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還有一件事是想告知白堡主的。”玉舞傾微微一笑的說着。冰軒和藍媚兒都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還想要說什麼。玉舞傾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的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銀色面具。一瞬間空氣凝結了,沒人敢大聲的喘息,都驚訝的看着玉舞傾那張佈滿疤痕的臉,疤痕縱橫錯亂的分佈在玉舞傾的臉上,讓她那張原本傾城的臉失了顏色。
“傾兒你的臉怎麼會變成了這樣?是誰傷的?”冰軒着急的看着玉舞傾,驚訝着她的臉毀了,徹底的毀了。藍媚兒完全呆呆的坐在了那裡,她沒有想到玉舞傾的臉會變成這樣。心中驚訝不已。
“白堡主覺得你愛傾兒嗎?”玉舞傾微微一笑,戴上了銀色的面具,轉頭問着冰軒。藍媚兒不解的看向玉舞傾,不知道她問這個幹什麼,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愛。”冰軒也驚訝着玉舞傾會問他這樣的問題,猶豫了一下說着。
“不,你不愛傾兒。”玉舞傾搖搖頭的說着。“傾兒也曾將這張佈滿疤痕的臉給堡主看,他是愛着傾兒的。所以他第一句說的不是白堡主所說的話,而是問傾兒疼不疼。白堡主以爲自己是愛着傾兒的,其實不是。白堡主愛上的只是傾兒的美貌而已。”玉舞傾緩緩的說着,解開了這個連冰軒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實。
“不,傾兒。孤是愛着你的。”冰軒急切的說着,但是心裡卻很亂,好像玉舞傾說的就是真的一樣。“不用急着否定,傾兒希望白堡主能夠想清楚了。傾兒在混亂之地等着白堡主。”玉舞傾微微一笑,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玉舞傾拿着自己的東西走出了白鯨堡。冰軒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藍媚兒在那裡無聲的陪着他。
“啾啾”一隻鳥兒站在了玉舞傾的肩膀上。“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啊。”玉舞傾微微一笑的說着,隨即帶着鳥兒去找上官塵了。她很想趕快的見到上官塵。
此時的上官塵一臉悲傷的坐在酒館之中,手中還抱着酒罈子就差沒有喝着酒睡着了。一旁的酒客都習慣了,他們已經連續幾天看到上官塵在這裡喝的爛醉了,所以他們也都不在意了。而玉舞傾一到混亂之地,從鳥兒那裡打探到上官塵在客棧裡喝酒,便快速的趕了過去。
“哈哈~~”上官塵一邊大叫着,一邊拿起酒罐子就向自己的嘴裡倒去。那樣子雖然瀟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悲傷的。玉舞傾心疼的看着這樣的上官塵,現在她終於知道他有多愛她了。
“喝這麼多的酒對身體不好。”玉舞傾站在上官塵的身後,從他的手裡抽出了酒罈子。“你又何必來管孤?”上官塵諷刺的說着,從玉舞傾的手裡拿回了自己的酒,繼續的喝着。“若是你想喝,我陪你喝。”玉舞傾坐在上官塵的身旁說着。“小二拿酒來。”
“不需要你陪。”上官塵拿起酒跌跌晃晃的站了起來,想上樓去。玉舞傾看着上官塵的背影心裡覺得很痛。“你走的那日我差點被凍死在白鯨堡的冰室裡。”玉舞傾緩緩的說着,聲音裡有着無助和害怕。心裡一想起那個時候的情景就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心裡忍不住的害怕着。
上官塵聽到玉舞傾的話腳步停了下來,心裡在擔心着她,想知道她怎麼樣了,還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可是上官塵一想到那日他看到的情形,心中便覺得怒火在燃燒。強忍着不去問玉舞傾那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怕知道了只會讓他更加的心疼。
“醒來後你不在了,媚兒告訴我你誤會了冰軒和我了,冰軒只是替當時昏迷的我捏好被角。所以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還要將我再一次的推離嗎?”玉舞傾緩緩的說着,眼角禁不住的流下兩滴淚來,聲音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她緊緊的盯着上官塵的背影,害怕一眨眼之間他就不見了,而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她等了兩世纔等來他的愛,她不想再這樣的繼續下去,她要和他一起白頭到老。
“傾兒,孤不會再放開你了。”上官塵轉身抱住玉舞傾,激動的說着。將玉舞傾抱的緊緊的,一點都不想再放開了,他再也不想放開她了。失去了她,他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就算是得到了天下,沒了她,他要那江山有何意義?
“你說過的,不能反悔。我們還要、、一起白頭到老的、、”玉舞傾也緊緊的抱住了上官塵,不肯鬆開手。感謝老天,她終於等到她的幸福了。
“堡主,路上小心。代臣妾向二夫人問好,臣妾在這裡等着你回來。”藍媚兒微笑的說着,心裡很是高興。是玉舞傾讓從前那個溫柔對她的冰軒回來了,所以她的心裡很是感激着玉舞傾。“夫人不必擔心,孤很快的就回來。”冰軒握着藍媚兒的手說着,隨即上馬向混亂之地的方向飛奔而去。藍媚兒看到冰軒在馬上的英姿,心裡一陣欣喜,但是也少不了的擔心。
“傾兒,快點出來。三位堡主都已經在外面等候了。”上官塵站在玉舞傾的房門前,敲着門叫喊着。不知道玉舞傾今日梳妝怎麼如此之慢。“來了。”玉舞傾對着門外叫喚一聲。隨即拿起了五個冰盒。她的心裡在害怕着,她不想要現在就將這藥材煉製出來。她害怕她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上官塵,更加的害怕看到上官塵痛不欲生的樣子,她的心裡在猶豫着。
“你呀,平常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今日怎麼那麼慢。”上官塵看到玉舞傾從房裡走出來,寵溺的看着她。現在他們兩個可謂是如膠似漆,看的衆人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們兩個人卻毫無所覺。
“還不是一樣,是堡主你等的不耐煩了吧。”玉舞傾狡辯的說着,和上官塵一路說着。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樓下,看到了在下面焦急等待着的衆人。“傾兒讓衆位久等了。”玉舞傾微笑的向衆人說着。
“二夫人太客氣了。”天魅微笑的說着,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因爲玉舞傾沒有去他那裡的生氣而生氣,此時的天魅就像是一個僅僅計較的孩子一樣。
“傾兒這幾日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看來是上官堡主照顧的周到啊。”清儀看到了眼睛裡有笑意的玉舞傾,打趣的說着。引起了衆人的鬨堂大笑。玉舞傾嬌羞的不說話,臉色有些微紅,還好是帶着面具衆人看不出來。
“孤自是要照顧好傾兒,也得看緊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
搶去了,那可真是後悔莫及了。”上官塵聽到清儀的話,順着打趣的說着。雖是玩笑話,但是從話裡卻可以看得出上官塵對玉舞傾的寵愛及疼愛。
“有誰敢搶你上官堡主的妻子?”狄烈反問着上官塵說着,眼睛裡也充滿了笑意,如今的結局正是衆人所期盼和嚮往的。衆人聽到狄烈的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容,世界和平的時候似乎已經來了。衆人也不再爭奪混亂之地了。
“孃親,爹爹和乾孃在哪裡啊?”一個弱弱的,可愛的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裡,衆人都尋找聲音的方向望去。“諾哲要自己認出來才行哦。”玉念蝶聲音溫柔的對着身旁已經三歲的上官諾哲說着,眼睛裡有着笑意。
玉舞傾和上官塵衆人看到上官諾哲和玉念蝶,還有站在一旁微笑的抱着另一個孩子的黎亦如,先是驚訝,隨即各自的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他們都等着看上官諾哲那個娃娃的可愛表演呢。沒想到上官諾哲一轉眼就從那個還在搖籃裡牙牙學語的孩子變成了眼前這個會走會跳會玩的孩子。
“爹爹。”上官諾哲大叫着一聲,掙脫玉念蝶的手向上官塵小跑着過來。“諾哲真聰明。”上官塵抱起了向他跑過來的上官諾哲,微笑的說着。心中欣喜,這小子還沒忘記他爹。“乾孃。”突然,上官諾哲伸手向一旁的玉舞傾說着。眼睛裡滿滿的欣喜。
“算你這小子還有良心沒有忘記你乾孃。”玉舞傾粗魯的說着,從上官塵的手裡抱起來上官諾哲。“乾孃的面具好好看。”上官諾哲顧左右而言他的說着,分明是在逃避玉舞傾的這個問題。玉舞傾汗顏啊,這麼小的孩子怎麼那麼聰明啊。
“臣妾見過各位堡主。”玉念蝶和黎亦如同時的向上官塵幾人行禮,面上都帶着笑容。“都起來吧。”上官塵說着,向前扶起玉念蝶和黎亦如。“怎麼連孩子生了也沒告訴我?”上官塵有些責備的看着黎亦如和玉念蝶,他這個父親還真的是失敗,連自己孩子出生了也不知道。
“是臣妾不讓姐姐告訴堡主的。臣妾知道堡主忙於國事,日理萬機,所以纔沒讓姐姐告訴的。還望堡主不要怪罪。”黎亦如見到上官塵質問着她和玉念蝶,連忙的說着,就怕上官塵會怪罪到玉念蝶的身上。
“諾哲你這小子怎麼連乾孃也沒告訴?虧乾孃那麼疼你。”玉舞傾看着懷裡的上官諾哲說着,口氣裡帶着質問。“是孃親不讓諾哲告訴乾孃的。說乾孃會分心。”上官諾哲委屈的向玉舞傾說着。那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上官諾哲心裡覺得十分的委屈。告訴是不對的,不告訴也是不對的。那到底是哪一個是對的?年級還小的上官諾哲也犯爲難的,不知道哪一個纔是對的。只覺得大人真的很麻煩。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重提了。今日我和亦如都知道你要去煉製那顆藥,所以特地早早的過來看看你,只希望你能夠快點好起來,讓我們一家團圓。”玉念蝶見玉舞傾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便開口說着,臉上半是歡喜半是擔心。害怕玉舞傾會有什麼不測,這是大家都不想要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