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現黑燭臺

肖安已經繃到極限的神經突然被人拍斷,當時差點兒沒尿了褲子。他急忙回頭,原來是程成回來了。

“臥槽!程OK!人嚇人要嚇死人的!”肖安眼淚差點掉下來。

對面的程成也好不到哪去,只見他把背心都脫下來了,可以說全身從上到下能脫的衣服全都毫無保留地摞在臉上當了“口罩”了,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被臭氣薰得泛紅。

“怎麼這裡突然這麼臭啊?”程成問道。

“不······不知道啊!”肖安說得挺沒底氣。不過程成並沒注意到他的心虛,“薇薇安,你去報警,這裡一定有屍體。另外,你去門口維持一下秩序,別讓村民進來破壞現場。”

肖安一聽這話,如釋大赦,他剛要轉身,又不放心道,“那你呢?”

“我再找找。”程成說着話已經越過肖安進到了裡屋。

“有鬼怎麼辦?”肖安看見程成猛地回頭瞪了自己一眼,手電光從下往上射到程成的臉上,他又咽了口唾沫,“沒事兒,你鎮得住它們。”說罷,便灰溜溜地跑了。

到了院子裡,果然如程成所說,已經有幾個男村民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了。他們看見肖安便出聲問道,“你在這幹啥呢?你是來旅遊的不?”

“就是啊!這裡早就沒人住了,你大半夜的來攪和人家屎坑子幹啥玩兒?”

“你是不是偷糞的?”

一開始男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問的還比較理智,但你一言我一語越問越來氣,炮火直指肖安,就跟真是他要偷糞似的。

“都別吵了!我是警察,偷什麼糞呢?!”肖安撂下報警電話,振臂高呼了一嗓子。“你們幾個,退後退後!別影響警察辦案!”

辦案?你看看俺說什麼來着?就是有人晚上偷糞!村民們似乎做實了這一猜想,紛紛留在院外,他們到底要看看,是誰半夜乾的這缺德事!

程成舉着手電繞着屋裡屋外轉了足足有三四遍,他確定屍臭就是從這間小臥室傳出來的。只不過臥室裡就這麼幾樣物件,自己都翻遍了,也沒撈到屍體的半根毛兒。

屍臭味越來越大,程成只好出去喘口氣。

晨暉從地平線探出頭來,院子裡已經不用手電就能分辨出誰是肖安了。

“程警官!”有人喊了一嗓子,程成定睛看去,一輛閃着警燈的警車剎在李秋家的院門口,從車上跳下個肥頭舔肚的中年人,這個人程成認識。他就是嶗山公安的花老粗。上次張炳才的案子就是跟他交接的,好在那次兇犯早已鎖定,手續辦得還算順利。

“花隊。”程成看着他走過來,急忙迎上去伸手握住了花老粗的肉手。哪知花老粗的臉色突變,向後又撤了一步,用手掩住鼻子哼道,“程警官,我都害怕看見你了!你一來,我這準出事兒!”

肖安也走過來,聽見胖子說的話皺了皺眉,心說這人說話也太粗了吧?

“花隊,我也害怕上你這來呀!你這哪哪都有事兒!”程成咧嘴一笑,露出半截兒牙花子和一排小碎牙。

“你……”花老粗吃了個啞巴虧,不耐煩地問道,“怎麼回事兒啊?屍臭味兒我從山下都聞到了。”

“不知道。”程成雙手在胸前一攤,“沒找到屍體。”

“什麼?”花老粗肺都快氣炸了,這麼大的味兒還沒找到味源?這衛東市的警察都是喝稀粥的?他回頭對着門口的一幫“愣頭青”喊道,“進去找!”

日上三竿,氣溫逐漸升高。

花老粗穿着厚厚的防護服直覺有點兒胸悶,剛纔生猛的架勢早已蕩然無存,他走到程成身旁脫下帽子,喘着氣道,“小程啊!真是邪門了,你說這屍臭是哪來的?”

程成坐在炕沿上被薰得有點發懵,雖然此時他穿上了防護服,但奈何他頭髮上,衣服上都沾了那味兒,等於被防護服封在裡面,也夠他喝上一壺的。其實他也十分奇怪,自己和肖安剛進來的時候哪有什麼屍臭味兒?追那老頭的功夫這裡就爛了個人?生物老師也不允許自己這麼想啊!難道是有人往這拋屍?那屍體呢?

突然,程成的眼睛精光一閃。

他看見炕頭對面那排矮櫃底下挨着牆根兒的地方,放着一個黑色的燭臺。

這個燭臺十分眼熟,燭臺很小,從頭到腳也不過一個巴掌大。但它的造型十分獨特,高腳兒,圓肚兒,細脖兒,最上邊兒還有個帶尖兒的小帽兒。整個燭臺雕滿了綠豆大小的奇怪文字,看品相,年代應該十分久遠了。

程成“蹭”地跳到地上,嚇了花老粗一大跳。看着程成爬進矮櫃底下,他也看到了那個黑乎乎的鐵質燭臺。

大驚小怪!農村的破燭臺有什麼稀奇的!花老粗不屑地直起腰來,心裡道,我還以爲發現屍體了!

“程OK,後牆根兒發現幾根骨頭。”肖安這時掀開門簾跑進來,氣喘吁吁道。

“骨頭?”程成的屁股還撅在矮櫃外頭,心就飛了出去。

撥開圍在周圍的幹警,程成看見了地上插着的三四根手指頭長短的雞骨頭。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是兩碼事啊!

“薇薇安,你說話怎麼大喘氣啊!我還以爲是人骨頭呢!”程成抱怨道。連站在他後面的花老粗都無語了,擺了一副臭臉。

“可是這骨頭是插在地上的,一定不是隨便扔在這的。”肖安分辨道。

也是,這家兩年沒有住人了,更別提有小孩了,誰會吃飽了撐的在這插骨頭玩兒?程成覺得這李秋家到處透着一股神秘感。他看了看手裡的燭臺,突然想起張偉剛家的竈臺裡也藏着個這玩意兒,而張炳才一家子的屍體就埋在竈臺底下。難道……

想到這,程成急忙折回裡屋,對着李秋家的破炕頭研究起來。他有個直覺,這炕不就是個大號的竈臺嗎?

席子一下子被人掀開,靠近窗臺的炕沿處竟然露出了一大塊兒劣質三合板。三合板印有大片溼漬,散發着陣陣臭氣。

在場的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屍體似乎有着落了!

打開三合板,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呼。

糜爛的屍體肌肉已經滲透進三合板的縫隙,和三合板融爲一體,被人這麼一揭,竟然將屍體的前胸和腹部的肌肉都撕了下來,血水和屍液都凝固成果凍狀粘着在四面八方,脖腔之上尤爲突出。

“花隊,是具無頭女屍。”法醫邊說邊拿起鏟子刮三合板上的肌肉,這是法醫內部不成文的規矩,確保盡最大努力給死者保留全屍,保全尊嚴。

“不光無頭,還無皮。”程成跳上炕沿,沉聲說道。

別人對屍體有沒有皮也都無所謂了,畢竟屍體都這樣了,有皮還能好看點是咋的?但這句話在肖安耳朵裡卻猶如晴天霹靂,“啥?又一個?”

他和程成對視了一眼,冷汗都下來了。看來這起碎屍案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個案,而是跨省的連環殺人案!

幾個法醫小心翼翼地將屍體移進裹屍袋,這種爛透了的腐屍一不留神就得掉胳膊掉腿,這是大忌,很容易破壞線索。

“咦?”一個年輕的法醫不禁發出了一聲疑問。

“季老師,”他對年長的老法醫問道,“屍體怎麼沒有蛆蟲啊?”

是啊!老法醫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遲疑地看向花老粗,“是啊!花隊!這……”

老季打一參加工作就在嶗山公安局上班,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是個老資歷了,可謂是“閱屍無數”。不過像這種爛透了的屍體在平常環境下不招蟲,還是頭回撞見,要不是自己的學生提醒,還真就“視而不見”了。

“嗨!天氣乾燥嘛!”花老粗抹了抹頭頂上的汗珠,“蛆蟲不是咱們管轄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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