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咱之前的二十幾年人生歷程,我一直以爲這種一不順心就甩支票的暴發戶舉動只能在電視或者小說裡面看到,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就算預付款,也是在有機會得到價值對等事物的基礎上。
讓我奇怪的是,王欣然她到底從哪裡來的自信,在我看來,別說答應她的‘請求’了,就是敷衍的可能都沒有,她就不怕錢打了水漂?
還是說,她以爲咱就一見錢眼開的拜金女,看到支票就暈頭?開什麼玩笑,這是對咱人格的侮辱!
當然,如果把支票上的數字換成一摞摞的現金刷刷擺在這兒……還有可能……
至於現在,我只能被震驚的看着腦袋被門擠壞的王欣然傻姑娘,半響無語。
“怎麼,不夠嗎?”她看我不說話,以爲嫌棄開的價碼不夠,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輕蔑,復又狀似誠懇地說道。
雖然她掩飾的夠快,可我還是能夠察覺到那滿滿的不耐和厭煩,看她的樣子,現在我倒好奇支票上的數字了,一隻手將反着放的支票翻過來,看着上面的幾個零,數數,在心裡感嘆:怪不得藝人的職業這麼有誘惑力啊,咱這業餘的本色演出一下收入都能上萬了。
“你還有其它想說的嗎?”我感嘆完,將注意力放到對話上,因爲她的自以爲是,啼笑皆非,最後真心的問她一句,希望這場鬧劇已接近尾聲。
“再加一萬,不少了吧。”看我沒有軟化的跡象,她繼續加價,堅定的說道。
我說,大姐,你以爲現在是在菜市場麼?就算是,強買強賣也是犯法的好不!
“我想王小姐誤會了我的意思,更有可能誤會了我這個人,我沒有意願也沒有責任去那麼做,還有,工作了幾年,別的不說,幾萬塊錢咱還是有的,就不勞煩你給咱創收了。”我瞪着她,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兩萬,不能再多了!”她嚴正以待,道。
拜託!你聽聽我說的話行不行!
“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再見。”我無語萬分,現在我終於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跟着她出來就是一個錯誤,說完,拎起包,就要走。
還沒從座位上挪開,就被她一句話又砸進去。
“腳踏兩條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的。”
那語氣,那態度,就跟準備救人於危難的聖母一樣,可就算她是聖母,咱也沒充當失落少女的興趣好不,更別說她話裡話外的映射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人家都不想要臉了,咱也就不幫着她貼了,含沙射影不是咱的菜,還是指戳中心吧:“實話告訴你,就你男人那樣,我還看不上,給你個忠告,有給別人添堵的閒工夫,還是去想怎麼管好自己的男人吧!”
“我沒什麼意思,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不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了麼?”她不以爲然道。
“我覺得是個人碰到這種事都會是這種反應,就像你說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做事問心無愧,可也不會縱容別人隨便往自己身上栽贓!”我怒道。
“抱歉,我剛纔太激動了,希望你別太在意。”她向後看了一眼,態度立馬轉換。
“你以前學過‘變臉’吧?”蒼天作證,咱只是單純的好奇。
咱剛說完,她的表情立馬變得楚楚可憐,雙眼充溢的淚水隱忍着委屈。
這時,身後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我默默轉頭,站在身後的張澤映入眼簾……
我倒!這不會是安排好的吧?這點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