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絲見我不說話,反倒是突然微笑起來。
她眼神灼灼地問我說:“小屁孩,你不會是看上姐姐我了吧?”
我笑笑:“你這麼漂亮,看上你不是正常的麼?”
她說:“那之前我都主動投懷送抱了,你怎麼就不把我吃了呢?”
我說看上歸看上,我只是看上你的美貌而已,可沒說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心愛的女人雖然有四個,但卻不包括你。
她伸手勾住我的下巴,“那現在呢?”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對不起,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請你別調戲我。”
隨即,我哈哈大笑,打開門就朝着門外走去。
然而,剛打開門。我卻是傻眼了,因爲慕容櫻雪正站在門口,貌似還在那裡偷聽。她見到我,臉色有些慌亂,連忙就往她的房間走。我把諾絲的門給關上,然後追上去,有些好笑地說:“你想聽就進去聽啊,幹嘛在門口貓着?”
她說:“我就是無聊出來走走而已。”
我說:“你貼着門走的啊?”
她瞪我兩眼,把步子給站住了。“你說你有四個心愛的女人,是哪四個?”
此時,她的眼神竟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說實話,我很少見到她這副模樣。
我摸摸鼻子。還是實話實說了,“就是你、小妮子、紫薇姐,還有陳虹姐啊!”
她說真的包括我在內?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
隨即,我再度傻眼了。愣在原地。
因爲慕容櫻雪突然踮起腳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下,隨即,她就紅着臉匆匆地走到她的房間裡面去了。我愣神半晌,才摸摸額頭,回味着剛剛那有些溫熱的觸感,慕容櫻雪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了?
她親我的額頭,是代表她接受我了吧?
我的心裡跟貓爪子在撓似的,癢得不行,她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想想,我還是走到她的房間門口敲了她的門。
她打開門,臉色還是紅紅的,細聲細語地問我幹嘛。
我不由分說地走進去,然後把門給帶上,並把她給抱住,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問她說:“櫻雪,你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接受我了?”
她被我抱着,並沒有掙扎,嘴裡卻是說:“我可沒有說我接受你了。”
我笑着說:“想得美,你都親過我額頭了。就要對我負責任。”
她拍打我的肩膀,“快放我下來。”
我老老實實地把她給放下來,又腆着臉跟她說:“告訴我吧,到底遇上什麼好事了,這麼開心。”
她紅着臉說:“沒什麼好事啦,只是聽你說我是你心愛的人,心裡開心而已。”
我說真的?
她嬌嗔着說真的啦!
我沒再說什麼,雙手扶着她的腦袋,就朝着面色紅如晚霞的她吻去。
當然,到最後我們也並沒有突破那最好的關節,只是親嘴嘴而已。
其實我還是感覺慕容櫻雪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的,只是她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沒有打算追問她。跟她親完嘴,我喜滋滋地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後就被嬌羞得不行的她給趕出房門去了。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風堂的那些人都沒有過來找我。
到這個時候,我自然知道他們是失敗了。這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風堂的那些人雖然人手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高手。在廖川穀應該對他們沒有什麼防備的情況下,他們竟然還是沒能殺掉廖川穀?他們到底有沒有去殺廖川穀?
這件事情,在道上並沒有半點風聲透露出來,莫說是我了,就連諾絲這個q幫內部的人也沒有聽到半點的消息。但我想結果無非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風堂的人失敗死了,要麼就是他們躲起來了。就在我還在揣摩着這件事情的時候,諾絲終於是得到些消息了,她跟我說廖川穀住院了,據說是中了槍。
我當時蹭的就從沙發上給彈起來了。“風堂的人失敗了?”
諾絲滿臉凝重地點點頭,“應該是的。”
我喃喃道:“這下還真是有些麻煩了啊!”
風堂的人可以說是我的希望,現在卻是連他們都沒有幹掉廖川穀,在這種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我要想幹掉廖川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這時候諾絲問我說:“我們抓回來的那五個風堂的人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我自有辦法,你這些天別出去亂跑。”
她說爲什麼啊,廖川穀不會想到是我們乾的吧?
我說:“要是這是廖川穀和那幫人再演戲呢?”
諾絲沉默,不說話了。
都說兵者,詭道也。在道上混其實和帶兵打仗沒什麼太大區別的,都是玩頭腦,耍心機而已,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很能夠說得清的,說到底它的根源還是利益。我拿捏不準那些風堂的人到底會不會把他們這五個弟兄的性命放在眼裡,所以。我還是不敢確定他們是否真的去殺廖川穀了,又是否是真的被廖川穀給幹掉了。
廖川穀心機太厲害,我不得不這樣疑神疑鬼。
仔細想想,如果風堂的人捨棄他們這五個弟兄的性命的話,那他們還真有可能會和廖川穀聯合起來演這場戲給我們看。廖川穀中槍入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肯定認爲我會藉着這個機會掀起波瀾吧?
我要是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去作亂,說不定還真中他們的計謀了。
諾絲問我說:“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我說:“你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她瞪我兩眼,還是走出去了。
我坐在房間裡面。掏出根菸,陷入了沉思。
我在想,現在既然廖川穀住院了,那就只有兩種情況。首先,是風堂的人刺殺失敗了。那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都死了,廖川穀中槍也是真的,假如是這樣的話,那廖川穀的身邊雖然會有很多人看護,但他肯定沒有精力管理q幫內部的人,我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拔掉些他的爪牙,給他製造點麻煩出來。
剩下那種情況,就是我說過的風堂的人和他聯合起來算計我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肯定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
在連續抽調三根菸之後,我纔想出來個判斷事情真相的辦法來。我想,如果風堂的人是真死了的話,龍頭那邊不可能沒有半點動作吧?風堂可是他們q幫裡負責管理規矩的人,現在連風堂的人都被殺了,那豈不是挑釁他龍頭的威嚴?
要是龍頭派人過來查,那就證明風堂的人是真死了。
反之,那就是他們在算計我了。
我想,龍頭和我無怨無仇的,因爲不會爲我這個毛頭小子而派人下來配合廖川穀他們演這場戲吧?
想明白之後,我拉開門出去,直接到了五樓。
我找到左飛。讓他帶我去見風堂的那五個人。他們現在就被我們關在房間裡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走到裡面見到他們,就跟他們說:“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你們的那些弟兄刺殺廖川穀失敗了。應該是都死了。”
“操你媽!”他們中間當時就有人怒罵我起來。
不過,我身邊有張雷和幾個弟兄站着,他們也沒有敢動手。
我說:“你們罵我也沒有什麼用,你們的弟兄又不是我殺的,他們只是履行他們的承諾而已。現在你們走吧,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他們倒是有些疑惑了,問我不殺他們?
我說我殺的人夠多了,不想隨隨便便就欠下血債。
說完,我也沒再跟他們多說,安排弟兄們把他們給趕出去了。等我隔着窗戶看着他們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我才問左飛說:“在他們的手機裡面弄好手腳沒有?”
左飛說:“放心吧,都弄好了,只要他們還用原來的手機,那他們收到的信息,接到的電話我們這邊都能夠看到。”
我點頭。“嗯,有什麼消息就打電話給我。”
他笑嘻嘻,“喝幾杯去?咱們兄弟幾個可是好久都沒有瀟灑過了。”
我瞪他:“你可別給我掉以輕心啊,還是不要出去了吧,現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還很難說呢。要我陪你喝酒可以,你打電話讓人送吃的上來。”
他撓撓腦袋,有些不爽地說:“唉,那行吧,我這就打電話,你去叫陳聖、雷哥他們下來。”
我點頭,然後就跑到樓上去了。
說實話,我真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隨着我的位置越來越高,在老大的位置上坐得越來越久,有很多兄弟們都對我疏遠了,平日裡跟我相處的時候總是滿帶着敬畏,讓我想和他們親近也沒有法子。還好的是,左飛、東航、陳聖、劉偉羣他們幾個都還是老樣子。
我到樓上去叫張雷和陳聖的時候,恰巧又碰上白幽幽了,然後這事情就鬧開了,就連諾絲也跟着湊熱鬧,說要跟我們下去喝酒。到後來,我們下樓的時候,除去陳家的那些個有些古板的不喝酒的高手之外,呼啦啦的二十多號人,直接把在樓下等着我們的左飛都給嚇懵了。
他傻眼看着我們,好半晌才說:“操,我再打電話多叫點東西。”
我笑着說:“多叫點,把兄弟們都吆喝過來吧,咱們這些兄弟的確是好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真的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啊!”說完這話,我看看身邊的小妮子、慕容櫻雪、紫薇姐,心裡有個想法盪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