少年是他們的主子,而明顯這是從一個家族出來的人。
柳月煙可不喜歡這樣的人,他們以後指不定會直接反了自己呢,那不是爲他人做嫁衣,雖然自己不介意他們知道自己的手段,卻很麻煩,而她最討厭麻煩。
柳月煙剛轉身,就聽見身後出來那前面低沉的聲音:
“姑娘爲何要買人?”他有些好奇,而且看着她的樣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我家可是地道的農家,買人當然是爲了種地,而且也需要幾個看家護院的人,僅此而已。”柳月煙看出他有些仇世,可能現實給他太多的殘酷,讓他已經厭倦。
聽着她的話,少年顯然有些不信,眼前的女子怎麼可能回事農家女,光那周身氣質,就比京中的官家女子還要仙氣逼人,一舉一動都引人注意,這樣的女子是註定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我們不會種地。”少年老實說出實情,柳月煙卻有些好笑,“沒有人天生就會很多東西,哪樣不是學來的!”少年也覺得自己鑽了牛角尖。
“姑娘我可以有個要求嗎?”柳月煙柳眉輕挑,看來他有些想法,“說來聽聽。”
“我家老母生着重病,現在在屋裡躺着,我希望您能將我的家人一併帶走,這樣我徐玉軒便認你爲主,永不背叛。”他黑濯石般的眼眸裡滿是認真,讓人忍不住去信服。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能做什麼?”徐玉軒答不出來,他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讓人信服,他已經不是京城裡的那個他。
看着他臉上的暗淡,柳月煙覺得他有可取之處,逆境中出來的人才會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生命。“你如果能在今晚睡覺之前將所有人的衣服洗好,我就答應你,並且一定將你的母親救治好,怎麼樣?這樣的交易很划算。”這裡少說也有二十幾個人,一人一套衣服也得二十幾套,而現在已經快吃晚飯的時間了,做慣了粗活的人也許沒什麼問題,而他沒獲罪之前顯然是個少爺,食指不佔陽春水,又怎麼可能知道衣服怎樣洗。
“少爺,不可,您絕不能答應她,她就是想刁難您,您千萬別上她的當。”所有人都出聲勸說,生怕他答應下來,看來他爲人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出來維護他,心裡對他有些滿意。
“好,我答應你,到時候你也不能言而無信。”他大聲的說完,將所有人的勸說拋之腦後。
“少爺,不可以……”
“少爺,那怎麼可以……”
“少爺,您根本就不會……”
“
七嘴八舌的說着,臉上急的恨不能讓他將話收回去,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又怎麼能輕易收回。
“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假他人之手。”明知道她這是有意刁難,可徐玉軒還是滿口答應下來,像一頭被激怒的小豹子,隨時準備亮出他的利爪,向人展示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