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巽一馬當先,剩下的祈年宮護衛隊直接奔着長樂坊就去了,至於吃瓜羣衆也跟着不少。
就連邑姜,呂丘穆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哥,趕緊的找大哥去!”邑姜讓自己呂丘穆趕緊聯繫大哥呂伋,因爲呂伋就是鎬京提督,九門巡撫,負責整個鎬京城除了宮城意外的治安,發生在長樂坊的事情,呂伋是有權利來過問的。
生怕自己的未婚夫受到責難,邑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呂丘穆嘆了一口氣,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女生向外一點都不錯。
邑姜連忙的給大哥寫了一封信,也是讓雷鳥交給呂伋,正在辦公的呂伋其實早就聽說了這件事情,但是他一直都沒有上前,怎麼說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這邊有事情,那邊就上場,那自己成爲什麼了?自己怎麼說也是靠軍功起家的,靠修爲成爲了鎬京提督,而不是靠拍馬屁,“準備一下,去長樂坊!”在接收到邑姜的書信之後,呂伋知道不去不行了,否則邑姜真的能夠讓自己頭疼不已。
別看自己已經成家也沒有在太尉府居住,但是邑姜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到時候就算是邑姜打上門,自己也不敢拿她怎麼樣,要是她受到了欺負回去告訴父親,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
“唉,我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妹妹?”呂伋非常的頭疼,可是再頭疼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出發。
帶着五百人,呂伋騎着馬直接前往長樂坊,不過他前進的速度就很慢了。
夏巽的速度是最快的,要不是因爲這裡是鎬京城,他都想飛過去了,按照姬昌制定的制度,除了聖元境可以在鎬京城飛行,其他人都不允許,誰要是敢飛行,俺就是對聖元境的武士不尊敬,到時候人聖元境的武士攻擊可不要怪沒有規矩。
“殿下,臣來了!”看到姬發站在一邊,他的身邊還圍着不少人,夏巽也顧不得那麼多,騎着戰馬就衝了進來。
聚靈境的夏巽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別說是長樂賭坊,就算是長樂賭坊身後的老闆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夏巽,三下兩除二,所有圍困姬發的打手就被夏巽給打趴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又過了一會,安祿山和史思明等人也趕了過來。
“殿下!”一百人齊刷刷的單膝下跪請安到,聲音讓整個長樂坊的人都鴉雀無聲。
“太狠了,太狠了,這下子長樂賭坊完蛋了,完蛋了,竟然踢到了鐵板上。”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皇子,我還以爲是說笑的呢!”
“之前總管上說什麼?他說他是陛下?看來他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
“管它呢,咱們站在一旁看戲就行了,這麼刺激的場面,咱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其他的不說,像這樣的場面,衆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安祿山,給我砸,把這棟樓給我砸碎了,還有那個人,竟然口出狂言,說他是陛下,看來,要送到宗人府好好的審問審問。”
姬發坐在椅子上說道,曹氏兄弟早就跑過來了,他們倆死死地守在姬發的身邊,生怕姬發出了什麼事情,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倆是第一個要死的。
“是!”安祿山大聲的回道,“一兩二兩跟我來,三兩四兩跟着史思明,給我砸。”黑色鎧甲的安祿山在衆人看來,就好像是魔王一般。
一百人就好像是機器人一般,抽出自己的戰刀就衝了進去,他們沒有在第一層,反而來到了最上層,安祿山,史思明等人直接把整個樓層的柱子給打斷,只聽見嘩啦啦的聲音,長樂賭坊在一點一點的變矮。
“殿下,鎬京提督過來了。”夏巽低聲的說道。
在這個場合下,夏巽對於姬發的稱呼也變成了殿下,而非一般情況下的仲發。
夏巽對於呂伋倒不是有多大的忌諱,而是忌諱呂伋的老爹呂尚,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呂尚是聚靈境巔峰的武士,但是夏巽卻知道那個老陰貨絕對是聖元境,而不是聚靈境,夏巽就曾經在呂尚的手中吃了不少的虧,要不然,夏巽也不會有這樣的觀點。
“他來就來唄,怎麼,他還敢把我抓起來不成?”姬發雖然口上如此的說道,不過對於呂伋姬發還是抱着一絲好感的,畢竟呂伋是邑姜的大哥,以後自己和邑姜成親之後,呂伋就是自己的大舅哥,到了那個時候,呂伋就是自己的外戚,就算是想要甩也甩不掉的身份。
到時候就算是呂伋不承認,大家也會認爲呂伋肯定是和自己一夥的,因爲在世人眼中看來,他們已經是一體的。
沒多會,呂伋帶着人走了過來,“殿下!”儘管呂伋是鎬京提督,不過見到姬發的時候,還是要先行問候。
“提督辛苦了,你境界好就行了。”姬發揮揮手就讓呂伋的九門巡撫士兵去做境界去了。
至於打砸成了賭坊有自己的護衛隊,不需要他們來幫忙。
呂伋撇撇嘴,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讓自己的人去長樂賭坊的四周警戒起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當然地上躺着的人,他也給抓了起來,有的看起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也有一些身體比較硬朗的,也給抓了起來,至於那個總管,在夏巽的手中,呂伋也沒有要,他知道他就算是要了,夏巽也不會給自己的。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原本巨大無比的長樂賭坊就變成了廢墟,所有的一切都不成樣子。
警戒線之外不是沒有人在圍觀着,也不是沒有長樂賭坊的人在圍觀着,但是他們也進不來,想要找姬發求情也不會。
“走!”姬發看到長樂賭坊成爲了廢墟,站了起來就走,還是做這種的事情比較爽。
“看來電視上的那些惡霸還真的挺爽的!”做完了之後,姬發才感覺到比較爽,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這麼任性的做事情,簡直就是一個無賴惡霸的形象,但是姬發缺不在乎。
沒有人是百分之百的完美無瑕的聖人,姬發也不例外,他不想給人一種自己是聖人的感覺,他只想告訴世人,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是會生氣的人,一個年輕人。
就像是劉華強所說,要是不年輕氣盛,那還叫年輕人嗎?要是不趁着自己年輕多搞一搞事情,等自己二十歲以後,再想做這樣的事情就不可能了,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認爲你是成年人了,不能再和小孩子一樣。
姬發大搖大擺的回家了,他是出氣了,但是長樂賭坊的幕後老闆們就不行了。
長樂賭坊的幕後老闆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大哥,你說怎麼辦?咱們的賭坊就這麼被砸了,難道就這樣算了?”
“不算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去教訓姬發一頓嗎?”
“大哥,咱們這可是會少掙不少錢啊,重新蓋樓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半年後,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長樂賭坊這半年的事情,而是擔心姬發還有沒有消氣,他要是沒有消氣,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要重新蓋樓都不可能。”
“什麼?姬發她憑什麼不消氣?難道他他不知道和我們最對的壞處嗎?我們雖然是三人,但是我們三個還是能夠影響很多人的,他只是一個皇子,又不是太子,他憑什麼?難道他就不怕他成不了太子嗎?”
“糊塗,我看你是糊塗到頂了,姬發是不是太子,你以爲你反對就行了?別是你,就算是三公九卿們都反對都沒有辦法,你以爲現在的姬發還是之前的姬發嗎?他的身邊有兩個聖元境的師兄,到時候她真要是相當皇帝,甚至都不需要當太子,直接逼宮陛下,到時候陛下自會把皇位傳給他。”
“不行不行,這怎麼行,他纔多大,憑什麼當皇帝?我不服的。”
“你不服有什麼用?你不服他會打的你服氣的。”
“他難道就不害怕所有的官員都不服氣嗎?”
“他怕什麼?本來大周的統治就非常的低效率,有沒有你們有什麼用?再說了,你以爲他對外大量的賣書就沒有目的?他就是要擴大這個世界的讀書人的數量,只要讀書人的數量多了,到時候可供選擇的人就會多起來,到時候你不願意做有的是人想要做。”
“什麼?他纔多大,怎麼會想到這麼遠?”另外一人驚愕的問到。
“這些都是我猜測的,不過根據我的猜測,陛下肯定會讓姬發成爲太子的,他的心思我很清楚,他所擔憂的事情我也很清楚。”
“行了,現在就去找一個人先去探探口風,看看怎麼做才能讓姬發鬆口,如果他不鬆口,我們做什麼都不行。”
“好,好吧!”對面的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也只能把所有的不爽給憋在心中。
要說不爽坐在最上首的人才是最不爽的,光陽下,照耀在那蒼白的臉上,雙眼也是非常的滄桑,但是卻遮掩不住他的疲憊。
姬虢,姬昌的三弟,自從二哥被姬昌處死以後,姬虢就知道自己和大哥之間的分歧肯定會越來越大,從那以後,姬虢就放棄了所有的權利,一心一意的逍遙自在,沉浸於女色酒肉之間,掙錢纔是最重要的。
姬虢不知道自己的大哥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那麼的強大,但是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姬虢卻不知道是什麼秘密。
爲此,姬虢一直都待在鎬京城,而沒有去自己的封地,對,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親王都可以獲得封地,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也是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在這裡,自己就是皇帝。
姬虢主要就是想要看看姬昌到底有什麼問題,萬一他要是有三長兩短,到時候自己甚至有可能會坐上皇帝的那個位置。
當年的三兄弟爭奪國君的位子,大哥和二哥掙得那是一個頭破血流,但是他老三姬虢也是非常有名氣的,而且也不是光桿司令一個人,就算是現在的朝廷內部的三公九卿,大將軍們都有不少和姬虢的關係非常好,甚至有的人當年是支持姬虢的,奈何命運造化弄人,最終大哥坐上了國君的位置,而自己只能自甘墮落,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對於姬昌的陰狠,姬虢有着深刻的印象,“希望不要被我抓住機會,否則!!!”
姬虢很快的消失在陽光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一切。
坐在家中的姬發享受着楊玉環和武媚的服侍,兩女對於姬發的回來,那是欣喜不已的,甭管是爲了什麼,總之他回來了,聽說之前還在長樂坊搞了一個大新聞,不過兩女都沒有在意,別說就是砸一個賭坊,就算是砸十個又如何?
“仲發,有人上門,想要說情。”姬發剛剛吞下武媚塞進來的一顆葡萄,夏巽走了進來說道。
“夏伯,不見不見,告訴他們,我不見客。”姬發擺擺手,夏巽也分辨不出來姬發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仲發,不見不太合適吧,來人是熊鬻的大公子熊麗。”夏巽小聲的說道。
熊鬻的年級雖然和自己的父皇差不多,但是卻是自己父皇的乾兒子當年也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也就是說這熊麗叫自己也得稱呼一聲叔叔。
但是熊鬻卻是父皇非常非常重視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它成爲宗正卿,讓他來主管整個皇族的事務。
按理說姬氏家族的皇室事務應該找一個姬姓的人才行,但是姬昌就找了一個叫熊鬻的,整個姬氏家族還沒有辦法。
“算了,讓他進來吧,看看有什麼想說的!”姬發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也站了起來,走進了客廳。
沒過一會熊麗便走了進來,小心謹慎的走到了姬發的身邊,“熊麗拜見二皇子。”熊麗恭恭敬敬的向姬發問候到。
“熊麗,有什麼事情嗎?是誰找你來的?”姬發直接問到。
熊麗頭頓時大了,二皇子怎麼這麼樣?都不客套客套嗎?
“殿下,這是規矩,我只是幫人來說情的,行不行另說,但是卻不能說出那人是誰,只能說是我父親非常好的一個朋友。”
“行,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讓他蓋好樓我再再一次,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