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衆人感覺陌名其妙,剛剛她不是都已經表態了嗎?現在看着人家有錢了,不是又想反悔吧。
“江氏,你不是看着柳姑娘那麼有錢,又想反悔吧!”出言嘰諷的就是剛剛跟江氏打架的婦人。
“誰,誰說我要反悔了,我,那我的孝敬怎麼算?”她硬着頭皮找了這個藉口,無非是想多要點錢。
“好,既然今天都說到這了,咱們就一次算清楚,省得你天天打着旗號來我們家找茬,說吧,你想要多少?”柳月煙感覺只要能用錢與他們劃清界限,那都是小意思,只要老宅的人不再糾纏他們家,一切都好說,她可不想以後再有不必要的麻煩。
“那,那就,給二百兩,不三百兩,我們就兩清了。”江氏剛剛親眼看着她拿出二百兩眼都不帶眨一下,她更加堅定柳月煙手裡有錢,這纔敢獅子大開口。
“江氏,你是想錢想瘋了吧!你以爲你是大戶人家的老太太呢?還五百兩,五百兩都夠你養老三回了,你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看不過去的衆人出言嘲諷着江氏。
“關你們什麼事,多管閒事,如果你不給我孝敬銀子,明天就不會拿出族譜,我看你怎麼自立門戶?”江氏再次刷新了無恥的下限,衆人更加唾棄她。
“三百兩我沒有,二百兩我今天可以去借,如果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族老們,都怪月煙沒本事,看來修葺祠堂我也無能爲力。”柳月煙向族老們施壓,話裡的意思想修祠堂那就解決好江氏,不然沒的商量。
“江氏,既然柳姑娘已經答應給你二百兩,那你就要見好就收,不然,哼哼,就憑你賣孫女這項,就可以將你們家趕出月牙村。”六長老本就看不憤她的作風,更是藉着這個由頭好好數落她一番。
見事情並沒有像她設想的一般,眼看就要一拍兩散,她也只好硬着頭皮點頭答應,二百兩成交。
“既然族老們都在這裡,那就寫個契書,算是做個見證。”村長無奈很快寫好了一份契書,讓劉寶根與劉大貴按好手印,事情總算辦完了,劉小海、小梅跟陳氏提着的心重重的放下,劉大貴對於剛剛他孃的行爲,已經徹底讓他寒心,江氏寧可要錢,也不要他這個兒子,讓他情何以堪,難道這麼多年他的孝順都錯了嗎?
“即然這樣,我們明天祠堂見吧。”大傢伙看着事情已經落幕,都紛紛散了,韓氏因爲昨天的傷並沒有起來,柳月煙卻沒將她的‘功勞’忘記,今天江氏已經臭名遠揚,相信村裡人都會鄙視她,可韓氏大家對她尊重是因爲她父親,一如村長,看來要想讓韓氏落得同樣下場,只有從他父親處下手。
柳月煙心中打定主意,領着家人往家去,劉大貴沒走出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看着那個家,他心裡五味雜陳。
回到家裡,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陳氏這才提出,那二百兩怎麼解決,柳月煙說她自有打算,她之所以那樣說,是覺得今天一下拿出二百兩銀子已經夠打眼的,仇富的心態自古到今都一樣,所以她才說去借,這樣村裡人感覺她依舊是窮人,纔會站在她們這邊。
現在的她還沒有能力暴露太多,她相信不久以後,她會讓所有人都畏懼她,而不敢得罪,這也是她想盡快擺脫老宅糾纏的原因。
柳月煙既然將話說出口,她爲了做足樣子,還是進了城一趟,看着依然火爆的櫻桃酒,她好像還沒有跟黃叔結算酒錢正好這次一併結了,昨天一天她手裡的銀兩可花去了不少。
“喲,姑娘來了,掌櫃的正在接見貴客,您看……”小二熱情的招呼着她,掌櫃的可吩咐過了,這位姑娘是店裡的貴客,不可得罪。
“行了,我去二樓等他,如果一會他好了,再招呼我一聲。”說着就向二樓走去。
沒一會好酒好菜的端了上來,柳月煙也不客氣,直接吃了起來,吃到一半的時候才見黃掌櫃火急火撩的走進她的包間。
“喲,月煙啊,你來的真是巧的很,今天我家主子剛到,正想着派人去尋你來談談合作的事呢,這不趕巧你就來了。”黃掌櫃提着他那位主子的表情,略帶些懼意,對於那位主子,柳月煙表示有些好奇。
“好,黃叔,我們這就過去。”說着起身隨黃掌櫃一同向三樓走去,三樓只有一個房間,看來一直爲那位主子準備的。
“主子,柳姑娘正好在這兒,我讓她上來與你談談。”黃掌櫃恭敬的向裡面的人彙報。
“進來。”黃掌櫃敲了兩下門,等着裡面有聲音傳來他才領着柳月煙進去,只是那聲音她似曾相識。
柳月煙邁步進去,擡頭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背對着她站在窗口,他穿着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的森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背在身後。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轉過身來,那冰藍色的眼眸,看着對面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時,嘴角擒起詭異的一笑。
“是你。”柳月煙感覺世界還真是小,食客來的主子居然會是在妓院裡見到的那個登徒子,讓她即氣憤又懊惱。
“柳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他五官深邃而分明,猶如古希臘雕塑,幽暗深邃的冰藍色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散發一種震撼天下的殺伐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秒殺所有女子的資本,而且儘管他極力隱忍,身上的那絲殺氣卻按奈不住,這是柳月煙作爲殺手的敏銳,他是個危險的人。
“柳姑娘,我們坐下來談談合作的事吧。”北冥辰飄逸的坐在主位上,黃掌櫃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主子跟柳姑娘居然認識?而且還允許她那麼近坐下,他感覺世界都玄幻了,這可不是主子一慣的作風。
柳月煙毫不客氣的坐在對面,臉上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