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咳,葉先生,好巧啊!呵呵……”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脫口而出的是什麼後,我急忙改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硬着頭皮尷尬的打着招呼。
誰知等到咱乾笑的嘴都快抽筋了極品男還沒有什麼反應,難不成聽到別人胡亂給自己起外號還不加掩飾的當面說出心裡不爽?可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不爽的痕跡,嘖,經過這幾次的見面,我推測這人估計面部肌肉長期處於癱瘓狀態,也許第一次見到這人時的曇花一笑只是人家爲了防止真成面癱而偶爾的肌肉活動!怪不得王芳說他是面癱,雖然有點誇張,不過我看事實也差不多了,現在這人的面無表情就是證據!
啊!這一個兩個的都是什麼毛病!小學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他們長期盯着人看是不禮貌的行爲嗎?剛被偏執狂像紅外線似的掃描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又要冒着雪花讓人盯着罰站!要不是來上班時在鏡子前照了一遍,我還以爲自己今天突然變得美貌無雙風華絕代,讓人慾罷不能無法轉移視線呢!還是說咱這顆塵世埋藏的珍珠終於被有識之士窺到了裡面的絢爛光彩,被咱深邃的內涵所震撼而一時無法反應?靠!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
Md,我爲什麼要被放肆的盯着還要反省自己有沒有過錯?我跟他沒什麼關係吧,勉強說起來,對他來說也只能算是情敵關係,再說他跟王芳兩個人之間的交往是在做戲,那我們之間連情敵關係都不是,他憑什麼要我花精力應付!偏執狂是咱的衣食父母,咱不能起身反抗,那咱對這個毫無關係的人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悅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正當我要轉身離開,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對他無禮盯人行爲的不苟同時,突然看到極品男那厚薄適中的紅脣慢慢揚起迷人的弧度,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這種微笑,好像陽光猛地撥開雲霧,一下子照射進來,溫暖而又自若;又好像蓮花的綻放,花瓣優雅的舒展,清秀而又高潔。一個微笑,驅散了他高貴不凡卻又冷冽疏離的氣息,好似本來幽暗深邃的冰眸也盪漾着濃濃的溫情。
我沉溺於這不常見的美景,大腦已經死機除了呆呆的盯着他看,已然無法做出其它的反應,因而聽到對面的人一聲“上來吧。”也就上來了……上來了?我坐在溫暖的車廂內,看着左面已經恢復面癱狀態的極品男一時無法反應,我怎麼就上車了!
見極品男有詢問跡象時,我立馬轉過頭,一臉淡定的面向前方,內心卻不淡定的狂喊:啊!沒臉見人了!我怎麼就看入迷了!剛纔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上車,萬一這人心存不軌怎麼辦!要知道現在這世道是害人之心最好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的衣冠禽獸可不少!可是一想起來剛纔的勝景,心臟又止不住的一陣狂跳,只能一邊唾棄自己的沒出息,一邊不斷的暗示自己:這是肌肉運動!這是肌肉運動!想想華麗表象下的根根血管,條條筋骨,可不能被迷惑啊!
“去哪?”
“建設大廈。”冷不丁聽到極品男詢問,我反射性的開口作答。回答完畢,我又一臉懊悔,我怎麼能毫無防範呢,如果這人問的是我銀行卡密碼怎麼辦!這種反射運動要不得!要不得!
此刻我忙着檢討自己,也就沒看到旁邊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
就在我不斷的自我檢討與暗示中,車子很快就到了大廈樓下,等車停穩,我連忙下車致謝,“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應該還有事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
極品男看看我,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就開車離開。
我看着車快速的駛出視線,有點理解不能,這人到底是幹嘛來的?難不成是無聊加上看我可憐一時愛心大發所以送我一程?可我看他開車的速度,好像並不是閒的發瘋吧?管他吶,反正咱也沒什麼損失。
雪花飄的越來越濃密了,樹枝上、街道上好像都被鋪了一層絨毛,滿眼一片白色。寒風又起,我打個寒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搓搓快被凍僵的雙手,轉身快步進入大廈。
“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我剛走到電梯門口,忽然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偏執狂連忙接聽電話。
“沈律師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小心翼翼的詢問。
“在哪兒?”手機傳來那廝有點不耐的聲音。
“樓下電梯口……”怕被誤解成領着薪水翹着班的不法職工,我剛想接着解釋一下自己在此的原因,誰知還沒開始就被偏執狂截斷。
“在那等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得,不用上去了,咱就在這兒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