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你知道我不希望小風跟賀家扯上任何關係的。”夏亦惟滿臉寫着拒絕。
“好了好了,說不過你,走吧!”喻娜興奮的跳上了車。
另一邊的尚樺娛樂,文森特都快被各種電話和下面人的緊急彙報搞崩潰了。
賀尊下了死命令,藝人遇襲的消息必須封鎖,李毅瞳因腿傷問題而中斷的藝人生涯也得找個辦法讓大衆慢慢接受,最重要的是,李毅瞳現在的真實情況,絕對不能讓喻娜知道。
最後一個要求,是夏亦惟給賀尊提的。
雖然這個消息瞞不了太久,但夏亦惟還是希望喻娜能晚點知道,她不忍心看到喻娜過分自責的樣子。
然就在喻娜的紅色小跑停在購物廣場外時,兩人都看到原本掛在那裡的李毅瞳巨幅海報不見了,而是換上了李佳穎的照片,但焉旭南的海報分明還在。
“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撤掉李毅瞳的海報?”喻娜困惑道,同時心裡涌起不好的預感。
夏亦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也裝出困惑的樣子說:“不知道啊,可能是宣傳需要吧,你也別太在意了。”
“別太在意?怎麼可能?李毅瞳的廣告被扯一定是因爲公司對他不滿了!那可是他前一段時間才接下的新廣告,現在風頭正盛呢!我得問問文森特。”
說着,喻娜撥通了文森特的電話,卻發現自己被對方拉黑了。
“他爲什麼要拉黑我?”喻娜一臉錯愕。
“好了好了,工作的事明天在想,今天不是說好了要買東西的嗎?”夏亦惟眼神閃躲的樣子被喻娜盡收眼底。
“夏亦惟,你有問題。”喻娜的目光落在夏亦惟臉上,看的夏亦惟心裡更加慌張。
“我……我能有什麼問題?”夏亦惟連忙反問。
喻娜卻目不轉睛的說:“從我醒來你就幾乎一直待在我身邊,你不管你的事務所也就算了,你不接臧之霆和賀尊的電話也算了,你連小風都不管了嗎?”
原來喻娜一直在留意夏亦惟的一舉一動,夏亦惟卻卻還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
“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不想讓我發現什麼?”喻娜狐疑道。
夏亦惟感覺自己快要藏不住內心想要吐露實情的衝動了,連忙將電話放在耳邊走到一邊假裝打電話:
“喂……啊,王阿姨,好的,我這就回去!”
“夏亦惟!電話拿反了!”喻娜在後面咆哮道。
夏亦惟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拿反了電話,感覺到喻娜氣沖沖的朝自己走來,夏亦惟覺得自己瞞不下去了,於是轉身一副認命的樣子說:
“好吧,我告訴你就是了。”
“快說,最好說的都是實話。”喻娜用審犯人的眼神盯着夏亦惟。
夏亦惟深吸一口氣說:“李毅瞳的右腿……以後不能走路了。”
“……”喻娜的表情漸漸僵住,在酒店裡落石砸下來砸中李毅瞳腿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
真笨!喻娜暗暗的罵自己,那一砸情況是那麼嚴重,她怎會料想不到這樣的後果?
“他在哪?”喻娜呆呆的問。
“在J國。”夏亦惟神色艱難,鼓足了很大勇氣纔敢說出真相。
“我知道了,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喻娜滿面失落的轉身離去。
夏亦惟難過的看着她的背影,無法想象喻娜見到李毅瞳兩人會是什麼情形。
但總歸心裡不用再藏着事情,夏亦惟有種釋懷的感覺,這時臧之霆的電話又打來,她終於選擇了接聽。
“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我的大律師?”臧之霆的口吻聽來憋着氣。
夏亦惟抱歉的說:“對不起臧董,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沒有回你電話。”
“你現在來事務所一趟。”臧之霆說完沒好氣的掛斷了。
夏亦惟剛放鬆的心情又緊繃起來,這些天因爲喻娜真的是耽擱了很多事情,她連忙將口罩戴好,打車去了律師事務所。
結果剛下車夏亦惟就被這煥然一新的三層樓驚呆了,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臧之霆已經將這棟樓裝修的有模有樣。
一層二層的酒莊高貴典雅,小到一隻高腳杯都用的是最頂級的品牌。
身穿馬甲的高挑男侍應生站在酒櫃中,看到夏亦惟進來齊齊露出禮貌的笑容,弄得夏亦惟臉都紅了,連忙加快腳步往樓上走去。
抵達三樓的事務所後,夏亦惟更是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不知道還以爲自己走進了富豪的辦公室,臧之霆竟然將事務所的一切置辦的如此奢華。
夏亦惟呆呆的走進去打量着每個角落,這時熟悉的高大身影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淡淡看着夏亦惟問:
“如何,對我給你佈置的事務所還滿意嗎?”
臧之霆緩緩朝夏亦惟走來,這個躲了自己許久的女人,讓臧之霆想她想的快要發瘋。
“爲什麼躲着我不見?”臧之霆一把拉住夏亦惟的手,感知到她在掙扎,卻霸道的沒有鬆開。
“我一直在陪我的好朋友,她在酒店襲擊中遇到一些事情,我怕她會想不開。”夏亦惟眼神閃躲,聲音漸漸變小,臉也跟着開始發燙了。
這副模樣在臧之霆看來十分受用,他鬆開手微微笑道:“走吧,去看看夏大律師的辦公室。”
於是兩人來到了臧之霆方纔所在的辦公室,夏亦惟站在門內又是一陣驚訝,恐怕賀尊的辦公室比起這間辦公室來說都會稍顯遜色。
單單那張桌子的價格就夠普通工薪階層一年的工資了。
“這……這也太誇張了,這麼好的辦公室我如何消瘦的起?”夏亦惟心虛道。
如果是讓臧之霆知道自己購物車裡還躺着打折的雜牌辦公桌,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笑道大牙。
臧之霆對夏亦惟的反應表示滿意,說:“員工我就不幫你招了,不然你該覺得我干涉太多了。”
“謝謝你,臧總。”除了感謝,夏亦惟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臧之霆聽了這話,眼睛閃了一下,靠近一步輕聲道:“那你要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