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前,在縣城裡的時候,我想和誰打關係那都是去選擇討好,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就譬如鄭胖子。但現在我卻不那麼想,因爲以我如今的身份,若是真個放低姿態去討好徐子陽、諾絲他們,那反倒只怕會是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這種事情,我覺得順其自然就好。相遇的機會多了,自然而然的交流就會多。關係也會熟稔起來。我想,只要我經常參加這些太子、驕子們的活動,遲早能夠融入他們,而且還天衣無縫。
以我的年紀,和他們混,並沒有什麼古怪的。
誰的年少不輕狂?
徐子陽瞥兩眼我靠着的法拉利,淡淡地說:“車不錯。”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可惜這不是我的車。”
“哦?”徐子陽有些詫異。
我說:“這是我朋友的車,老撾那邊的路不平坦,可不適合開這樣的車。”
“也是。什麼水養什麼魚,什麼路開什麼車,這些東西可是不能亂來的。”徐子陽深深看我兩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
他的意思,是敲打我別在海門市這邊搗亂麼?
他是想告訴我,這裡不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在老撾?
我心裡笑笑,看來這個徐子陽這些年也沒白混,就憑着他這句話,就不是尋常的人能夠說得出來的。這傢伙。倒也有幾分繞彎子的功力,看來也沒少和那些老狐狸級別的老傢伙們打交道。
我此時,並不想得罪他,所以笑着說那是自然。
徐子陽對我的這個答覆頗爲滿意,又說:“等下咱們也來比比?”
其實,我並不怎麼擅長賽車。也不能說不擅長吧,只能說跟我的功夫比起來,我賽車的技術實在不咋樣,也就以前在老撾偶爾閒着無聊的時候跟陳聖他們學過幾手,他們這些做殺手的,對於交通工具可也是熟悉得很。
我看看諾絲和慕容櫻雪,說:“行啊!”
徐子陽點點頭,然後又帶着他的人走回到他自己的車旁去了。
諾絲和慕容櫻雪對我笑笑,也各自朝着她們的跑車走去。看來,是賽車即將開始了。陳聖無所謂的摸摸臉,問我說要不要他上。
我說現在還不到你上場的時候,等我兜不住你再上吧!
雖然說我並沒有正兒八經的參加過賽車,但是我從陳聖他們手裡邊學來的可幾乎是“生死時速”的那種車技。不說別的,諾絲和慕容櫻雪剛剛做出來的那種飄逸動作我還是能夠做得出來的,所以,我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這些少爺們又沒有經歷過生死追擊,他們的車技即便是再如何的爐火純青,也是沒辦法和陳聖他們的車技相比較的。陳聖他們在跑路的時候練出來的車技那絕逼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完全可以說是開車不要命。
賽車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不要命。
很快。就有個男生開始主持賽車了,拿着個喇叭走到馬路上在那裡喊,然後衆人紛紛上車,馬達聲轟鳴的響。有些妙齡女郎竟然是直接脫得就剩下三點式,妖嬈地就走到馬路上去了。
這三更半夜的,也沒有車經過,就我們這些人在這裡。
此時此刻,停在這裡的車不下於五十輛,但真個兒參加賽車的並不多。除非是改裝過的,或者是跑車,不然那些原裝的寶馬、奔馳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比賽。約莫有二十多輛車緩緩地駛到馬路中去。
我的車上就坐着我和陳聖,張雷和楚天涯在原地等着。
我慢悠悠地把車駛入到馬路上,停在最後邊。有人過來給我們做登記,並告訴我們路線,看來這種賽車還比較正經,竟然還有人掐表,我打開車窗,有些張揚的少爺正在死命地轟着油門,馬路中間滿是嗚嗚的響聲。
諾絲和慕容櫻雪,也在賽車之列。
在這樣的氛圍下。我也不禁是有些緊張興奮起來,手心都在冒汗。
最後,只見到有個女郎,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女伴。她極其興奮地把自己上面最後的那個防線也給解開了,拿在手裡,猛地朝下揮去。
所有的跑車都如同利箭般的狂射而出,馬達聲更響。
我在最後面,經過那些個性格的女郎時,還能聽到她們興奮的尖叫聲。只是不知道,她們在行牀第之事的時候是否也會這樣歇斯底里的大叫。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也有別樣的風味吧?
還別說,這些少爺們的眼光都是不差的。雖然他們帶來的這些女伴中間有不少長得頗爲的相似,但不得不說個個都是大美女,各有千秋,即便是豐腴些的,也有豐腴的性感。當然,諾絲和慕容櫻雪無疑是最耀眼的明月。那些女郎們的氣質和她們兩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這也足以讓得她們在她們兩的面前黯然失色。
只是大家都知道來參加這個跑車會的都不是尋常人,而且諾絲和慕容櫻雪又是單獨開車過來的,這足以說明她們的身份不簡單。所以也沒人敢輕易地上來泡她們。
我的腦子裡,這些念頭如電般閃過之後,便全身心的投入到賽車裡。
陳聖賽車的基本首要,那就是油門踩到底。
說實話,以前我也沒開過法拉利這麼高級的車,所以當我習慣性地把油門給踩到底的時候,那種強烈的推背感差點讓我都猝不及防,背部猛地就靠在座椅上了。我想,若是我身旁此時坐着的是個女生的話,肯定是會嚇得尖叫出來。但陳聖這個變態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這突然讓我覺得有點興趣缺缺,因爲這樣沒有半點的成就感。
在出發後的短短几秒鐘時間內,大家就已經拉開些距離了。
有的被趕超過去,有的被擠下來。
畢竟大家的車的性能還是有好有壞的。雖然都是跑車,但價格差距也很大,最貴的比白幽幽這輛法拉利還貴,便宜的也不過是百來萬而已。在沒有經過改裝的情況下,這種不同級別的跑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性能的好壞的。
我這樣直接把油門踩到底,無疑是搏命的賽法了。
當我開着車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轟鳴着追上去的時候,我前面那些車也不知道是被我嚇着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有幾輛主動給我讓出道來。我的精神此時此刻都集中在眼前的景象裡,雙手緊緊地握着有些顫抖起來的方向盤,腦子裡浮現出最佳的超車路線。
諾絲、徐子陽、慕容櫻雪她們之前都是停在最前面。而我是停在最後面,所以我即便是直接將油門踩到底,此時連超幾輛車,但還是看不到他們的車尾。這不得不說是排行前列的好處了,因爲她們並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擋道。
當然。在後面也有後面的好處,能夠看着前面的車就知道道路情況。這三更半夜的,雖然大家的都是豪車,但要是不熟悉路況,在這麼快的速度之下。跑在最前面還是最容易出事的。
唰唰唰地聲音。
我每超過輛車,便會感覺到在兩車交匯時產生的那股極強的氣流把我的車朝着那輛車吸引過去。這讓得我只能死死地握着方向盤,那種唰唰唰地氣流聲,讓得我也是不自覺的振奮、狂熱。
自始自終,其實我都是比較沉穩、老成的人。所以在我的內心深處,也積壓着許多的抑鬱、苦悶。直到此時此刻,我的抑鬱和苦悶才逐漸的在這疾馳的跑車流中,在這飛揚的青春中迸發出來。
這,纔是我想要的飛揚。
在我內心深處的性格徹底的激發出來的時候,我賽起車來就更加不要命了,踩着油門的腳始終都沒有半點的放鬆。索性我之前和陳聖他們學的就是這樣的賽車方法,而且又因爲練武的原因,反應速度遠比常人快,所以我纔沒有出什麼事情。若是換成常人來,即便賽車技術再怎麼爐火純青,在不減速的情況下,只怕也會出事。我這樣的,純粹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想,此時肯定有不少人在心裡怒罵我是個瘋子。
正想着呢。旁邊輛正被我超過去的車可能是爲躲避我,蹭的就撞在護欄上了,然後是長串的火花子。還好這個傢伙沒有驚慌失措,所以倒也沒出什麼事情,應該最多隻是擦去點漆而已。
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肯定在狂罵我吧?
不過,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我剛剛可沒叫他往旁邊讓,即便他不讓,我也能夠超得過去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膽子太小。在緊張的疾馳中,我也沒有多去在意,仍然沒有鬆掉油門,法拉利很快就將他給甩得沒影了,甚至我看到他停車都是從反光鏡裡看到的。
車,過個隧道。
陳聖坐在副駕駛上給我看導航,淡淡地說讓我分叉口往右。
果然,剛出隧道,路就分成了兩條。我對海門市這邊的環境還不是太熟悉,也不知道左邊那條是去哪裡的。只是按着陳聖的指向走。拐彎的時候我仍然沒有減速,即便是以法拉利的性能,我也感覺到車子都有些不穩當了,我整個人更是朝着旁邊側去。
不過,在拐過這個彎時,我終於是看到徐子陽的那輛車了。
他的跑車重新做過噴繪,有不少的火焰條紋,很是拉風,在路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彷彿是疾馳的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