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下班,我‘被自願’坐在副駕上,注視着兩側的車流飛速遠離視線,忽然想到中午飯點王芳說的一句話:“沈明真說要給你三天考慮時間?這不符合他的作風啊。”
我想也許偏執狂那廝強取豪奪的土匪行徑已經衆人皆知且深入人心,所以就算偶爾真心讓人喘口氣也會世人難以置信……說實話,剛開始我是存着這種僥倖心理的,不過,今天剛下班就被這廝衆目睽睽之下叫上車,直到現在也沒說要幹嘛,到現在我忽然有點懷疑自己……也許,可能……咱理解錯了他之前說的‘保證這段時間不會強迫你做任何讓你不快的事’這句話的意思?
不等我開口詢問這是欲往何處,就見偏執狂在一處建築物前掛擋,停車,然後偏執狂下了車,我也只好默默下車,要不然在車上等着那廝毒舌來襲麼?
下車後看到前面偏執狂的背影,我默默跟上,順便探查附近地形,左面是人行道,人行道上只有幾個人結伴而行,偶爾低聲交談嬉笑,右邊是垂地單面玻璃,前後除了稀稀拉拉分佈的建築物就是在寒冬依然青翠欲滴的不知名盆栽,總之,人很少,很好,如果再過半個小時路燈不開的話,還真是符合那句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跟着走了幾步,我暗自嘀咕着,啥時候咱這個以人爲患的城中心有這麼個地兒了?四周靜的都快趕上山林深處了,要知道咱住的地兒就算半夜都少不了噪聲干擾啊,現在仔細點都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了!
跟着偏執狂來到不遠處的旋轉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一位身穿軍綠色制服的青年,雙手接過偏執狂遞過去的車鑰匙,我汗然,原來有人泊車麼,我還以爲來這兒的車子隨便放吶。
進入門內,就有一個挽着髻身穿放襟旗袍禮服的美女,將一個卡片樣的東西呈給偏執狂,然後就後退步行消失在門側拐角,我亦步亦趨的跟着偏執狂穿過裝飾的精緻典雅的大廳來到一處門前,偏執狂擡手在門把處掃過,擰開房門進去,原來裡面已經有一桌子俊男靚女在玩牌,看我們進來就有人招呼:“喲,終於來了,明明啊,你這是從哪拐來一美女啊。”
“少扯淡,這是你嫂子。”偏執狂將外套隨意扔到桌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做到人讓開的座位上,解開袖釦,扯送領帶,一身精明幹練的氣質瞬間變成慵懶頹唐,向後靠到椅背上,跟我招手說:“坐啊。”
“……”我掃掃他兩邊的帥哥美女,坐哪?
一旁的帥哥向另一旁的美女使眼色,美女無動於衷,然後帥哥無法,起身,將座位讓出來,朝我說:“哎,嫂子,做我這兒。”
“……”同志,不要隨地認嫂子啊!我沐浴在衆人聚集過來的好奇視線中,看着偏執狂漸漸轉陰的臉……算了,還是坐過去吧,咱又不是耍猴的,幹嘛讓人盯着咱看!
我走過去,安靜的坐在偏執狂一側,偏執狂指指對面坐着一臉嚴肅的看着紙牌的人說:“這個是我哥們葉宣。”
我一看,可不是,剛沒注意,原來偏執狂也有極品男這樣的兄弟,嘖,真是玷污了人家,聽到偏執狂說道他,極品男朝這兒看過來,我連忙打招呼:“葉先生,你好。”
葉宣點點頭,又將視線挪到紙牌上,偏執狂又指指右邊:“這是蔣蘭。”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給偏執狂做飯反而被氣走的波浪美女麼!美女視線一掃,我趕緊喊人:“蔣小姐,你好。”
蔣美女朝咱笑笑,咱也回以一笑。
偏執狂又指指剛纔讓座的好孩子:“這是王林。”
我繼續打招呼:“王先生,你好。”
不知道爲啥……爲什麼我覺得這情景怎麼就那麼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