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胎

程成打了個寒戰,“誰”字脫口而出,手電光跟着便射在那人影上。這時,程成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原來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傍晚時分在村口莊稼地裡遇見的那個沒鼻子老頭兒。他碩大的灰白袍子差不多罩住了全身,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看,就跟個大木桶上放了個腦袋似的,真他媽嚇人。

這麼嚇人的活人雖說頭回遇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這方面的心理防線也不高,但是程成認爲這總比鬼強。在這種心理落差下,他竟然對這個沒鼻子老頭兒產生了一絲親切感,甭管對方長得好壞,起碼是個人不是?

然而老頭兒可能不是這麼想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沒鼻子老頭兒突然開口說話了!態度還不太友善。這讓程成和肖安有些猝不及防。而且那聲音讓乍一聽的人很難接受,就好比有人用鐵棍兒在瓷磚上來回划動產生的尖鳴聲一樣,準確無誤地踩中人的麻筋兒。

“我們是警察。”程成只好如實回答道。

“警察?”聽沒鼻子老頭兒的口氣似乎有所質疑。也是,眼前這個矮個子青年站像鬆散,長相超前,外加一腦袋泛着油光的小卷毛,很像是頂着一層梅乾菜的“小扣肉”,跟他身後的“小鮮肉”比起來,怎麼看也不像個人民衛士啊?

程成看出沒鼻子老頭兒的疑慮,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舉到身前,還體貼的用手電光幫助照明,心想:這回看你信不信!

他沒想到,老頭兒的關注點瞬間轉移了!因爲這時程成戴着的蛟龍紋戒指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涌動着琉璃光彩。

“啪!”沒鼻子老頭兒這時已經從門口走到了堂屋的木桌旁,看見程成手指上的玉髓戒指,突然震怒,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程成嚇了一跳,心說這老大爺怎麼一驚一乍的?對警察就這麼大意見?再說了,有意見可以提嘛!用這麼大勁兒拍桌子手挺疼的吧?

“戒指從哪偷來的?”沒鼻子老頭兒一瞪眼,程成都怕他的“牛皮紙”眼皮兜不住他的眼珠子。

“老頭兒,您這麼大歲數,說話這麼難聽啊?”肖安忍不住替程成出頭,就算是陰間出來的也得講理呀!“什麼叫偷啊?這是人家師父送的,怎麼着,你饞了?”

甭管這行子是人是鬼,拉出來槓一槓。

“師父?”老頭兒轉了轉眼珠,追問道,“你師父是誰?”

看來不回答完老大爺的十萬個爲什麼,他是誓不罷休了。程成無奈,只好答道,“我師父是玄凝子道長。”

“果然。”沒鼻子老頭兒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這個情景讓程成突然想起前一陣子在張偉剛家遇見的那個怪人,他心說,怎麼這個翠莊淨出些個變態呀?

程成心裡罵街的功夫,沒鼻子老頭兒又說話了,“你們也是來找李秋的嗎?”

“李秋!?”程成和肖安同時驚呼,這……

“大爺,什麼叫‘也’呀?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也來找過李秋?”程成焦急地問道。

“哈哈哈……”沒鼻子老頭兒可不像程成那麼實在,有問必答。他沒搭理程成,而是自顧自重複着一句奇怪的話,“天胎!她是天胎!”

“天胎?”眼見沒鼻子老頭兒緩緩走出堂屋,程成只好也追了出去。這時,又聽他說道,“十二星者,是日月之靈根,天胎之十二藏,天地賴以綜氣,日月系之而明……”。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程成一愣神兒的功夫,沒鼻子老頭兒已然踏出院門,再去尋之,早已沒了蹤影。

這老頭兒真是奇了怪了,剛纔連走道兒都呼哧帶喘的,現在卻氣兒也不短了,腰也不酸了,一步頂別人五步,還不費勁兒,就跟喝着鈣中鈣還就了高鈣片兒似的,一轉眼兒就不見了!

程成急忙回頭,對跟過來的肖安說道,“薇薇安,你在這看着,我去找找剛纔那老頭兒!”必須找到他,自己剛纔的問題,他還沒回答呢!

“啊?”肖安此刻也是左右爲難,把他自個兒留在這個鬼地方?一會兒那鬼老頭兒的相好來尋夫怎麼辦?可是跟着程OK去追那個鬼老頭兒?萬一追到它們老窩去,有一堆鬼老頭兒怎麼辦?

鬼老婆兒和鬼老頭兒,肖安還是選擇聽程成的。他在院子裡找了個旮旯兒地兒的柴火垛,扒了個縫隙鑽了進去,這樣兒,他的安全感斗升。

星辰移轉,過了得有一個多小時,肖安被薰醒了。

濃烈的屍臭味兒從四面八方鑽進他的鼻孔,讓他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當他看清身旁的枯樹枝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李秋的家!

哪來的屍臭味兒?肖安甩了甩頭,李秋家最多是黴味!他提起鼻子使勁聞了聞,沒想到用力過猛,噁心得他乾嘔了幾口。沒錯兒!這就是屍臭味兒,世界上最難聞的味道,沒有之一,肖安確定道。

難道剛纔有人來拋屍?莫非那鬼老頭兒是調虎離山?哎呀!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失誤!失誤!

他顧不上鬼老頭的相好還來不來,便硬着頭皮爬了出來。屍臭意味着兇案,這是他作爲刑警的第一職責。

月光明晃晃的照在空曠的院子裡,秋風時不時灌進肖安的襯衣領口,颼得他連打了兩個寒戰。李秋家的堂屋門還開着,臭氣就是從裡面撒發出來的。

黑洞洞的堂屋有着說不出的詭異,裡面靜悄悄的,連點兒動靜都沒有。肖安嚥了口唾沫,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下的步伐向前走去。

這時,處在下風口的村民,已經有被薰醒的了,開燈的越來越多,罵街之聲也開始此起彼伏。

程OK呀,程OK!你咋還不回來?肖安心裡唸叨着程成,邁進了李秋家的堂屋。他杵在門口裡側,用手電從裡到外照了個遍,倒不是他不敢進去,而是屋子裡太臭了!薰得他直撞腦漿子。

奇怪?這堂屋裡還是跟剛纔一樣啊,臭味兒是哪來的?肖安納悶兒道。難道是裡間兒的問題?剛纔自己和程成並沒有進到裡屋去,是因爲半路殺出了“鬼咬金”·······

他把手電照在裡屋門簾上,又咽了口唾沫。

門簾在秋風的肆意下飄忽不定,上面用針線刺繡的老式血蓮抖動着殷紅的色彩。肖安邊往裡走邊脫下自己的襯衣胡亂捲了幾卷勒在口鼻上,依然能聞到無處不在腥臭味兒。

他一咬牙豁出去了,最多不就是個屍體嗎?還能比那個鬼老頭兒可怕?

肖安躲在裡屋門框後面用手電挑起門簾,一股惡臭從裡面涌出來,差點兒把肖安掀個跟頭。他把手扣在眼下的襯衣“口罩”上,眯着眼睛,藉着手電光向裡頭看去。

這顯然是李秋家的臥室,殘缺不全的破磚頭壘的炕上罩着一張破席子。炕角還堆着一摞佈滿灰塵的炕被。

炕對面是一排光禿禿的矮櫃,便再無其他。

這時,有人拍了拍肖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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