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露的心意

尊豪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胡勇光着上身,腰間繫了一條浴巾,懶洋洋地斜靠在超大的牀頭上。他隔着手裡的紅酒杯去看坐在梳妝檯旁秦朦朦的背影,細腰肥臀在透明的紗質睡衣下若隱若現。胡勇把她想象成顏沫沫,立刻一股熱流涌向腰間,全身蘇溜溜的像是過了一遍電。他翻身下牀,走到秦朦朦身後,用身體來回摩擦着她的後背。

秦朦朦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往臉上堆砌各種名牌化妝品,壓根兒沒理胡勇的小動作。胡勇把手裡的酒杯扔在地上,絲毫不顧滿杯的酒液潑灑在豪華的絲絨地毯上,他雙手架在秦朦朦的腋窩下,一把把她提起來扔進大牀裡,不等她爬起來便徑直撲在她的身上。

秦朦朦託舉雙臂抵在胡勇的前胸上,急道,“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胡勇低頭就要親秦朦朦的嘴,又被秦朦朦擋住,“你不問問我在哪裡實習嗎?”

胡勇接連被攔了兩次,就像當頭潑了一盆涼水再也提不起興趣。他翻身從秦朦朦身上下來,轉身倒了杯紅酒。

“胡哥……”秦朦朦坐在牀上失望的看着胡勇健碩的背影。她咬着嘴脣,低聲說道,“我就是怕……”

“怕什麼?”胡勇依然沒轉身。

“怕失去你。”秦朦朦閃動的淚眼在昏暗的房間裡格外明亮。

胡勇呲笑一聲,十分不屑,彷彿秦朦朦是沒事找事。

“我是怕你還想着孫桐。”秦朦朦終於掀開了釘在心裡的倒刺。

“我從來就沒惦記過她。”胡勇一仰脖,幹了手裡的紅酒。“真的?”秦朦朦從牀上站起來,由於用力過猛,腳下從泰國進口的高端乳膠墊還在不停的微微顫動。

胡勇轉過身看見秦朦朦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一動,這時,又聽她說道,“那我願意。”秦朦朦的雙手在睡裙裡一陣摩挲,一條黑色蕾絲底褲便從裙子裡退到膝蓋上。

秦朦朦修長的雙腿在黑色底褲的襯托下更加白皙纖細,胡勇忍不住走到牀邊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條大白腿。細滑的手感又一次激發了胡勇的神經,他的手向上摸去……

粗重的喘息融進衛東市巨大的夜景裡,很快就彌散了。與之遙相呼應的是五十公里外的甜沽那同樣絢麗的燈火。

張夢露坐在寫字檯前,明亮的燈光打在她手上的稿件上。

“一池萍碎。三分春色:兩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修長的鋼筆字雋秀挺拔,可謂是“字如其人”。

“嘛是‘離人淚’呀?”張夢露的三姨——楊嬸兒端着碗燕窩站在張夢露身後,貓着腰,掐捏着眼睛盯着詩稿念道,“誰離了?”

“哎呀!三姨!”張夢露從遐想中驚醒,嬌羞的臉頰佈滿紅暈,“您怎麼能偷看呢?”她一把把詩稿扣在桌子上,“那是蘇軾的詞!誰都沒離!”

“夢露,不是三姨說你,你剛出院練什麼鋼筆字啊!快上牀躺着去!三姨給你熬的燕窩趕緊趁熱吃了。”楊嬸兒把碗放到牀頭櫃上,轉身又給張夢露收拾被褥。

張夢露從小是在楊嬸兒手邊兒長大的,楊嬸兒格外疼惜這個外甥女。剛聽說張夢露落水的時候,楊嬸兒差點兒沒背過氣去。當天就從市裡趕回來,說嘛要親自照看她幾天。

看着張夢露消瘦的面龐,楊嬸兒坐在牀邊的軟椅上抹眼淚,“你說你這孩子,說到底還不是沒搞對象害的?你身邊要有個男的,何至於……”,‘被綁架’三個字硬是梗在楊嬸兒嗓子眼兒說啥也吐不出口。

張夢露把碗放在膝蓋上,也不說話,一雙大眼睛楞楞地盯着碗裡的燕窩。她這反常的舉動反而使楊嬸兒緊張起來,“夢露,你怎麼了?”要是按往常,只要她一提相親,張夢露肯定是八句話在那兒等着她。

這孩子,不會是被海水嗆傻了吧?楊嬸兒急忙伸手去摸張夢露的額頭。反正不管是頭疼腦熱,還是半身不遂,在楊嬸兒這兒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摸頭。

張夢露稍稍側身,躲過了楊嬸兒的手,她撒嬌道,“我沒事兒,三姨。”

“沒事兒?你看你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說沒事兒?”楊嬸兒無意間又看到寫字檯上的白紙,心裡一突突,“夢露,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沒有。”張夢露本能的否認道。

“你拉倒吧!你別欺負你三姨不懂啊,我告訴你說,那個什麼又是‘春色’,又是‘楊花’的,不是搞對象的詞兒是嘛?!”楊嬸兒一着急,衛東土話跟放炮似的,炸的你無言以對。

見張夢露不再否認,楊嬸兒敏感地激動起來,“誰呀?”

張夢露的心此刻馬上就要跳出腔子了,她臉上躁得很,既想告訴三姨,又怕她今天晚上就去找人家逼婚,左右爲難的情緒就快把她逼瘋了,“三姨,您別問了。”

“行,我不問。”楊嬸兒察言觀色,又殺了個回馬槍,“那對方知道嗎?”

張夢露搖了搖頭,把臉垂得更低。

“不知道?”楊嬸兒急了,“孩子,你這屬於單戀知道嗎?”她開始跳腳兒,指着張夢露的額頭氣道,“你說你這孩子!打小沒讓你媽媽操過心!怎麼就搞對象這事兒就這麼舜人呢?你媽媽身體不好,不都是……”

“三姨,誰救的我,我就樂意跟誰。”張夢露打斷了楊嬸兒的話,聲音小得跟蚊子飛似的。就算是這樣,也被楊嬸兒聽去了大半。

“誰救的你?不就是……”哦!楊嬸兒恍然大悟,不就是自己給外甥女介紹的那個公務員嘛!

第二天,楊嬸兒特地在樓下的理髮館兒盤了個頭。她藉口買菜去,在菜市場門口的“某某印刷”定製了一面錦旗,上面用黃字兒寫着“捨己救人,盡顯英雄本色”,立等可取那種。

膠水還沒晾乾呢,楊嬸兒就迫不及待地打車直奔甜沽公安局,把個剛從青島回來的程成堵在了辦公室裡。

“大成!”楊嬸兒看見程成就掉了眼淚,她雙手扒着程成的胳膊怎麼也不肯鬆手,“多虧你了,要不我們家夢露……”

“楊嬸兒?”程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胖墩墩的,盤着高高鬢髮的中年婦女有些吃驚,這老孃們兒可不好對付。

“哎!”楊嬸兒破涕爲笑,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晃得程成有點兒剎不住車。“大成,你還記得你楊嬸兒呢!好孩子!”楊嬸兒低頭在手上的花布兜子裡抽出剛剛製作好的捲成卷的錦旗,舉起來一抖,錦旗迅速展開,尾邊的黃穗在重力的作用下不停地微微顫動。

肖安好奇地探過頭來念道,“舍日救人,盡顯英雄本色。”

楊嬸兒喜滋滋的臉上橫肉一跳,怎麼回事兒?她調轉手腕把錦旗反過來一看,好麼!剛纔太着急了,不等膠體字乾透就把錦旗捲上了,這可好,自己的“己”下半部分整個兒撂上面去了,可不就是“日”唄!”她乾笑了一聲,冷靜地用手把折上去的半個字又扣了下來,“沒事兒!沒事兒!修好了。”

錦旗端端正正地掛在牆上的正對門處,十分顯眼,楊嬸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她還沒有走的意思,程成不解,上前問道,“楊嬸兒,你還有別的事嗎?”

“大成,今天楊嬸兒請你吃個飯行嗎?”楊嬸兒又熱情地拉住了程成的胳膊。

“不用,楊嬸兒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咱們革命不分你我,你這又送錦旗又吃飯的我……”程成有點不好意思,他一笑,露出了半截兒牙花子和一排小碎牙。

“我就知道你得推辭。”楊嬸兒的眼睛往外冒光,她頗爲自信的笑着,兩顆帶着黑縫的門牙十分顯眼,一看就是歷經磨練的樣子,與楊嬸兒臉上的大褶子相得益彰。“大成,我都打聽了,你一個人來甜沽好些天了,天天住招待所吃食堂,身體哪受得了啊?你反正得吃飯,楊嬸兒也不耽誤你工作,晚上下班來我家,楊嬸兒給你改善改善,啊!”楊嬸兒樂呵呵地把一張紙條塞在程成手裡,“這是我們家地址,一定來啊!楊嬸兒這就買菜去!”

楊嬸兒熱切的眼光讓程成有種丈母孃看女婿的錯覺。不等他再說話,楊嬸兒早已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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