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拍着我的肩膀,笑裂了嘴,這倒是多虧你小子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說道:“因爲我和司令說過我和你的關係了,他可能絕對我們兩個直接更容易溝通,所以讓我暫帶着這些弟兄們幫你,只是我的職位什麼的都沒變,等把你小子的那些事情都給弄完了,我就要回到原來的團繼續帶新兵蛋子咯。”
我摸摸鼻子,訕訕笑笑,沒再說話了。
其實我是覺得教官現在呆在普通部隊裡帶新兵蛋子挺好的,那樣的話他也不會遭遇什麼危險。每當我想起他那渾身的傷疤的時候,我就覺得。即便是如他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也該是到了休息的時候了。
因爲,他奉獻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只是我怕這樣的話說出來會惹教官不高興,因爲他覺得他的使命就是爲國家而犧牲。所以我就沒有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他見我這樣,也沒多想,當即就帶着我們往“食堂”裡面走去了。
食堂,還真是食堂。
我帶着陳聖、張雷他們走到裡面的時候。是真有些傻眼的。裡面完完全全就是個破敗的食堂,那些桌椅什麼的都已經生鏽了,有的甚至都是腐朽得垮塌了。裡面,除去我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教官,這是?”我有些不解地問。
隨即,只見到教官走到食堂的正中間位置,然後我也沒看到他是在哪裡偷摸摁了下開關。反正在我的瞠目結舌當中,地面就這麼裂開了,好像是地震似的。下面露出來的,是個升降式的平臺電梯。
教官笑着對我們說:“下去吧!”
我意識到這地方可能不是普通據點那麼簡單,不禁問道:“方便嗎?”
他沒好氣地就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又不是什麼軍事禁區。
聽他這麼說,我也就沒再說什麼了,興奮地跳到升降電梯裡面去了。我這輩子都還沒有見識過這樣掩藏在地下的據點呢,若說是有,那就只有地下停車場了,我現在很好奇,很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甚至異想天開地在想,下面不會是什麼研究外星人的地方吧?我能不能見識到真正的外星人?
到下面,我就知道外星人是沒戲了。
因爲出現在我面前的景象簡單得很,甚至讓我有種錯覺。還以爲是到軍區裡面的宿舍了。這下面雖然面積很大,但除去個健身區之外,其餘的地方就都是擺放的鐵架牀,牀上面是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在電梯的外面,還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站着。
他們見過我,我瞧他們也有些眼熟,衝他們笑笑,但他們卻並未理會我,讓我有些尷尬。我率先走出電梯,然後帶着張雷、陳聖他們就到裡面站着,裡面站着幾十個暴熊特種兵的戰士,其中還有和我在老撾並肩戰鬥過的,他們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
很快,教官和陳家高手們也下來了。
我有些奇怪的說:“教官,下面就是這樣子啊?”
他微微瞪大眼睛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有些失望的說,我還以爲這下面是那種高科技匯聚的據點呢!
他沒好氣地說道:“想什麼呢。這裡只是我們執行任務時候暫住的地方而已,還高科技,你以爲軍費那麼寬裕啊,還能給我們把這裡裝修成五星級酒店不成?”
我摸摸鼻子。“就這樣的地方,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教官說這根本就不神秘,像這樣的據點,在他們經常執行任務地地方都有。他還說要說神秘。他們遠遠比不上我們機密局神秘,只有機密局纔是最神秘的。
我說:“機密局有什麼神秘的?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據點。”
他神神秘秘的說:“我可不是說你們機密三局,我說的是九局。”
九局?
說實話,我雖然加入機密三局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但我總感覺自己像是個編外人員似的,對於機密三局的情況我都不甚瞭解,就更莫要說是其他的機密局了。聽到教官這麼說,我當時也是意會到了什麼。九這個數字。自古以來,在我國就有着極其特殊的含義。
機密九局,應該比三局還要神秘許多吧?
只是這個話題無疑是有些敏感的,即便是我和教官兩個在說悄悄話。我們也沒把話給說得太明白。教官只是給我稍稍這麼提及機密九局之後,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說:“我想去把海幫的老大楊海給幹掉。”
他說:“作戰計劃呢?”
我笑嘻嘻地說安排作戰計劃那不是教官您的長項麼?
他瞪我兩眼,你這個小子倒是會偷懶。讓老子賣苦力。
不過他嘴裡雖這樣說,但也沒有撂挑子的意思。在讓我說出楊海別墅的地址之後,他便帶着我走到個暴熊特種大隊的士兵面前,跟那個士兵說:“我要xx區xx別墅的畫面。”
“是!”那士兵敬禮說道。
然後。他便從他的牀下拿出個箱子出來,箱子打開,裡面露出來的是臺電腦。這種電腦和我們尋常玩的電腦在外觀上就有些許的區別,因爲是他們軍方特別配備的,我只見到這個士兵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着,然後電腦的屏幕上竟然是出現了楊海那棟別墅。
以前和楊海打交道的時候,我曾去過他家裡,所以能夠認得出來。
我很驚訝地說:“教官,這是?”
他有些自得的說:“軍方衛星。”
之後,教官徹底讓我見識了他們的厲害,這讓我意識到,只怕陳家的高手們再厲害,真要跟教官他們打仗,那也肯定沒有半分勝利的希望。因爲教官他們能夠得到情報的途徑真是太多了,就譬如現在,楊海的別墅幾乎是全方位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甚至連他別墅外面的某些沒有隱藏得太徹底的暗哨都被我們給發現了。
教官和幾個士兵很快做好作戰方案,然後給我們發衝鋒槍和防彈衣,甚至還有兩個閃光彈。我們這羣人整整齊齊地站在暴熊特種兵們隊伍的旁邊,此時此刻。我還真感覺自己就是個軍人似的。
後來我們出發離開蘭心苑地時候,教官是坐在我們的車子裡的,我問他說:“教官,你連閃光彈都發給我們。不怕到時候身份會暴露出去啊?”
他笑罵我:“你這個臭小子,故意給老子裝傻呢,未必你會弄不到閃光彈?你要是想要弄武器的話,以你小子現在的人脈。只怕是要弄到手榴彈都容易吧?”
我嘿嘿笑,沒接他的話茬子了。
還別說,以我現在的地位和關係,要弄到閃光彈和手榴彈什麼的,雖然會有些麻煩,但只要有機密三局罩着我,那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我擔心弄那些東西會引起恐慌,所以才遲遲沒有敢從老撾那邊調這些東西過來而已。
在去楊海別墅的路上。我們的車開得比來時要慢許多。
我知道陳聖的想法,他是怕後面那些暴熊特種兵的戰士們跟不上。他這是照顧着他們的臉面呢,我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傢伙雖然還是像以前那樣騷。但是頭腦卻着着實實是愈發的成熟了。
那個專攻電腦的士兵也坐在我的車裡,他的眼睛始終都是盯着他腿上的電腦,沒有和我們談論半句話。我也是時不時地把目光往電腦屏幕上瞄去,那上面。始終都是顯示着楊海別墅的畫面,他們並沒有預料到我們在去攻打他們的路上,整個別墅從畫面上看起來都還是靜悄悄的。
從蘭心苑到楊海所居住的別墅,約莫是五十分鐘路程的樣子。
他這些年作爲海幫的老大。也是撈了不少錢的,再加上他的地位,這讓得他在海門市的某個山上也是擁有了獨棟的別墅。據說,在這裡住着的都是海門市舉足輕重的人,說他們頓頓腳,海門市就要晃兩晃,這也並不是太誇張。
因爲我們之前在蘭心苑也耽擱了不短的時間,所以等我們的車隊駛到楊海所居住的別墅的那座山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夜裡將近兩點。隨着地圖上的光點顯示我們離楊海的別墅越來愈近,甚至我們藉着海門市那些“迷離的霓虹燈”,都已經能隱約看到半山腰的某些別墅的時候,我們才把車給停下,就在路邊停靠着。
這都是教官他們之前就安排好的方案。
我們此行大概是八十人左右的樣子,下車之後,我們整理過裝備,便就這麼朝着楊海的別墅跑去。在這座山上,雖然是坐落着不少的別墅,但其主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通常這樣的人都會有不少的秘密,也打心底裡偏向於僻靜的環境。所以,這些別墅之間相距的距離其實還是很遠的。
我們雖然是把車停在主幹路上,但是在下車之後,我們就徑直跑到直通楊海別墅的那條路上去了。這裡的路燈都是整夜開着的,我記得曾有人跟我開玩笑說,就算是醫院停電,某某山也不會停電,我當時還傻乎乎地問他爲啥,他跟我說:“因爲那裡居住的很多人連電力局的局長都得點頭哈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