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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維密大秀從一開始就採取了與雅虎綁定營銷的策略，在這場收視人數超過4000萬的電視直播過程中，維密大秀的每個主題之間都會提及雅虎的名字，鏡頭中也會出現雅虎的商標，甚至在花絮中還有維密天使爲自己在雅虎投票頁面拉票的情節。這種不遺餘力的聯合推廣下，憑藉維密大秀強大的收視率和話題度，節目播放過程中希望對這場美輪美奐的內依時裝秀瞭解更多的觀衆只要家中擁有網絡，都紛紛涌向了雅虎網站。
波士頓雅虎門戶編輯部，今晚值班的雅虎網站運營負責人傑夫·洛克和雅虎總編輯蒂娜·布朗看着網站後臺即時彙總的用戶訪問量，都是興奮不已，在維密大秀開始直播後，短短半個小時之內，雅虎門戶的即時訪問用戶數量相對於平實就增加了50%，直播進行到一半，蒂娜·布朗便將雅虎編輯部門的主要負責人拉進了會議室，開始討論該如何進一步利用維密大秀的熱門話題度擴大雅虎門戶的影響力。
不過，會議剛剛開了不到十分鐘，傑夫·洛克便闖了進來，語氣急切地說道：“蒂娜，不好了，雅虎論壇服務器宕機了。”
雖然一直專注於媒體內容，但既然加入了這個行業，蒂娜·布朗最近半年來也一直在努力惡補計算機知識，聽到傑夫·洛克的話，蒂娜·布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站了起來。
雅虎上一次的宕機事件，還是幾個月前剛剛推出ycr即時聊天軟件，因爲對用戶擴張速度缺乏足夠的預估，導致ycr服務器出現崩潰，當時因爲《霹靂嬌娃》中對於‘世界上最大的數據中心’的爭論，ycr服務器的宕機事故還成爲競爭對手的嘲諷焦點，沒想到半年時間還沒有過去，雅虎再一次出現了類似狀況。
蒂娜·布朗起身跟着傑夫·洛克走出會議室，問道：“你通知伊恩和史蒂夫了嗎？”
傑夫·洛克掏出手機撥起了號碼。同時解釋道：“我這就打，不過技術部門那邊說問題不大，只需要進行服務器重啓就可以了。”
蒂娜·布朗卻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傑夫·洛克想的那麼簡單，搖頭道：“就算技術問題不大。我們明天肯定又要上頭條了。”
傑夫·洛克一愣，也是苦笑起來，上一次ycr服務器崩潰事件就讓雅虎大丟面子，今晚這種萬衆矚目的時刻網站又出現了問題，接下來肯定又會迎來一波嘲諷。手中的電話接通，傑夫·洛克三言兩語將事情說給了伊恩·格尼爾，很快掛斷又撥起了史蒂夫·米特尼克的號碼。
因爲公司規模的急速擴張，雅虎的編輯部門與總部分散在了兩棟辦公樓裡，蒂娜·布朗和傑夫·洛克剛剛離開雅虎編輯部大樓，正要向附近的總部大樓走去，身後蒂娜·布朗的助理拿着一隻手機匆匆追了上來：“布朗女士，威廉姆斯先生的電話。”
十多分鐘後，雅虎論壇的維密討論區經過服務器重啓後已經恢復了正常，事情的原因也已經查明。維密討論區作爲雅虎論壇時尚板塊的一個子社區。所在服務器最高能夠承受的訪問用戶數量在100萬左右，對於當前的互聯網環境來說，這個用戶容量原本是非常充裕的，但因爲再一次的錯誤預估以及雅虎門戶首頁直通車鏈接的強大導流作用，維密大秀直播過程中討論區的用戶訪問量直線上升，最終超過服務器承受能力兩倍多的用戶訪問請求形成了一股如同決堤洪水般的數據流，瞬間沖垮了服務器。
維密討論區恢復正常後，在解決服務器容量之前，爲了避免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雅虎那邊不得不將維密討論區的直通車鏈接從首頁撤下。好在這次服務器宕機持續的時間很短，一切恢復之後，雖然難免出現一些用戶不滿的叫罵聲，但很快就被正常討論帖佔據。
abc總部。維密大秀的直播已經進入最後階段，艾瑞克掛掉電話，也好奇地打開了已經恢復正常的維密討論區。
頁面內一片五花八門的話題，讓人彷彿能夠感受到喧鬧聲。
“……有人能告訴我第二場倒數第二個長得很像奧黛麗·赫本的維密天使叫什麼名字嗎？”
“……號召爲我家辛迪投票，ycr粉絲部落已經開通，歡迎加入。”
“……太喜歡第二首和第三首歌了。大家進來一起玩歌詞接龍吧，我只記住了幾句，真是太遺憾了。”
“……難道沒有人注意到《列寧格勒交響曲》嗎，艾瑞克·威廉姆斯竟然用這首蘇聯戰歌做配樂，是不是代表了什麼？”
“……這裡怎麼這麼多臭男人，巴爾的摩的小夥伴們，想要討論內依款式的，來我的ycr部落吧，部落編號9527149。”
“……費城這邊的維密專賣店在哪，求告知。”
“……嗚嗚，那首巴洛克音樂太傷感了，我都聽哭了，可是還想再聽一百遍，怎麼辦？”
“……大家注意看電視，‘灰姑娘事件’即將來臨，‘灰姑娘事件’即將來臨，黛安·克魯格馬上就要掉鞋子啦。”
“……好想舔！”
“……”
“……”
雖然一個頁面只能顯示二十張帖子，艾瑞克看着頁面內有些似曾相識的話題，嘴角卻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網絡論壇的商業運營前景雖然一直不佳，卻是凝聚互聯網用戶人氣的一大利器，甚至還能成爲引導網絡輿倫的重要據點，僅僅是這一點，就不是單純的商業潛力所能比擬的。
艾瑞克心裡正想着將一些關於網絡論壇的記憶整理一下與雅虎的管理層討論一番，電視屏幕中的維密大秀終於來到謝幕時段，很快，尼爾森方面也將最終的收視數據傳遞了過來，全場維密大秀平均收視人數達到4150萬，因爲對‘灰姑娘事件’不遺餘力的炒作，黛安·克魯格掉鞋子的那一刻，收視數據衝到了全場收視最高點，達到4600萬。
“時尚界的超級碗盛事！”
第二天一大早，《紐約郵報》頭版頭條便打出瞭如此一行加黑的標題。封面圖片使用的也是黛安·克魯格身着大紅色英式軍裝風天使裝的開場畫面。
從第一次電視直播開始，超級碗每一屆都超過一億人次的收視數據就牢牢地霸佔着聯邦每年收視率冠軍的寶座，幾乎沒有任何節目能夠撼動超級碗的地位。以往，每當有電視節目企圖將自己與超級碗直播聯繫起來。得到的往往只是觀衆的不屑與嘲諷，但這一次，《紐約郵報》給維密大秀冠以‘時尚界的超級碗盛事’稱號，卻幾乎沒有多少人反對。
雖然《倖存者》最終收視人數達到5600萬，比維密大秀收視巔峰時高出了一千萬人。但維密大秀在18到49歲觀衆羣的收視率卻爆到了26.8，超過《倖存者》6個百分點，而且維密大秀的收視觀衆年齡段在最核心的18到34歲觀衆羣更加集中，在廣告商眼中，維密大秀的商業價值絕對遠遠超過《倖存者》。
當收視數據出爐後，當天就有上百家國內外電視臺接觸螢火蟲企圖購買維密大秀的電視播放權，華納旗下的h波更是開出了500萬美元的天價，企圖買斷維密大秀在美國國內的有線電視播放權。
關注維密大秀收視率的同時，媒體也沒有放過雅虎，當晚雅虎論壇再一次出現的宕機事件。難以避免地再一次成爲幾大it企業的嘲諷重點。但這些嘲諷卻絲毫沒有對雅虎造成損害，反而又一次提升了雅虎的公衆知名度。
很多媒體也反應過來雅虎與維密在這場持續半年時間的品牌塑造過程中的潛在聯繫，《美國週刊》評論員用了很大篇幅詳細分析了這場‘精妙絕倫的聯合營銷’。在雅虎流量穩定攀升的同時，幾大主流投行的分析師紛紛調高了對雅虎市值的評估。
一個月前維密大秀在曼哈頓舉行後，就促使ltd旗下產品的銷量和公司股價開始上揚，在電視播放之後，全民級別的影響力造成全國範圍內維密專賣店銷售額劇增，ltd的股價在隨後一週內同樣暴漲了22%，導致ltd的市值一度衝到了45億美元。
不過，維密大秀在商業上獲得巨大成功的同時。也招致了無數批評，在電視播放的第二天，以《紐約時報》評論員托馬斯·佩克爲首的一大批媒體人和保守人士紛紛批評維密大秀這種充斥着性諳示的內依秀不應該放在abc這樣一個全國性的公共電視網進行播出，公開批評的同時。聯邦通訊委員會（fcc）也收到了數以百計的投訴信件和電話，要求fcc禁止abc再一次播放維密大秀，同時對abc進行處罰。
保守人事和媒體對維密大秀的指責和投訴引起了一片附和之聲，但反對者卻也不少，特別是以年輕人爲主的網絡社區，保守派企圖封殺維密大秀的意圖幾乎遭到了一邊倒的唾罵。一些女權團體也對保守派的指責提出了異議，這場爭端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甚至還掀起了幾場輿倫罵戰。
雖然維密大秀並沒有明顯違規的地方，但在各方的壓力下，fcc不得不約談abc以及ltd的負責人，商討解決這場風撥的方法。
在一個成熟的資本社會，擁有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家就能犯下世間一切罪惡，這其實也是資本所代表權勢的一種另類體現。因此，想要封殺一檔收視人數超過4000萬的電視節目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此吵吵嚷嚷一直持續到聖誕節前，fcc與維密大秀製作方終於達成了一個折中協議，今年以及後續的維密大秀，如果在公共電視臺播放，必須放在10點之後，同時需要標記提醒未成年人不宜觀看的tv-14標識。
這些事情發生的同時，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讓很多人非常意外和驚喜。
維密大秀播放一週後，100萬盒維密大秀錄像帶正式開始發售，艾米麗等人原本還擔憂不會有人會花30美元去購買這樣一盒只有四十多分鐘錄像帶，艾瑞克甚至已經提前做出了將滯銷的錄像帶當做贈品處理的打算，但發售當天，100萬盒錄像帶就被搶購一空。螢火蟲的發行部門不得不緊急調配資源迅速製作了另外100萬盒投入市場，同樣被搶購一空。
或許是反覆斷貨形成了一種潛在的飢渴營銷效果，一些媒體也紛紛跟風報道起來，如此幾次。不到一個月，維密大秀的錄像帶銷量就已經接近700萬大關。終於反應過的螢火蟲發行部門這才抽空做了一份問卷調查，發現75%的購買者買下錄像帶的理由，都是爲了其中的六首歌曲，也就是說。這些人基本上都將這場維密大秀錄像帶當做了一張音樂專輯。
經過詳細的評估，螢火蟲的發行部門預計維密大秀的錄像帶銷量最終很可能超過2000萬盒，這是什麼概念啊，維密大秀的錄像帶每盒定價爲29.9美元，其實也就是30美元，2000萬的錄像帶銷量，將會帶來6億美元的銷售額。因爲維密大秀只有四十多分鐘，一盒錄像帶的製作成本只有普通電影的一半，拋去發行成本和渠道商預留利潤，每盒錄像帶將會給發行方帶來15美元左右的毛利潤。相當於錄像帶銷售額的一半，3億美元！
曾經糾結於艾瑞克放棄拍攝電影損失數億美元收入的媒體目瞪口呆地發現，不知不覺，艾瑞克就把這筆‘損失’給賺回來了。
橫空出世的‘維密大秀音樂專輯’一時間也讓《公告牌》、《滾石》等音樂雜誌大爲尷尬，這些知名的音樂雜誌都有着自己的每週音樂榜單，但最近幾周這些雜誌發佈的每週單曲榜單等排行榜卻收到了大量噓聲，因爲這些榜單裡的歌沒有一首是來自維密大秀bgm的，而在樂迷心中，維密大秀中的任何一首歌都有足夠的實力擠入這些排行榜榜首的位置。在這種一邊倒的噓聲中，原本想要趁着年底發行新單曲的知名音樂人紛紛推遲了單曲發行計劃。
其實。《公告牌》等音樂媒體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爲螢火蟲那邊根本就不走尋常路，普通歌手發行單曲，哪一個不是非常賣力地通過電臺、電視臺進行打榜啊。但螢火蟲根本就沒有任何打榜行爲，甚至到目前爲止，雖然六首歌的名字已經流傳了出來，但人們依舊不知道是哪個樂隊、哪個歌手唱的這些歌，螢火蟲唱片在艾瑞克的邀請下，始終都沒有透露這些人的具體信息。
這就造成了雖然維密大秀的六首歌已經在私下裡被音樂迷們傳的神乎其神。維密大秀錄像帶更是連連脫銷，但除了abc電視臺以及隨後一些買到重播權的有線電視臺進行了寥寥幾次公開播放外，無論是電視臺還是電臺，都沒有這六首歌的任何影子。你不打榜，不公關，不宣傳，完全沒有展示自身存在感的意圖，我怎麼給你排榜啊，難道僅僅根據維密大秀錄像帶的銷量嗎？
維密大秀之後，艾瑞克便躲到了南安普頓陪女人和孩子們，此時莊園里正在舉行聖誕節前的聚會。
客廳裡，艾米麗手中抱着小凱文親暱地揉揉捏捏着，卻是興奮地對艾瑞克等人講述着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滾石》的簡·溫納聯繫不到你，就只能一直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前兩天他在電話裡的語氣都有些可憐了，呵呵，他說我們這邊再不對那幾首歌進行打榜，他們這些音樂雜誌就要失去公信力了，艾瑞克，你不如讓螢火蟲唱片那邊提前推出那些歌手吧，現在正是好時機啊，反正維密這邊該拿到的都拿到了，就算被那些歌手搶走一些風頭也不算什麼了。”
艾瑞克隨意靠在沙發上，合上手中的一份雜誌，對艾米麗搖頭道：“除了維密這邊的考慮外，其實這種情況對那些新人來說其實也有好處的，現在開始宣傳，媒體很容易將聚集在這些新人身上的話題分散道其他地方，延遲到明年復活節以後開始讓他們逐漸推出單曲，那時候維密的話題度應該已經落下，媒體也會將更多注意力聚焦在這些新人身上。”
艾米麗道：“我覺得你肯定是擔心影響到維密錄像帶的銷量纔對，不過這種結果也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2000萬盒的銷量，最終可能帶來3億美元的淨利潤啊，3億美元，嘖嘖，ltd這邊的年銷售額雖然漲了很多，但今年的年利潤也就4億美元左右呢。”
艾瑞克笑了笑，道：“你擦擦嘴吧，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再羨慕也沒用，當初是你們這邊心甘情願把維密大秀版權賣給我的，所以這筆錢可都是我的。”
克里斯、維吉尼婭等人的笑聲中，艾米麗卻只是撇了撇嘴，道：“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決定啊，最後悔的應該是董事會那些人才對，上一次例會上，那些傢伙還想讓我收回維密大秀版權呢。”
艾米麗雖然語氣很隨意，但說完這句話，目光中還是帶着些小希冀地看向艾瑞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