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奧康的火龍
第二天一早,王啓年叫了兩條飛龍和它們的主人,要他們去獵殺嚶獸,注意獸血的收集,便打發他們上了島,又叫來鄧普斯和湯姆,將自己改進了配方交給他們,要他們去煉製,說明了功能,他自己說了一聲,告訴他們自己去島上火山口,他要見識一下嗜熱侏儒。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王啓年倒準備拉上鄧普斯和湯姆,作爲一個魔法師,增長自身閱歷是必不可少的,但發生了這樣的事,人手不夠,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對於那兩條船,王啓年倒沒有多少擔心,自己做足準備,再加上他們本來是衝着海底之城而去,自己不過是順帶,他們的動靜,估計海底之城也知道了,所以王啓年並不擔心。
王啓年沒有像前天晚上一樣,化作蒼鷹而去,他化作蒼鷹,並不是很契合,自己一直以來,想解剖一下蒼鷹,但由於在海上,一直沒有機會,不怪說世事會絆住一個人。
他加持了疾行術和植物退讓術,植物退讓術是一種輔助法術,讓植物的枝條之類能自動退讓,以便於保護人在高速前進中免於受傷。
王啓年來到火山口,火山口煙氣騰騰,依稀可見中央的熔岩湖,在旁邊的石壁上,有着幾個通道,但都比較小,王啓年根本不能進去,不過如果他用變形術,倒可以進入,那些洞口只適合侏儒進入,但在白天,好像洞口並沒有人。王啓年比較失望。
他靠近火山口,此處火山比較平和,並沒有大規模噴發的跡象,但卻比較熱,王啓年施了一個水膜,將身子裹住,才得以靠近熔岩,地下也是滾燙的,要不是王啓年預先用水膜裹住了身體,腳下恐懼要燙起泡來。
王啓年看了看旁邊兩個較小的洞。不覺苦笑。自己太以爲事了,人家根本不理睬他,恐怕也不知道他。
他將目光又投到熔岩中,從地球上的知識可知。火山熔岩將一些地心的物質帶到地表。熔岩溫度已經降低。王啓年通過他的眼睛。真實之眼,大體知道了它的溫度,中間經過什麼複雜的轉化。他並不知道,只是感覺溫度只有九百多度,在這種溫度下,有些礦物應該結晶出來。
王啓年眼光落在一塊石頭上,這是一塊光明鑽石,不應該叫鑽石,因爲沒有加工,只是一塊金剛石,足有拳頭大小,把王啓年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見到這麼大的一塊,絕對超過地球上的同類,不過地球上並沒有光明鑽石,這是這個世界所特有的,不知什麼原因,其中具有聖光力量,璀璨奪目,教皇王冠上有一顆,體積只有它的一半大。
王啓年手一動,它從熔岩中飛起,落到王啓年的手上,一入手,手上便飄起一股輕煙,這不是溫度高的原因,而是其中蘊藏的聖光能量對黑暗體質一種剋制,也虧是王啓年,要是換作另一個巫妖來拿,恐怕手臂要化作飛灰。
好厲害,王啓年不禁贊到,手上一動,手掌上升起一層水霧,他在不知不覺中,由於各種反饋等原因,可以模仿一些其他法術的效果,像這種明面看起來像水系法術的,不過是他的空氣牆和溫度相結合,召來了水汽而已。
他對聖光抵抗力強得多,他觀賞一會,忽然聽到一聲怒吼,他手一翻,將這塊光明金剛石送入戒指中,回頭看時,一條紅龍已現身在身後,他大吃一驚,要知道,真正的巨龍很強,比那些亞龍強上十倍百倍,眼前這一條紅龍明顯屬於火龍,但他又覺得不對,不知錯在什麼地方。
當下根本不及思考,他身體動了,暴退了幾十肘,已離開火山口,到了火山錐的邊緣,他眼光盯着這條火龍,火龍渾身漂亮的紅色鱗片閃爍着流光溢彩,修長的身體,展開的雙翼帶着莫名其妙的美感,懸浮在空中,一股令人窒息的美感直撲人心,王啓年卻緊皺着雙眉,什麼地方不對?
火龍並沒有進攻,但已經很憤怒,王啓年快速將它出現的情景又過了一遍,陡然一震,這條龍出現一點預兆也沒有,憑王啓年的感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幾乎不可能,就是一條巨龍,也瞞不過王啓年,他現在的靈覺絕對能覺察。
但這條龍陡然無故的出現,好像從空氣中誕生,事先一點感應也沒有,何況王啓年來了幾天,而一次都沒有發現,龍這東西這麼大,如果寄居在這裡,絕對不允許其他人來到這裡,何況王啓年事先就發現這裡有嗜熱侏儒,這絕對沒有可能,除非他是奧康的火龍。
奧康的火龍一直是魔法界一種難解現象,見於《魔法界的難解之迷》,這種火龍出現具有隨機性,這是書上所介紹,最初由魔法師奧康所發現,他也是在一個火山口發現的,當時以爲是遇到了火龍,以爲完了,火龍一般喜歡在火山口,他都閉上眼睛,很奇怪的是,當他睜開眼時,火龍已經消失,他閉眼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纔想起,當時火龍出現,也是突然出現,他想不通,於是記錄下來。
如果是一個單純事件,可以說是他的幻覺或其他原因造成的幻覺,但在以後的日子中,奧康的火龍又多次出現,甚至造成了人的傷亡,最多一次是三人共同目睹,這一次,三人看得清清楚楚,空氣中陡然出現了一條火龍,異常美麗,而且向三人發起了攻擊,攻擊是實在的,但一轉眼,它的身體漸漸淡去,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眼前的火龍是奧康的火龍?再細想想,龍威也不對,並不像龍威,更重要的是一點,王啓年陡然笑了:“尊貴的火龍先生,還是女士,能不能和你交流?”
火龍沒有任何反應,這是盯住王啓年,好像並不理解他的話。王啓年更能確定他並沒有智能,巨龍長到這麼大,應該具有智慧,不會連他的話都不理解。
王啓年笑了:“你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我對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除了一些信息,根本不存在,你是不是要這塊光明金剛石?”
王啓年說着,又從戒指中取出那塊光明金剛石,舉了起來,此時龍動了,王啓年一嘆:“人言巨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你的一點執念都不肯消散。”
龍衝了出來,王啓年依然一指,口中唸唸有詞,居然是形成靈魂寶石的咒語,一股漩渦形成,它狂吼了一聲,漩渦一下子被打破,不過漩渦旋轉的氣流在周身一裹,紅龍陡然散開了,落英繽紛,煞是好看。
並沒有結束,而是出現一堆小的火龍,漫天飛舞,慢慢的淡去,消失在眼前。
王啓年感到洞中有人在偷看,知道那應該是嗜熱侏儒,是不是因爲這頭火龍而他們不會在白天出現,很有可能,心中雖沒有確定,但大體已知道奧康的火龍形成是怎麼回事,以前的人都給它騙了,應該是一條龍的幽靈,不是那種完整的靈魂,而僅僅是一種執念,都算不上幽靈。
因爲幽靈不會在白天出現,它居然在白天出現,可是它沒有足夠的意識,它的存在是一種必然,火龍的屍體應該在這裡,甚至有龍的寶藏,想到這一點,王啓年興奮起來,目光望向熔岩,難道龍的屍體在岩漿中?
搖搖頭,不應該在岩漿中,他的目光向四周看去,這裡都是一些火山石之類的,除了那兩個洞,這兩個洞不應該是龍的巢穴。
王啓年用了精神力進行掃描,精神力一掃,才發現眼睛所見是多麼的錯誤,他以爲火山口就這個樣子,想不到對面另有玄虛,看似一遍荒涼,卻在空間中另有玄機,真的有一條火龍,這條火龍已經死去。
龍這種生物,並不是永生,則不過壽命遠比一般生物長得多,這條龍達到了開闢空間的層次,已脫離本身的屬性,可惜它還是沒有能轉化爲神龍,依然壽元盡,在臨終前,它開闢了一個空間,以火山能量爲基礎,自身躲在空間之中,靜靜地死亡,這就是此地火山千萬年來總是不噴發的原因,因爲絕大部分能量用來維持小空間的存在,那條奧康的火龍,不過是它的不甘心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威脅。
他一步邁出,越過了熔岩湖,直接消失在對面的空間中,在洞中的嗜熱侏儒,眼睛瞪得老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王啓年便消失在空中,他們不敢白天出現,就是因爲那裡有一頭神出鬼沒的火龍,遇到過二次,他們嚇得尖叫着逃進了洞中,後來發現,只要不是白天過去,就沒有事了。
王啓年來到,他們並不在洞口,他們的洞很深,內部空間很大,因爲天生嗜熱,旁邊靠着火山熔岩,他們覺得很舒服,之於洞口,他們倒是不常去,那裡只是一個開口,他們並不喜歡,不過偶爾去,恰巧被王啓年看見。
今天是由於嗜熱魔蛛的躁動,他們纔到了洞口,恰好看到王啓年手一擡,就是一指,火龍便崩解,嚇得更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