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上下仔細的查看胖丫的身體,讓身後伺候胖丫的兩個丫頭快點將她扶到牀上,又開些安胎的藥這才讓十七去熬。
“阿柳,我不想見到他,你快讓他走,讓他走。”胖丫將自己用棉被捂在牀上,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剛剛真是好險,自己差點就把小寶貝給傷害了,現在她才六個多月,如果實實的摔在地上後果……
胖丫根本不敢想,爲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呢?自己只是想帶着孩子好好的生活,這都成了奢望嗎?
風流銘正想走進屋去,突然聽見胖丫那歇斯底里的叫聲,將他的腿生生給阻在門外。
風流銘看着胖丫的方向,眼中蓄滿了傷痛,自己把她傷害的太厲害了,不然依着胖丫的性格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胖丫,你先別激動,就算你爲了肚子裡孩子也不要這麼激動,我,我這就讓他離開。”看着胖丫埋在被子裡的身體在不停的抽搐,忙走出去門去。
“風流銘誰讓你跟蹤我的?而且還跟到這裡來了?你的突然出現讓胖丫的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又開始悲痛起來,這樣對她跟孩子都是會是毀滅性的打擊,剛剛你又差點害了她跟孩子你知道嗎?”柳月煙冷若冰霜,她現在真想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來這裡而且還跟着一起來了。
孩子……
柳月煙你說清楚……
什麼孩子?
風流銘整個人都凌亂了,孩子,她說孩子,難道上次胖丫受那麼重的傷腹中的孩子奇蹟般的還在她肚子裡?
回想着剛剛她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對了,她剛剛倒下的時候好像刻意的將腹部支撐起來,不過他還是感受到那裡的凸起,想着興奮的差點大叫出聲,連眉眼都帶着驚訝跟喜悅。
幸福原來是這種感覺,讓他整個人彷彿都漂浮在雲端,兀自站在門前傻笑。
看着他這個樣子,柳月煙將他拉離門前,“風流銘你剛剛也看到了,現在胖丫真的很脆弱你千萬不要再出現刺激她了,孩子真的經不起你們這樣的折騰。”
這時候的風流銘好不容易纔清醒些,臉上帶着擔憂,急忙問出口:“柳月煙現在胖丫怎麼樣了?剛剛孩子沒事吧?”
柳月煙睨他一眼,幸好他還有理性沒有繼續神經錯亂下去,剛剛看他的樣子還以爲他變傻了。
“胖丫剛剛有些動了胎氣十七已經去熬安胎藥,等一會兒喝完藥再睡一覺就沒什麼大礙了。”風流銘現在的心裡糟亂如麻,他真的很像衝進去看看胖丫怎麼樣了?
看着柳月煙突然想起來,現在她既然能準確的找到胖丫的位置那說明當初她早就知道胖丫假死的事,還有北冥辰……
看着他剛剛眼中沉思就知道當初的事他已經猜到了大概,“當初你們居然聯合起來讓胖丫假死逃離我,你們,你們怎麼忍心?”
當初自己差點就要跟着她一塊走了,要不是心中還有個執念,還有風流家的事,他早就追隨着胖丫去到地下了,沒想到從頭到尾這只是一場騙局。
風流銘感覺自己嘴裡像是吃進了蛇膽,從嘴裡一直苦到心田,她爲什麼就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定要做的如此絕決呢?
他臉上只有落寞心痛沒有半點的責怪,柳月煙看在眼中。
“風流銘,你可知道胖丫她爲什麼一定要逃離你?”柳月煙實在看不下去了,明明兩個人都愛着對方,爲什麼不一次說個清楚,這樣只會讓兩人都受傷。
“難道不是因爲之前呂雅兒的事嗎?”這個傻子看來他還真是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活該他被胖丫傷害。
“風流銘你還真是傻的徹底,呂雅兒的事只是個引子,你知道嗎?其實在胖丫剛醒來的時候我就問過她爲什麼非要假死也不給你機會解釋?”風流銘感覺呼吸都變的緊張起來,他也很想知道,是迫切的想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抖。
“那是因爲她要的從來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你從來都沒讓她相信你能做到,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真的會願意爲了她一個人放棄三妻四妾的念頭,不然你那個姨娘將呂雅兒說給你爲妻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出聲?不要說是爲了讓胖丫答應嫁給你,我根本不信,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你,只能是讓她感覺到你足夠愛她,別的都是歪理。”
柳月煙細長的鳳眸看着風流銘,他聽着柳月煙的話心裡很想反駁,張了幾下嘴都沒說出口,因爲他心虛,他真的沒有認真的想過,上次也是因爲這個胖丫纔會離開他,今天被柳月煙提起他不得不深思。
“風流銘,胖丫是個驕傲的女子,她要的愛情從來都是純粹的,要是你還想不明白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柳月煙看他一眼轉身離開,這個男人就是欠收拾,胖丫爲他付出這麼多,差點連孩子都丟了,這有可能會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孩子,要不是看胖丫對他用情至深,她早就讓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風流銘想着最近沒有胖丫的日子,自己真的過的生不如死,每天都像是行屍走肉,腦子進每天都想着之前他們的種種,心裡根本容不下別人,現在的他才體會到胖丫就是他的唯一。
幸好老天庇佑,讓他們的孩子還留在世上,要是他們之間這唯一的牽絆都消失了,相信胖丫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風流銘在前院跪了一整夜,在冷風中凍了一整晚,就在天快大亮的時候,天空中竟然開始飄起雪花,瑩白的雪落在風流銘身上,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身子直挺挺的沒有絲毫的動搖,肩膀傷口流出的血早就已經凝結在一起,失血加上冰凍,讓他臉色如這冰雪一般沒有絲毫血色。
“胖丫,他已經跪在外面一整夜了,還有他身上的傷,要是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垮掉的。”自從柳月煙跟他談過後,風流銘就一直跪在那裡,晚飯都沒吃傷口也沒有處理,柳月煙真怕他會支撐不住。
斜躺着面向裡側的胖丫聽着柳月煙的話心裡一陣揪痛,雖然什麼話都沒說,身體卻瑟縮了一下,這一幕正好落在柳月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