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山裡的慰安婦

沒想到,腰都快累折了的老闆竟然盼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那一天。一個名字叫做程發的中國小夥子竟然自動找上門來,想找點事做。餓殍遍野的時代,爲了口吃的,一些思想覺悟提升不到民族國家層面上的人總還是有的。老闆沉浮商海多年,幽遊在日本人和中國人之間,此間的道理自然是懂的。

人就是第一生產力這一理論很快就得到了論證。

茶樓新來的這個小眼睛的夥計雖然是從農村出來的,但那股子伶俐勁兒卻是天生的。以前老闆家四口人照顧不過來的前廳,現在這個新夥計一個人兒就能左右逢源。

程發十分懂得察言觀色,方圓十米開外的桌子上的客人一個眼神兒,他都能領會,用不着客人張嘴,就把需求解決了。聰明靈活是天生的,但也得益於程發幼年時的成長經歷,從小父親不得志,稍有不順就對老婆孩子拳腳相加,正兒八經的大男子主義外加懦夫的氣質。

人家都是大人哄着小孩玩兒,而程發家卻與衆不同,孩童時的程發乖巧的不得了,天天哄着自己的老父親,就盼着他不發火兒。

就算是這樣拾不起個兒來的日子,過得也不長久,父親的死,讓程發的處境更爲艱難,要不是老伯領養了他,這會兒估計正沿街討飯呢。

寄人籬下的生活不用想也明白,這一年多的和睦相處,程發得是多麼的用心。

言歸正傳,程發剛到茶樓沒半個月,就跟方圓幾十裡之內的小鬼子稱兄道弟了。這幫日本兵痞大多數也是十七八的樣子,跟程發算得上同齡人。同齡人的共同話題多,加上程發都是連哄帶拍的策略,這幫青春期的小鬼子在程發這裡得到了莫大的認同感和自尊心的無限膨脹,不知不覺的就把程發當成了知己,中日友好的情誼在程發這裡提前得到了弘揚。

當然中日友誼也不是白髮揚的,程發終於在駐守於趙各莊猴山上的一個日本兵痞的嘴裡得知,半個多月前他們奉命協助臨區的鬼子“協防”,駐地派出一個班的兵力前往。在回來的路上還得了個美人兒,這會兒正在他們猴山部隊裡服役。

程發一聽,腔子裡的一股血氣直撞腦瓜頂,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看着那個兵痞一臉的淫笑恨不能一把拍死他,但他最終壓制住了這股瞬間的衝動,甚至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配合着眼前這貨打哈哈,笑得就跟他媽當了花魁似的。

回過頭來看,這孩子可不簡單,放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剛上高中的中學生。毫不誇張的講,現在的中學生,打個網遊,上個王者或許還能問鼎個青銅白銀的,當個宅男都不一定能合格,論城府和膽識,更不能和當時的程發同日而語。

程發的好人緣讓茶樓的生意更進一步不說,他的勤勉和機靈勁兒更是讓老闆一家的工作狀態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老闆眼裡,程發就是塊璞玉,寶貝的不得了。這跟鄉親們眼中的掃把星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既然是寶貝,程發在老闆跟前兒當然有一定的話語權,他建議老闆開拓事業,相當前衛的提出了外賣理論。只不過由他來擔任外賣小哥的角色。

剛開始老闆不同意,好不容易輕鬆一些了,把程發派出去送外賣,豈不是又要回到從前?再說,自己的茶樓能維持現狀自己就挺知足了,從沒想到過還要發展壯大。

眼看計劃落空了,程發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只是個打工的。不過這也沒難住程發,反正正的不行,就來歪的,總之沒達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

沒幾天,他就攛掇猴山駐防的日本小哥們兒擠兌自己的老闆送外賣,那幾個小哥們兒一聽以後可以不用費勁巴叉的輪流請假過來,就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十分懊悔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過這好主意呢?

呦西!

雙方一拍即合,這次由日本人去老闆那衝鋒陷陣,程發只落得個在旁邊看熱鬧。

老闆哪敢得罪日本人?別說考慮考慮了,外賣業務當天就安排上了。

那是程發第一次去猴山。

別看猴山地處燕山山脈的尾端,但依然挺拔陡峭,氣勢延綿。這裡的駐地炮樓依山而建,居高臨下,據說是當地最難攻克的一根硬骨頭,就連驍勇善戰的八路軍都拿它沒什麼好辦法。

程發裝成一幅老實巴交,畏畏縮縮的樣子拉着載滿壽司拉麪和日本清酒的獨輪車,跟着小鬼子穿過五道鐵絲攔防,來到炮樓跟前兒。

說實話,在來的路上,程發多少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另外,每每聽說附近哪個村被屠,弄了個某某萬人坑,哪個峪被圍上,搞了個某某峪慘案,這可都不是鬧着玩兒的。對於眼前身穿黃色軍服,頭戴屁簾兒的小鬼子,中國的老百姓都是怕的。

程發的眼珠子在眼窩兒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兒,目光所及,到處站着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碉堡上四五個,哨塔上兩三個,圍在自己跟前的更是有七八個,大都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和自己的獨輪車,僅有少部分對自己怒目相向。

到了小鬼子的老巢,程發焦躁的情緒反而平靜下來。爲什麼呢?因爲從上到下這一圈兒看下來,這十幾個日本士兵裡面兒,面熟的多!甚至有幾個跟自己還挺聊的來,姑且算是“自己人”。

程發在心裡面兒權衡形勢的功夫兒,帶他到這兒來的日本小哥們兒也跟把門的同行嘰裡呱啦的差不多了。一聽是鎮上茶樓送外賣的,氣氛瞬間融洽了許多,甚至有幾個日本兵把槍收起來了。就連對程發不太友好的那幾個人,目光也溫柔了許多。

炮樓的鐵門被站崗的哥兒幾個推開了,程發拉着車剛進去,眼睛還沒適應裡面昏暗的環境,脖子上就是一陣陰涼。

嘶~程發急忙定睛向前瞧去,眼前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此人大概二十多歲,身穿墨綠色筆挺的軍裝,單手持一柄細長的長刀正揮在自己的脖頸上,刀片陰涼的氣息打在皮膚的汗毛孔上,就算脖子上蓋着一層厚厚的油泥,程發也照樣被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還不算完事兒,只聽那人一聲爆喝,嘰裡呱啦一通白話。程發就聽懂了其中的倆字兒:巴嘎!無論是語氣還是這倆字兒,程發都感受到了不友好的氣氛,甚至是——危機!

搞不好這趟就得玩兒完!程發有點兒懊悔,他太輕敵了,想着都認識,好說話,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把這幫王八糕子擺平。要說孩子就是孩子,心智到底不如成年人周全。他沒做過最壞的打算,而現在恰恰落到了最壞的處境,他倒是不怕死,對於一個青少年來說,死究竟意味着什麼?他並不能體會,也就談不上什麼害怕了。只是這倆月在茶樓裡打工掙的錢沒辦法送給老伯,是他唯一計較的所在。

電光火石的瞬間,程發想了很多,他還在遺憾自己這兩個月薪水的時候,忽然聽到筆挺軍裝身後有一個聲音說話了,同樣是一通嘰裡呱啦。雖然這回程發一個字兒都沒聽懂,但他卻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信息—有緩兒。這個聲音竟是自己在茶樓認識的日本人裡數一數二的“知己”——清水。

程發恍然,怪不得清水漢語這麼好,敢情這廝是個日本翻譯。正是因爲清水的漢語好,這才能跟程發聊的多,聊的來,倆人關係才更緊密些。

果然,清水出馬,一個頂倆。筆挺軍裝猶豫半晌還是把長刀收回去了,但語氣還依然嚴厲,他嘰裡呱啦的對着清水一陣嚷嚷,還時不時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着門外。到最後還不忘用懷疑一切的眼神震懾了一把身後這個中國少年。

程發在心裡啐了一口,呸!早晚讓你娘個撩操的拉清單!

清水畢恭畢敬的目送筆挺軍裝上樓之後,才輕快的走向程發,顯然這個年輕人心裡也是歡迎他的。

“這是我們少佐,須田。”清水輕聲地介紹着,“以後你只可以把外賣送到外面,不可以進來。”清水看着程發凝重的說道,“這是命令。”

程發不停地點頭稱是,可心裡還在罵娘:狗日的,他孃的這個須田還挺不好對付。

沒想到,第一次送外賣就“啞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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