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

李寶春所謂的“嗷嗷待哺”的兒子敢情已經高三畢業了,前一陣子剛參加完高考,這幾天在家等通知呢。

聽見敲門聲,他以爲是爸爸回來了,沒想到爸爸身後還跟着一個陌生人。

“小小,還沒睡呀?”李寶春看見兒子,愧疚之情“轟”地竄上腦門兒,臉“唰”地紅透了。

“爸,你怎麼纔回來?”小小的眼睛越過李寶春,看向程成,心裡拿不準這人到底是幹嘛的。

“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別管!快睡覺去。”李寶春心虛地拿出大人的架勢。

小小看出爸爸此刻的窘狀,心裡雖說有十萬個爲什麼,但還是懂事地回到小臥室將門虛掩起來。

李寶春的家是個老式偏單,兩室一廳。廳的空間不大,沙發,電視都擺進了大臥室。

走進大臥室,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亂。到處都鋪滿了集成電路和電腦零件,光是二手臺式電腦就得有四五臺,把鐵質掉漆的小茶几擠得滿滿當當的,有的甚至擺上了廂式雙人牀。

“看來你還是個挨踢精英啊?”程成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錄音筆半成品。

“程警官,你快別拿我打岔了,我這充其量都是業餘愛好……”李寶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油頭。

“你是警察?”小小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大臥室的門後,聽見程成是個警察,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怎麼還不去睡覺?”李寶春擋在小小面前將他推出門外。

“爸爸!你又怎麼了?”小小的情緒有些急躁,“你好不容易出來了,可不能再幹傻事兒!我上大學的費用你別操心,我還沒跟你說,今天我被肯德基錄取了!幹到開學,我就能……”小小把已經攥出汗的肯德基工作牌攤在手上,遞到李寶春跟前。

“小小,爸爸對不起你!”李寶春有了哭腔,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爸!你……”小小預感形勢不妙,忍不住擡頭看向程成。

說實話,程成是被小小的眼淚感動的。孩子不容易,攤上這麼個老爸還能不甘墮落,將來一定有出息。

“哭什麼?”程成走過去拍了拍小小的肩膀,“你爸爸跟警察待在一起就是違法犯罪啊?你爸爸就不能跟警察稱兄道弟了?”他看着錯愕的父子倆咧嘴一笑,露出半截兒牙花子和一排小碎牙,“等以後有機會你要是當個警察,你爸爸還是警察他老子嘞……”

小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知道一個勁兒地點頭,眼淚嘩嘩的止不住,他明白爸爸的事指定不像這個警察說得那麼輕鬆,只不過……

“程警官,我……”李寶春都懵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成。

“行了,你們爺倆兒早點休息吧。不過李寶春,咱倆的‘合作’還沒完事兒,一旦有‘風吹草動’我還得找你!”程成揣着兜踱到大門口,對一旁唯唯諾諾的男人說道。

“你放心,你放心吧!”李寶春忙不迭地應道。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程成拿起電話,順道給李寶春父子帶上了防盜門。

“喂。”

“請問是程成程警官嗎?”對方的聲音挺中性,乍一聽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是。您是?”程成客氣道,心說八成又是個騷擾。

“您好程警官!我是法醫科的井莉,是乎隊讓我有情況跟你聯繫的。”程成這回聽清楚了,好像是個男法醫?乎隊動作夠快的,這就把案子交接過來了?

“你好,警力?”程成心裡盤算着應該是哪個jing 哪個li 呀?

“對!水井的井,蘿莉的莉。”電話那邊一陣“銀鈴”般的輕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麼介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程警官,以後我就叫你程哥吧,這樣就不用見外了。”

“好!好!”程成還不太習慣對方gay裡gay氣的語調,尷尬的笑道。

“程哥,我這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你能來局裡一趟嗎?”井莉問道。

程成被井莉陰柔的聲音撲棱得肉皮子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什麼線索?我馬上過去。”

“你現在就想知道啊?那你可坐穩了。”井莉細聲細語地說道,“我們驗了那具碎屍,頭和肉不是一個人的。”

“啊?”程成剛要蹁腿上自行車,聽到這個結論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單腿擡在半空,好半天才下來。

“不是一個人的?”程成重複着這句話,腦子裡一團漿糊,壓根兒就聽不進電話那頭的喊聲,“喂~喂~聽得到嗎?”

直到看見井莉,程成才清醒過來。

眼前這個一米八多的瘦高個兒大小夥子長得挺帥,心形劉海短髮更是襯得他笑魘如花,一舉一動宛如清風拂水,這些要是放在一個女人身上,那一定是林黛玉般的美人。放在井莉身上,程成怎麼看怎麼彆扭,難道是法醫當久了,陰氣太重?

“程哥,你可來了。”井莉倒是個自來熟,見到程成立刻撲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井莉的熱情程成有點兒接不住,他連連後退道,“小井,你剛纔在電話裡說的是真的?”

井莉嘟着嘴巴假裝氣道,“哎呀!程哥,小井多難聽啊!以後就叫我小莉好了。”他扭了扭肩膀又跺了跺腳,嬌嗔道,“檢驗結果當然是真的,誰會拿這個開玩笑啊!你可真逗!”他甩手輕輕拍打在程成肩頭,把程成的隔夜飯都勾出來了。

程成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破案,遠離井莉。要不然一天N吐,回去的時候就成“木姨奶”了。

“具體是什麼情況?”程成不得不看了一眼井莉。

“頭顱確實是尹紅梅的,死亡時間在52個小時左右。碎屍是一名男性,內臟缺失,肉塊除了生殖器官以外,其餘的可以拼成一副完整的軀體。男性死者年齡應該在25歲左右,身高167,死亡時間在48個小時以上,死亡時胃裡有糊狀米屑、西紅柿和雞蛋殘留物。”說起正經事,井莉還算正常,程成也鬆了口氣。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乎隊把人都撒出去了,明天也許會有消息。到時候,咱們可能會找到抓手。”井莉善解人意的眼神遞過來,程成菊花一緊。他心說,我擔心的不是案子,是你。

第二天一早。

黃之曉穿了件帽衫,特地把帽子拉起來罩在頭上捂了個嚴實。他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鑽進文明裡早市兒,在一處煎餅攤前徘徊。

好不容易等煎餅攤周圍的人羣都散了,黃之曉這才湊上前來,扯下嘴上的棉布口罩急迫地對攤主問道,“紅梅怎麼死的?”他眼珠子瞪得溜圓,卻不敢太大聲。

“黃之曉,你這話兒怎麼說的?怎麼死的先放一邊兒,你改行當警察了?跟審犯人似的!跟你說,當犯人也是你先當!”攤主是一個本地的中年婦女,說話利索極了。她自打看見黃之曉就開始收拾攤子,也不管距離散集還有一個多鐘頭的時間。

“要不是你介紹她去幹什麼兼職,她能死?”黃之曉氣得聲音抖成了篩子,調都跑到姥姥家去了。

“真是笑話!我介紹個工作還介紹錯了唄!神經病!”中年婦女不再跟黃之曉囉嗦,匆匆忙忙推煎餅車走了。

“你……”黃之曉想再說什麼,無奈婦女腳下跟蹬了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轉眼就淹沒在人羣之中。

黃之曉面色蒼白,渾身發抖。他恨自己,當初爲了巴結尹建國,放着好好的顏沫沫不要,非要跟尹紅梅扯上關係!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現在倒應了那句話:機關算盡,反倒惹了一身騷。

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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