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後也沒商量出什麼好辦法,胖丫本想跟柳月煙一起離開,幸好柳月煙及時勸阻,她纔不情不願的走回客棧,她出來的太久,北冥辰會起疑。
剛想踏進客棧,正好碰到欲出來尋她的人,兩人一齊起了進去,胖丫仍氣乎乎的,現在看北冥辰的眼神更是帶着一絲鄙夷,妞妞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再得罪了她。
看着她那做作的樣子,胖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着她那張小白花似的臉,放在腿上的手就攥的死緊,生怕會引起北冥辰的起疑,起身走到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北冥辰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快速的撇開,然後讓妞妞出去倒些茶來,開始尋問鬼魑些事情,“現在軍營裡的情況如何?”
鬼魑事無鉅細將這段時間軍營的情況說了出來,看着北冥辰對軍營的瞭解情況,鬼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主子,你,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因爲鬼魅之前跟他說過可總有遺漏的地方,現在看主子這麼瞭解,也就只有這一種可能。“嗯,恢復了。”聽着北冥辰親口回答,鬼魑心裡更加高興,畢竟這樣的話,主子才能更好的處理軍中的事。
聽說他恢復記憶胖丫表示半點也不感興趣,這個虛僞的男人,剛開始自己給他治病還一副拒女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矯情的不讓她近前,每天就知道奴役她的阿柳,現在一跟那女人有一腿就整天帶在身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北冥辰缺女人似的。
男人就是種馬,說愛你的時候可以爲你生爲人死,說不愛了便棄之敝履,都說男人靠的住母豬都能上樹,這話一點不假,眼前這人還不如那沒心的風流銘呢,想起他胖丫就覺得心裡沉重,胸口就像被壓着塊大石,愛情就像一把無情的刀,再強大的女人也會被傷的體無完膚,她跟阿柳還真是難姐難妹,就連談個戀愛都會同時遇到渣男,活在這世上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半年多他從沒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真是無情,端起手中的茶杯猛喝一口,滿嘴被苦澀填滿,真懷疑這水是用苦膽做的,不然怎麼會那麼難以下嚥。
胖丫從外面北冥辰就察覺到她不太對勁,之前雖然她衝上來就質問自己,各種各樣的猜想,可就剛剛那一撇明顯帶着鄙夷,好像她剛剛的質問得到了肯定,那她剛剛又遇到了誰?或者是她剛剛故意走出去就是爲了跟某些人相見?
想到這裡,北冥辰不顧身邊的鬼魑猛然坐起來走向胖丫,“說,剛剛你去見了誰?”
胖丫還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突然如其來的問話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思的脫口而出,“我見誰跟你北冥辰有什麼沒關係,你現在的眼中除了那個小賤人可還有半點阿柳?”說完她就後悔了,現在明顯是不打自招,這不明擺着告訴他自己剛剛出去就是見到了什麼人,以他的聰明他又怎麼會猜不到那個人是誰?真是該死,這個北冥辰太過精明瞭,要想騙過他,自己還真沒有把握。
北冥辰聽着她的話,雙眼冒着精光,在這西北地區,胖丫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根本就不可能跟別人認識,那她見的人……再結合之前他感到熟悉的身影,該死,剛剛那兩個人很可能就是煙兒跟沫離,自己當時怎麼就不能再好好看看她呢,居然讓她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胖丫看着他不斷變幻的臉色,心虛的站起身向外慢慢移動,“站住,剛剛你見到的人是不是煙兒?她……她還好嗎?”
胖丫一聽阿柳的名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氣就不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剛剛出去只是遇到了這家客棧裡的人,所以多說了幾句,你想多了。”
胖丫怕留在這裡越說越錯,快步向外走去,剛打開門正好遇見端着茶水的妞妞,冷哼一聲走出門去。
鬼魑見北冥辰向他一點頭他也快步走了出去,兩人這些年的默契讓他知道北冥辰的意思,以後胖丫身後不遠處就多了兩條尾巴。
北冥辰當天就趕去了西北大營,他已經耽擱太久了,對於他的出現,大營裡的人就像得到了主心骨,士氣也大增,本來之前烏國不斷前來騷擾的那羣人也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胖丫自己也知道那兩條尾巴的存在,她頭疼的要命,知道北冥辰是想從她身上找到阿柳的下落,可自從那次見面之後,她跟阿柳也一直沒有聯繫上,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此時的柳月煙早就已經僞裝成一名遊方的大夫,之前去滄瀾國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僞裝過,所以輕車熟路,那個村子叫柳樹村,村子頭上就有一棵好幾百年的柳樹,樹中間都已經空心了,可它依然活的很好,所以村裡人就起了這個名字。
鬼魍跟鬼魎兩人還停留在那裡,派了好幾人在那裡把守,生怕裡面的人會出去,就怕疫病會傳染開,百密終有一疏,在發生水災後鬼魎還沒趕到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書生剛從村裡去京城趕考,現在應該已經快到達京城了,他所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會傳染上疫病,所以鬼魎心急如焚。
一看到柳月煙兩人查看的人就將兩人給攔了下來,“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個村子不能進,快些離開。”守衛的人將柳月煙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身後的沫離及時將她扶住,差點要出手被柳月煙給攔了下來。
故意壓低嗓音,沉聲說道:“這位小哥,我是一個遊方的大夫,我家祖上對疫病有一定了解,我想進去看看,不知可不可行?”
一聽她這樣說,那守衛猶豫了,畢竟魎大人正在爲這事頭疼,“什麼事?”
鬼魍正好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兩人一遍,聽完那守衛的話,她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兩人,反正正個村子都已經那樣子,何不讓他試一下,將兩人請進去。
鬼魎一聽是大夫,也就沒過多的過問,而且聽說他祖上傳下來的良方,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讓人快去尋他們要的藥材。
站在旁邊的鬼魍卻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好個矮小一點的‘男子’,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