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告訴我說李志現在就在香山路的金山洗浴城裡洗腳,還問我是不是想去找李志的麻煩,他說:“戚哥,金山洗浴城也有李志的股份,那裡有他的小弟在看着,咱們是不是要再多叫些人?”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不能影響到咱們幻城的正常運作,李志手下也就那麼多人,不可能都跟在他旁邊的,咱們這麼多人夠了。”
他卻是說:“那個人也在那裡。”
我愣住,當時就知道單長智說的是誰,肯定是劉毅,雖然說劉毅是羅猛的手下,但他那麼能打,李志巴結他也是很正常的。
有劉毅在,我還真不敢就這麼馬馬虎虎的衝過去找李志的麻煩。
我正在門口思量着,該怎麼辦,是不是再多帶些兄弟過去的時候。卻是看到羅飛帶着李天光和林懷銀大搖大擺地朝着我們幻城走來,我見他竟然還敢來我們幻城,當時就火了,跑過去,直接就揪住他的頭髮,瞪着眼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天光和林懷銀先是愣神,然後連忙扯着我。問我怎麼了。
我沒有鬆開羅飛的頭髮,仍然是狠狠地盯着他,他看着我,莫名其妙的,問我說:“黃戚,你幹什麼呢?給老子鬆開,不知道疼啊?”
他這表情。還真讓我心裡有些疑惑起來。
按理說,如果是他告訴的他爸的話,他應該不會是這副表情纔對,而且,他也應該不會來我們幻城纔是,雖然我生氣,但也沒有失去理智。我鬆開他,語氣也輕柔了些,問他說:“是不是你把我開ktv的消息告訴你爸了?”
他見我之前很是生氣的模樣,也沒有跟我計較我揪他頭髮的事情,只是說:“沒有啊,到底是怎麼了?”
說到這,他的臉色也猛地變了。說:“我爸來砸你場子了?”
我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說你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先是垂下頭,然後又擡頭,直視着我的眼睛,說:“黃戚,我說過,我把你當成兄弟,我不會再幫着我爸對付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把你開ktv的事情告訴我爸。”
我從口袋裡掏出根點上,沒有再跟他說話,林懷銀和李天光在旁邊問着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沒有說,我想着,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李志去找的羅猛?但是那樣的話,爲什麼他們會過去幾天纔來找我的麻煩?
這時候,羅飛卻是跟我說:“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說完,他就毅然地轉頭往回走,我看着他離開,沒有去攔住他,林懷銀和李天光仍然是在問我和羅飛之間到底怎麼了,我說:“這是我和他家裡的事情,你們兩個就別問了。”
說到這,我突然又想起件事情來。
我看着羅飛的背影,喊道:“羅飛,劉毅你認識嗎?”
他回頭看我,面無表情,說:“劉毅是我爸手下的雙花紅棍。”
然後,他就離開了。
說心裡話,我看着他滿臉沉重的模樣,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冤枉了他,如果是冤枉了他的話,他現在應該很心傷吧!
按理說。如果是他說的,他應該不會再來幻城。
但是,他真的不會幫他爸來對付我嗎?羅猛畢竟是他的爸爸,而我只是他的朋友而已,假如羅飛隱藏得很深呢?他是故意來作戲給我看的呢?
這步步的危局,讓我都不自覺的謹小慎微起來,甚至可以說是疑神疑鬼。
不管怎麼說。既然羅飛說他會給我個交代,那就等他給我交代之後再說吧,如果他的交代合情合理,那我會繼續和他做兄弟,並不再去懷疑他,如果他的交代有半點讓我懷疑的地方,那我和他,還是早點劃清關係爲好。
羅飛走後,我準備安排林懷銀和李天光兩個去樓上玩的,但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心情了,只是說他們去吃夜宵去,然後就走了,我心裡很不舒服,也沒有強留下他們。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玩樂。
甚至,羅飛的突然出現,讓得我連去對付李志的心情都沒有了。
我走回到幻城的門口,單長智問我說:“戚哥,剛剛你是?”
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問我爲什麼和羅飛鬧矛盾,他只知道羅飛是我的兄弟,但並不知道羅飛是羅猛的兒子,我說:“沒什麼,咱們上去吧!”
劉偉羣說:“不去打李志了?”
我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說:“算了,不去了,回樓上去吧!”
我想着。有劉毅在那裡,我們這麼些人過去,勝負難料不說,就算是勝了,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實在是划不來,反正劉毅不可能時刻和李志廝混。以後等劉毅不在的時候,我再去收拾李志無疑是要容易得多。
我說那個劉毅怎麼那麼能打呢,原來是羅猛手下的雙花紅棍,對這些,我也是頗有耳聞的,之前在古惑仔流行的時候,我在鄉下沒少問過人那些東西,那時候,我們鄉下還有成年人組成什麼十大元帥啊,四大金剛什麼的組織,都是鬧真格的黑社會,所以,我也能夠打聽到些東西。
紅棍,由香港那邊的黑社會傳及出來,實際上,也是洪門流傳下來的,只是說法頗有些改變,紅棍即是幫派中最爲能打的那幫人,精英戰鬥力量,而雙花紅棍,則更是紅棍中的最爲厲害的人才可以得到的稱號。
劉毅的身手。能在成爲羅猛手下的雙花紅棍,倒也是理所應當。
可惜的是,我們的人裡,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我、劉偉羣、東航三個最能打的,和劉毅比起來也相差甚遠。
我和劉偉羣、東航、單長智到樓上辦公室,玉姐她們也在裡面,左飛把我拉到旁邊,就問我說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長智說劉毅也在那邊,我們去了也是白搭。”
左飛憤憤地說:“那個雜碎真的太能打了,他媽的,簡直就是個變態。”
我轉頭對單長智說:“長智,你去帶着兄弟們訓練吧,把身手都練好點,找個機會,咱們把李志徹底的打垮。”
他點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我又對東航說讓他給我代段時間的班,最近我可能不會經常來幻城,他問我爲什麼,我也沒告訴他,至於玉姐她們。他們見到我和東航他們在談事,很識相的沒有湊過來,只是簇擁在沙發上,看着我們。
我交代完,就出了辦公室,先是去了李慧峰他們包間,見他又叫上了他不少的哥們在那裡玩得挺嗨的,我進去發了輪煙,然後個他說讓他別玩得太晚,走的時候籤我的單就行。
他估摸着我是要走,就問我幹嘛去。
我說:“我去黑拳場玩玩。”
沒想到,這小子興致挺高的,聽我說要去黑拳場玩,竟然是連花酒都不願意喝了,就興致沖沖地問他那些哥們去不去,那幫太子爺也是閒得慌,竟然當時就要退掉包廂,說要去黑拳場。
我問李慧峰說:“你們這才唱這麼小會兒,就不唱了?”
他滿不在乎地說:“不唱了,不唱了,還是黑拳場有意思。”
我也是無語。看來這些太子爺們也是喝花酒喝多了,根本就不覺得這事多麼的有滋味,唉,要是我的話,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是願意選擇喝花酒,誰喜歡沒事去黑拳場捱揍啊。人比人啊!
我以爲是很舒服的事情,他們卻覺得無聊,這就是差距。
我本來要給他們簽單的,沒想到這羣太子爺都有錢的很,還很傲,非不讓我簽單,還說什麼我在這裡上班也不容易。有個李慧峰的朋友搶着就把錢給付了,李慧峰還偷偷拉着我,跟我說:“姐夫,你就讓他們出錢吧,反正這幫傻逼都是不差錢的主。”
我摸摸鼻子,也就沒說什麼了。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反正這錢也不是李慧峰出,他的朋友而已,而且都不差錢,我也沒必要去充面子簽單了,說實在的,我們幻城的經濟情況也不好,到現在連轉讓費都還沒結清呢!
帶着李慧峰他們從幻城出去的時候,到二樓的走廊梯道口,剛好碰到韓雨潼從二樓的包廂裡走出來,她看到我,就走過來問我說:“昨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們被警察給抓走了?”
我們被抓的時候,幻城已經在上班了,我雖然那時候沒見到韓雨潼在場,但她肯定也是從別的服務員口裡聽說了些什麼,我問她說:“是別人告訴你的吧?都跟你說什麼了?”
她臉色有點不自然,說:“她們說是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是你們得罪什麼人了,我們幻城可能開不了太久了,黃戚,這不是真的吧?”
我笑笑,看來。昨晚的事情讓我們幻城的這些人嚇得不輕啊!
我說:“別聽他們的,我們這不是昨晚上就放出來了嘛,沒事的。”
然後,我就帶着李慧峰他們朝着樓下走了,我心裡想着,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給我們少管所的弟兄們說道說道啊,幻城的服務員無所謂。走了可以再招,但是少管所的弟兄,他們的軍心可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