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嬌憨可愛的她,不禁想到朵朵,心裡也柔軟了幾分。
這個女殺手雖然年紀比朵朵要大上不少,但是給我的感覺還是如同朵朵那麼純淨。這樣的人,雖然是殺手,但想必心腸也是不壞的,可恨的是她的師傅,怎麼捨得把這樣純潔嬌憨地少女培養成殺手。
我不願想象,嬌憨的她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她吐着舌頭,很熱似的,“瓷娃娃。”
我沒好氣,再次強調:“我是問你的名字。”
她說我就叫瓷娃娃啊,從小我師傅就這麼叫我的。
我只得無奈的這麼作罷,看來,這個瓷娃娃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從小就跟着她師傅。也不知道,是她的父母不在了呢,還是她的師傅將她給拐跑的。
此時,瓷娃娃的臉還是紅彤彤的,是被那張假面具給悶的。
我又問過她幾句話。但是沒能夠從她的嘴裡面掏出什麼東西來。她除去知道這個任務是她師傅派她來的,而且知道我叫黃戚之外,對於別的事情竟然什麼都不清楚。
我覺得,我是真有必要把她師傅給叫過來了。
我問她:“你有手機沒有?打電話叫你師傅過來贖你。”
她露出很是委屈的樣子,說她師傅不準在她執行任務的時候帶手機。
張雷在旁邊看着,都忍不住露出些笑容來。
我只能拿着自己的手機給瓷娃娃的師傅打電話,我數得很清楚,手機裡是嘟嘟了四聲,那邊才接通電話。是個女聲,聲音很清脆,但帶着濃濃的冷意,問我是誰。
我說:“我是黃戚,你是瓷娃娃的師傅吧?”
那邊沉默幾秒,然後傳過話來,“我是!”
我又說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徒弟在我的手上,要想她活命,你就過來見我。錢,我不要,但是要是你敢耍什麼花招的話,我保證你的徒弟會死在我的手上。
她聲音更冷:“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我把手機遞給瓷娃娃,說:“你跟你師傅說幾句吧!”
瓷娃娃也是真夠可以的,幾乎是把手機從我的手裡搶過去,然後對着手機的那頭就嚎啕大哭,那眼淚就像是不要錢的珍珠似的嘩啦啦的往下淌,讓她師傅來救她,好像是我在這裡把她給玷污了似的。
我在旁邊都忍不住地摸鼻子,這瓷娃娃,未免也說得太誇張了吧?
我不過是罵她幾句而已,有她說的這麼十惡不赦嗎?
估計瓷娃娃的師傅也是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沒等她發泄完心中的苦水,就把電話給掛掉了。這讓得瓷娃娃握着手機愣了好久,滿臉的可憐,就像是被她師傅給拋棄了似的,怕是有幾十秒過去。她才把手機遞還給我,可憐兮兮地說:“我師傅說她馬上就過來。”
我點點頭,“成,那你就在這裡看會電視吧!”
說着,我把電視劇的遙控器給她。
她竟然真的接住,然後很熟稔的把頻道調到某個經常放動畫片的幼兒頻道,看喜羊羊與灰太狼,還看得挺起勁。她眼神裡面流露出來的光芒就好像是見到什麼寶貝似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瓷娃娃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而已。
這讓得我不禁是微微搖頭,她這樣的人,真的是不適合幹殺手這行啊!
身手再高,也不行。
如果這次不是遇到我,她的下場興許會無比的悲慘吧?
瓷娃娃在那裡看電視,我和張雷就坐在沙發上抽菸。我給東航打電話,讓他告訴兄弟們。都提高些警惕,他覺得奇怪,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說沒事,就是怕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他也就沒再多問,只是說好。
這次。我們五百多人來到這裡,絕對可以說是人多勢衆,或許除去廖川穀和徐守成之外,整個桂市也沒有哪個勢力能夠和我們比拼人數。這也讓得兄弟們不再像以前那麼警惕了,他們想着。有這麼多人,是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說到徐守成,我倒是想起來了,怎麼就沒見着他露面呢?
難道他沒來桂市?
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徐守成絕不是個簡單人物。以他的頭腦,肯定知道輝煌山莊的重要性,如果他有稱霸南方的決心的話,那他絕對不是眼睜睜地看着我和廖川穀來爭奪輝煌山莊。
是了,我突然想到了。
我和廖川穀在這裡爭得你死我活。
徐守成,他應該是趁着這個空檔,去打何浩天的主意了吧?
坐山觀虎鬥,徐守成這個老狐狸,這次倒真是打的好主意。
只是,我和廖川穀應該都不會去搭理他吧?
東航對我的話還是很聽的,大概是過去四十分鐘的樣子。他突然給我打電話進來,說他們在走廊裡攔下個女人,那個女人說是來找我的。
我對他說:“把她給帶進來吧,另外把陳家二叔叫過來。”
他愣了下,隨即說好。
不到兩分鐘。他們就在外面敲我的門。
張雷要起身,我說我去開就行。打開房門,出現在我面前的是個我看不出年紀的女人,我是真看不出年紀,就像是看諾絲那樣。看眼神吧。感覺能有四五十歲,但看臉蛋和身段,絕對不到三十歲。
這個女人,同樣是絕色。
在她旁邊,我們的幾個弟兄的眼中都還留着驚豔的神色。
我對她說:“你是瓷娃娃的師傅?”
她的臉色很冷,非常的冷,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塊似的。冷冷地點頭,冷冷地把我給推開,冷冷地走進屋子。好像,這裡就是她的家,而我卻不是個東道主似的。
瓷娃娃見到她,從沙發上蹦起來就哭着撲到這女的懷裡了。
我問東航:“二叔他們呢?”
他說讓弟兄去叫了,應該馬上就會過來。
我點點頭,沒把門關上,走回到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
我之所以叫這麼多人來。自然是提防瓷娃娃的師傅的,雖然瓷娃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威脅性,但是她的師傅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畢竟我沒有和她師傅打過交道,誰知道她是不是那種外表美豔卻心如蛇蠍的女人。
我可不想被她給暗算掉。
剛坐下,她就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裝傻充愣,“什麼打算怎麼辦?”
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冷,說:“放過我徒弟。”
我摸摸鼻子,說:“彆着急,等我想想吧,先吃完飯,再告訴你怎麼樣?”
說着,我就走到餐桌旁邊,拿起飯碗準備吃飯,和瓷娃娃鬧這麼久。現在外面天色都全黑了,我還連晚飯都沒有吃,着實是很餓了。
剛要動筷子呢,瓷娃娃就喊:“別吃!”
我先是愣住,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你下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本來紅潤已經褪去不少的嬌嫩臉蛋,此刻再度覆蓋上紅彤彤的色彩。
我可不認爲她是在騙我,連忙老老實實地把碗筷給放下。
心裡,自然還是對瓷娃娃頗爲感激的。
不管如何,她剛剛也算是救了我不是?
這種感恩的心態。讓得我對她的師傅也沒好意思再那麼不客氣了,我強扯出個笑容,對她師傅說:“前、前輩,叫你來,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僱傭瓷娃娃過來殺我的而已。瓷娃娃說你知道。”
她忍不住瞪瓷娃娃兩眼,然後對我說:“我們有行規。”
她這意思,自然就是不能說出僱主的身份了。
我點頭,表示瞭解:“我知道你們有行規,但是我不說出去,你也不說出去,不就沒有人知道你破壞過行規不是嗎?而且,現在你們師徒兩個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就算是破壞行規,也只能說是迫不得已吧?”
瓷娃娃瞪我。衝我吐舌頭。
她師傅冷冷看我:“你確定我們師徒兩的性命在你的手上?”
我攤攤手,笑着說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的。
瓷娃娃的功夫是厲害,幾乎和我不分高下。她的師傅肯定要比她還要厲害許多,絕對要比我也厲害不少,但是,我這裡除去我之外,還有東航他們幾個,還有張雷。她師傅再如何的厲害,總不至於能夠把這麼多人都給擺平吧?
我尋思着,她總不能比張雷還厲害吧?
她冷着臉,卻是沒有動手。
這模樣,讓我想起個句子來,死豬不怕開水燙。
我想,她不會是拿準我不會殺她們師徒倆,所以在這裡給我裝吧?
我要不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但是,看着嬌憨純淨的瓷娃娃,我還真不知道該拿她們怎麼辦纔好。
這個時候,陳聖的二叔終於是帶着他們幾個陳家人進來了。
我叫他來,本來是想看看他認不認識瓷娃娃的師傅而已。畢竟他們都是殺手界的,而且瓷娃娃的功夫都那麼厲害,肯定不簡單,陳家高手們和她們師徒倆認識也是可能的。頂尖的殺手圈子,其實也就那麼大而已。
或許,能夠入圍頂尖殺手的,整個國內也不超過百人。
我也就這麼個想法而已,就想試試運氣,沒曾想,陳聖二叔竟然真的認識瓷娃娃的師傅。他剛剛帶着人走進來,看到瓷娃娃的師傅,竟然是連招呼都沒有和我打,那雙眼珠子就幾乎直接黏在瓷娃娃師傅的身上了。
這樣的情況,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關係了。
隨即,陳聖二叔的動作讓我瞠目結舌,差點連下巴都給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