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可沒有什麼特殊的本領,可是那個傢伙看上去明顯神志已不輕了,在他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傢伙目光中雖然表現出的是足夠的瘋狂,可是總是有點呆滯的意思,好像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一個被他追殺着的衣衫不整的傢伙而已,對於身邊的路人已直接無視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給了我一擊得手的機會,擡腿之間準確的命中了這個傢伙的腳踝,藉着他前衝的勢頭,讓他整個人的身體都飛了起來。
手上抓着的菜刀也拿不住了,直接扔了出去,這下摔得他狼狽不堪,臉也貼在了地上,真是名副其實的嘴啃泥了。從前在街頭上也曾和人動過手,因此還懂得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當然我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要人命,只是想要徹底將他制服了,否則一旦等到這個瘋狂的傢伙開始反擊,估計倒黴的就是我了,從他魁梧的身軀上,我就能夠判斷出來,面對面的動手,估計我不是人家的對手。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就想要將這個傢伙的胳膊制住,只要把他的手別在背後,他即使反抗也不容易了。可是我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幾乎是在我剛剛衝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的時候,那傢伙猛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同時在他的手上一道白光發出來,在他的腰中,竟然還掖着一把匕首。
“你大爺的,明明看你是神智不清啊!”
我大罵了一聲,快速的向後退,可是還是慢了一點兒,就感到自己的胳膊上一陣涼窪窪的感覺,伸出手在白光劃過的地方捂了一下,頓時感到粘乎乎的,等到我和那個男子已有了幾步的距離的時候,我才感到在自己的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看來見義勇爲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的,就比如現在的我,沒有徹底把人救下來,還讓自己的胳膊上也掛了彩。也幸虧是躲避的足夠快,否則估計這一下就不是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一個記號那麼簡單了,看着他瘋狂的揮舞着匕首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要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退後的同時,那個飯店的老闆已被徹底嚇傻了,根本就沒有衝上來幫忙的樣子,衣衫不整的傢伙一溜煙的跑遠了,一邊跑一邊還繼續的大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我就鬱悶了,現在面對着這個兇徒的刀子的是我好不好,你也是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不趕緊回來幫忙啊。而且這速度,簡直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有你這個速度,至於國家短炮在奧運會上還沒有什麼建樹麼?
可是不管我在心裡怎麼誹謗,也沒有能夠阻止那個傢伙在街道上轉了個彎兒,消失了身影的結果,兇徒已從地上爬了起來,瞪着血紅的兩眼,這下可真的就剩下我一個人要面對着窮兇極惡的歹徒了。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我還逞的哪門子的英雄啊!
時遲,那時快,從我們住宿的那個旅館中,一個人影一下衝了出來,大概是因爲他的速度太快,把旅館的門撞的砰的一聲響,接着大門上的兩塊大玻璃直接在衝擊中變成了碎片,一個瘦削的人影根本就無視了那還在飛舞的玻璃碎片,如同一陣風一樣的衝到了那個兇徒的背後。藉着微弱的光線,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剛剛衝出來的,正是大勇。這傢伙能夠在醉成了那個熊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聽到喊聲衝出來,真是讓我感激涕零,至少比他清醒很多的人,都沒有人來到外面幫忙的跡象。
雖然我總是感覺着這個兇徒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勁兒,不過這傢伙反應的速度還真是沒話,幾乎是在大勇剛剛來到了他的背後的時候,他猛的一個轉身,手上帶血的匕首直接斜劈了回去。看這傢伙的身手,絕對是個練家子。
“心!”
一邊捂着依舊是血流不止的胳膊,我一邊大聲的衝着大勇喊道,畢竟這個歹徒手中的匕首可不是玩具,而且這傢伙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抱着玩命兒的心態。
可是大勇可不是我,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街頭打架驗豐富的人士,幾乎是在匕首劈向了他的面門的同時,他也輕輕的一個轉身,匕首擦着大勇的鼻樑子划過去,連我都感到了在臉上有一股寒意流過,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可是大勇面不改色,在讓過了匕首之後,一把將那個兇徒抓着匕首的手腕子抓住,然後腳下一個乾淨利落的掃堂腿。那個兇徒慘叫了一聲,身體再次摔倒,只是大勇可沒有讓他真正摔倒在地上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而是漂亮的一個屈膝,正好頂在了那傢伙的胸口上。也不理會兇徒的慘叫聲,手上用力,直接將兇徒的一直胳膊別在了身後,同時手上用力,兇徒吃痛,再次慘叫一聲,匕首就落在了地上。
起來話長,可是在當時只是眨眼之間,等我看清楚的時候,那個兇徒已單膝跪在地上了,嘴裡嗷嗷的發出如同野獸一樣的嚎叫聲。而大勇死死的抓着那個人多手腕,眉頭微微皺起,看準了兇徒的腦門,一巴掌拍了下去。
大勇的巴掌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不清楚,自己也沒有親身感受過,不過看樣子威力應該是不,至少那個剛纔還狀如瘋癲一般的兇徒在大勇的一巴掌之下,翻了一個白眼,昏倒在了地上。
當發現手上的兇徒已徹底的昏迷過去,沒有了反抗的力量,大勇才放開了手,任憑那個傢伙癱軟在了地上。只是短短的一個匯合就讓一個已陷入到了瘋狂的傢伙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這讓我和飯店老闆真的算是開了眼界了,相比人家的乾脆利落,我還真是標準的業餘選手,大勇的這個身手才能夠算是一個練家子。
幾乎是在這邊的戰鬥剛剛結束的時候,忽然從旁邊的幾棟房子中很多人涌了出來,看來這些傢伙都已聽到了喊聲,只不過不想惹事兒,所以都躲在自己的家裡看熱鬧,等到事情解決了,才都施施然的跑出來,裝作關心的樣子。
我也是在農村中長大的,在我的印象中,農村人相對都是非常的樸實的,而且在長白山的山村中也真是這個樣子,一家有難,數家支援,可不像現在的這個樣子。看來隨着城市的思潮進入到了一些大一些的城鎮中,城鎮里人的物質水平上升了,可是他們在思想上,也同樣受到了不正常的思潮的影響,也多了一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
相對來,飯店的老闆還算是比較有正義感的,他心翼翼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兇徒:
“這傢伙是不是就這樣掛了?放心,我會給你們作證的,你們這是正當防衛,哦,對了,你受傷了,快點包紮一下!”
這傢伙到了現在纔看到了我流血不止的手臂,大驚怪的喊道。因爲我躲得及時,匕首隻是劃破了皮膚,並沒有傷到骨頭和筋之類的,因此雖然看上去流血不少,但是實際上,沒有什麼大礙,我只是擺了擺手,大勇走過來,一下子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了一條,給我的胳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一聲不吭的拉着我就要走,不遠處就有一個診所的綠色的十字號,正好可以過去處理一下傷口。看到他沉默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傢伙的酒算是徹底醒了。
可是兩個圍觀的羣衆一下子站在我們的面前,然後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兇徒: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他算怎麼回事?”
我見義勇爲被歹徒割傷了,竟然還不讓我去處理傷口,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事情。我剛剛要和這兩個傢伙理論,忽然大勇一把把我拉了回去,然後大步的走向了那兩個攔住了道路的男子。因爲他是背對着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從那兩個攔路傢伙的眼神中明顯的看到了恐懼,連嘴脣都哆嗦了,一步步的後退。
大勇也不話,拉着我就從兩個人的身邊走了過去,那兩個傢伙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兩個人進入到了診所中,到最後連屁也沒敢放一個。看來這年月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大勇剛纔的身手已將這些看熱鬧的傢伙給鎮住了。
診所中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中醫,雖然診所裡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器材,不過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胳膊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礙,簡單的清洗一下,然後將傷口包紮上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剛纔那個傢伙怎麼回事,拎着菜刀砍人,真是一個瘋子。”
“他不是瘋了,只不過是中邪了而已!”
大勇斜靠在診所的門上,輕聲的道,那個老中醫正在給我包紮傷口,聽到了大勇的話,嚇得他的手上一哆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