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和師孃還有急事要辦,就不在這裡耽擱了。傾兒以後你自己要小心。切不能與人發生摩擦產生仇恨。”清儀不捨的看着玉舞傾,細心的叮囑着,有些不放心她。“既然師傅師孃有事要辦,傾兒就不好阻攔了。望師傅和師孃路上萬事小心。早日回來與傾兒相見。”玉舞傾早前便已知道清修和清儀有事要做,現在他們要走,便也不願阻攔了。微笑的看着他們,心中縱有不捨卻也無奈。
“神醫有事要辦,老夫也不好再攔住。就讓傾兒送送二位神醫吧。”玉南堂見清修和清儀執意要走,便不好再挽留。畢竟神醫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有勞了。”清修和清儀點點頭便走了出去。玉舞傾緊跟着出去了。上官塵微笑的看着玉舞傾和清修、清儀離開的身影。心中不知想的什麼。
“今日真是對不住衆位了,讓衆位賓客看了笑話。如今事情已了,還望各位摒棄心中不悅盡情娛樂。不要因爲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而心中不快。”玉南堂向着下面的賓客微笑的說道,雖然玉家莊的面子丟了不少,但是因爲最後的結局還算完美便沒再說什麼了。多說已無益。
“玉老爺客氣了,如今事情已了倒也樂的舒暢。”衆位賓客看在上官塵和玉南堂的面子上便也不再追究了,也不議論什麼了,就算是說了恐怕也只會招來殺身之禍吧。上官塵和玉念蝶也微笑的忙着招呼客人了。而大夫人因爲受了太大的驚嚇還未清醒過來便被人送回房間了。玉南堂和玉蘭柯也微笑的和衆位賓客寒暄。
“好了,傾兒你就送到這裡吧,也該回去了。那些賓客還等着你這個新娘子呢。”走到了玉府的門口,清儀握着玉舞傾的手不捨的說道。“那傾兒就不再相送了,師傅師孃路上小心。”玉舞傾也知道自己還有一堆的事情,便不再向前送了。想起那些的麻煩事,玉舞傾煩的頭都痛了。
看着清修和清儀相親相愛、相互扶持離開的背影,玉舞傾眼睛中滿是笑意,很是羨慕。她從有了自己的思想開始便一直想要有這樣的日子,但是卻怎麼也無法做到。就算是她不與人爲惡,清心寡慾也無法得到這樣的生活。是她註定了無法這樣還是老天不願看見她這樣?玉舞傾怎麼也想不明白,隨即轉身走入那煙霧瀰漫的俗世之中。她註定了與這些凡塵俗世相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安寧。
翌日,衆人都來到了門前,準備送走上官塵和玉舞傾幾人。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心中都不捨。即使是玉南堂,也不捨疼愛了這麼多天的兩個女兒如今雙雙的離開自己。但是不捨中卻又夾雜着開心,開心她們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傾兒以後去了羣鷹堡定要守好規矩,莫要惹了你姐姐和上官堡主。”玉蘭柯擔心的看着玉舞傾,怕她去了羣鷹堡之後受了委屈。昨夜問她到底發生了何事,她怎麼也不說。她也無法勉強。“孃親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小心的照顧好自己。傾兒會有分寸的。”玉舞傾有些不捨的堡主玉蘭柯,心裡有些難過。
“孃親知道了。去吧。”玉蘭柯拍了拍玉舞傾扶着自己的手說道。“爹爹孃親保重。”玉舞傾和玉念蝶一起
說道,便轉身走了。上官塵早已在馬車旁等候。玉南堂和玉蘭柯看着兩個人離去,別添了一分離愁的傷感。
“傾兒怎麼不到這裡來?”上官塵看玉舞傾要坐後面那一輛馬車便問了她一句。“不用了。傾兒想獨自靜一靜。堡主跟姐姐坐就好。”玉舞傾望也不望上官塵一眼,說完就上了馬車。
“小心點。上去吧。”上官塵見玉舞傾執意要坐另一輛馬車,便小心的扶着玉念蝶上去。“謝謝堡主。”玉念蝶僵硬着笑容點點頭,在上官塵的扶持下上了馬車。上官塵看了一眼玉舞傾馬車的方向隨即也上了馬車。馬車在衆人的伴隨下前往羣鷹堡。
“清荷,你坐下來休息吧。不用太擔心了。堡主說他們今日就會回來的。”麒零勸說着在門口徘徊不定的清荷。自從知道玉舞傾沒死,並且活生生的時候,清荷就一直在期盼着能夠早日見到玉舞傾。昨日知道了玉舞傾會和上官塵一起回來之後便在門前守候,一直到現在就沒停止過。
“我心裡着急。麒將軍,爲什麼他們到現在還不回來?”清荷着急的來回走動,不安的看着麒零。這些日子也多虧了麒零仔細的照顧清荷,她纔不至於做出糊塗的事情,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到現在。
“聽侍衛們回報說,堡主和夫人幾人已經上路了,這個時辰應該快到了。你不要太過着急了。過來吃點點心吧。不然等傾兒姑娘回來後看見你消瘦的樣子肯定會責怪麒零沒有照顧好你。”無奈,麒零隻好這樣說。他知道清荷很在乎玉舞傾,這些日子,他都是找些關於玉舞傾的藉口才能讓清荷如此健康快速的好起來。
“麒將軍說的對。”清荷想了想,隨即就聽麒零的話坐下來安穩的吃着點心。麒零微笑的看着清荷開朗的樣子。下人們都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事情他們每天都可以見到,今天已經不稀奇了。可是每次他們都會被麒零和清荷開心的表情所感染,嘴角忍不住的一抹微笑。
“堡主,堡主夫人,二夫人回來了!”門外的侍衛們通報。衆人都回首看向羣鷹堡的門口。“傾姐姐回來了?”清荷扔下手中的糕點看向門口。麒零也跟着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只見上官塵和玉念蝶先走了進來,隨後跟着一位身穿青色素衣的貌美女子。“傾姐姐!”清荷踩着歡快的步伐奔向玉舞傾的身邊。“你小心點。”麒零不放心的隨後跟上。
“傾姐姐,清荷好想你啊。”清荷抱着玉舞傾哭泣的說道。上官塵和玉念蝶無奈的看着清荷,不知道她等下要怎麼承受那個結果。跟上來的麒零疑惑的看着上官塵和玉念蝶,不知道他們搖頭是什麼意思。
“你是、、、清荷?”玉舞傾看見這樣想念着自己的清荷,也很想要就這樣抱住她,跟她說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她沒忘記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玉舞傾了。“是啊。傾姐姐你怎麼了?”清荷鬆開了玉舞傾的懷抱,疑惑的看着她。
“傾兒先前就聽孃親說和傾兒一樣的二小姐有個忠心耿耿、情如姐妹的丫鬟清荷。今日見到你果然是像孃親所說的。”玉舞傾微笑的看着清荷說着。“傾姐姐你
說什麼?清荷怎麼聽不懂啊。”清荷疑惑的看着玉舞傾,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傾兒是說她、、、”“沒事。”玉舞傾知道玉念蝶想要說什麼,便在玉念蝶快要說出口的時候阻攔了下來。清荷疑惑的看了看玉舞傾又看了看玉念蝶,不知道她們兩個在幹什麼。
“既然沒事了,就進去歇着吧。都累了。”上官塵看着那幾個女人站在那裡不說話便說着。“嗯。”玉舞傾點點頭,牽着清荷向上官塵走去。玉念蝶跟隨其後。麒零則奇怪的看着他們幾個,不知道這是演的哪出。
晌午,上官塵去了玉念蝶那裡用膳,玉舞傾便做了幾道小菜和清荷麒零一起用膳。推脫了半天才讓他們能夠坐下來和自己一起用膳。“清荷,幫我去藥房拿些藥材過來。切記不可讓人知道。”用完膳之後,玉舞傾小聲的靠在清荷的耳朵上說着。
“嗯。”清荷結果玉舞傾手中的方子便走了。“二夫人,清荷這是幹什麼去?”麒零疑惑的看着玉舞傾,有些擔心的看着清荷離開的背影。“麒將軍不必太過擔心。傾兒只是讓她去辦些小事而已。”玉舞傾微笑的看着麒零,知道他這樣關心的照顧着清荷便放心了。
“太醫,幫我們夫人抓這些藥材吧。”清荷拿着方子來到了御醫房。問着一個正在磨藥的御醫。“衣櫃在哪裡,你先照着櫃子上的藥名自己抓些。不懂的再來問。本御醫很忙。”御醫忙得滿頭大汗的,根本無暇顧及着清荷。
“哦。”清荷呆呆的拿着藥房走到了藥櫃面前。看着藥櫃那些格子上的字一個一個的對比着藥方上的名字抓藥。“藏紅花、、、”清荷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個跟藏紅花相近的名字,但是因爲清荷不識字,御醫又在忙,清荷更不想別人知道她拿的是什麼藥。便自己拿了那個相近的藥材走了出去。
“傾姐姐,藥煎好了。”清荷端着玉舞傾吩咐的藥走了過來。“這是什麼藥?”麒零關心的問着清荷,怕她出了什麼差錯。“不知道,是傾姐姐給的。”清荷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藥。但是她知道玉舞傾不會沒理由的做事的,便也乖巧的照做着。
“只是些普通的補身子的藥而已。之前身體有些不適便讓清荷去拿了些藥來。”玉舞傾接過清荷手中的藥無奈的微笑着,笑容中夾雜着苦澀。清荷和麒零不解的看着玉舞傾,明明是一碗普通的藥,爲何她的表情那麼悲哀、無奈還有苦澀。
“堡主怎麼了?”玉念蝶不解的看着上官塵,不知爲何飯吃好好的竟發起了呆。“無事,只是孤今日有些稍冷清了些。”上官塵嘆了口氣,想起昨日在玉府用膳時的歡聲笑語,今日卻是如此冷清有些不適應。“是念蝶無用,不能爲堡主添福。”玉念蝶聽到上官塵的話跪下請罪,眼神中滿是責備自己的不是,沒有爲上官塵生個一兒半女。
“念蝶不必如此,孤不是此意。聽下人們說傾兒那邊歡聲笑語。就跟孤一起過去看看吧。”上官塵向前扶起玉念蝶。“嗯。”玉念蝶臉色沉了沉,擡起臉時又是一張平淡而又歡笑的臉。兩個人相互扶持着向玉舞傾寢室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