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覺得導演組的人真的很壞嗎?那些陷阱配上那些鬼叫和詐屍般的人工吹風,真的很嚇人哎,我收工的時候還看到有一個工作人員在倒騰幾個竹樓,我猜裡面肯定裝了很多蛇蟲鼠蟻,你就等着明天看我被嚇死吧!”李毅瞳驚魂未定道。
夏亦惟剛準備繼續數落他,就接到了導演組的電話,說是明天的拍攝竟然需要助理一起參與。
“哇,導演組也太NICE了,知道你站在旁邊站着說話不腰疼,立刻安排你跟我一起拍攝,衝他們這覺悟我也得點個贊!”這下輪到李毅瞳得意了。
夜晚,夏亦惟竟然又夢到了那個沒有臉的孩子,早上醒來一想到要參加節目拍攝,立刻覺得這個夢十分詭異。
再次抵達山莊之後,每個助理都跟着自己的藝人,李毅瞳自然要跟着王希雲,所以莉莎也跟隨在夏亦惟旁邊。
這天的拍攝內容是每組藝人加助理去單獨探索一個房間,而房間與房間都是通的,找到同伴後便可以結伴而行。
拍攝開始,夏亦惟努力強迫自己不要去看身後的那個攝影機,然後跟着李毅瞳小心往裡走。
而這時他們又聽到了陣陣陰風聲跟女子的哭聲,明知是假的,夏亦惟還是頭皮發麻背後冒起了冷汗。
在房間內走着走着,他們就遇到了王希雲,接着兩撥人一起繼續往前走,結果走到一個上鎖的石門前,線索提示每個人必須喝一口所謂的“毒酒”,沒有一個人“死掉”才能繼續往前走。
王希雲第一個喝,李毅瞳第二個,夏亦惟本來是第三個,但莉莎卻說自己不願意最後一個喝,怕沾染邪氣。
夏亦惟不相信這些說法,於是最後一個喝,四個人自然沒有任何“中毒”跡象,石門慢慢從裡面打開了,就在這時,夏亦惟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痙攣的疼。
周圍沒有人察覺,夏亦惟只覺得是自己早上喝了冰酸奶的原因,忍着疼繼續往前走,總想着一會就不會再疼了。
結果卻跟她想的不一樣,那疼痛反而越來越劇烈,直疼到她頭重腳輕看不清眼前的路,突然眼前一黑,向後倒下不省人事。
衆人一愣,畢竟導演不在場,他們以爲這是節目組安排好的環節,一時都沒動作。
只有李毅瞳皺了眉毛,走過去蹲下,輕輕拍了拍夏亦惟的臉說:“喂,別裝了,一點都不好笑,導演是不是安排好什麼了?快偷偷告訴我!”
但夏亦惟就是沒反應,李毅瞳這才發現她的額上都是冷汗,臉色迅速變得慘白不已。
“等等,這不是演的,這是真的!快!快關了攝影機,叫救護車!”李毅瞳吼道。
這時其他人都慌了,連忙手忙腳亂的打急救電話,半小時後,夏亦惟戴着氧氣面罩被送上了救護車,初步診斷昏迷原因是中毒。
這下節目組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堅稱不是那壺“毒酒”的原因,那只是普通的純淨水而已,還說是夏亦惟自己吃壞了東西,畢竟李毅瞳他們都喝了那壺水。
醫生將水壺帶走拿去檢驗,果然沒有檢查出任何毒素,於是排除了節目組的嫌疑。
節目拍攝被終止,李毅瞳立刻將夏亦惟中毒的消息告訴了喻娜,遠在A州的喻娜也慌了,又立刻把消息告訴了賀尊。
當時賀尊正在開會,看到喻娜發來的信息後震驚的站了起來,未等旁邊下屬說話,就跟身後的秘書命令道:“讓飛機準備,我要立刻去C州!”
喻娜知道賀尊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C州看望夏亦惟,連忙收拾東西去了機場,果然在那看到了正在登記了賀尊。
正好搭個便機一起飛往C州。
賀尊抵達醫院病房的同時,C州的警署署長帶着一位下屬也到了。
喻娜在旁邊聽了半天才發現,原來這位署長一直就是賀尊的好朋友,曾經受過賀尊很大的恩惠。
“放心吧老賀,我們一定會查到真相,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位是方警官,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將這個案子交給他很放心,有任何疑問你都可以找他。”警署說。
賀尊面無表情,甚至眼中還有一絲慍怒,似乎對夏亦惟中毒之事感到十分憤怒,他微微對警署點點頭便進了病房。
警署神情略顯尷尬,囑咐了方警官幾句便轉身離去,之後方警官立刻投入了調查工作。
已經接受過洗胃措施的夏亦惟早已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臉色看來依然蒼白如雪,手背上輸液針扎過的地方腫 脹泛紫,若不是心跳檢測儀上顯示一切正常,賀尊還真以爲夏亦惟已經死了。
方警官不愧是署長最得力的下手,不到半天時間就鎖定了夏亦惟中毒的原因。
一種可能是夏亦惟在沒有監控的酒店房間內吃了有毒物,而經過對垃圾跟他揹包行禮的檢查,他們沒有發現毒藥,更沒有發現相剋的食物。
第二種可能就是在劇組被人下了毒,而檢查過夏亦惟拍攝前喝的瓶裝水發現並無問題後,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那壺“毒酒”上。
所有人都知道喝了毒酒的一共四人,而前面三人均無中毒反應,“酒”也是普通白水的話,那麼既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水在遞到夏亦惟手中時已經被人下毒,時候又被混亂中掉了包。
警察猜想嫌疑人絕不會把裝“酒”的道具帶出居住,畢竟道具數量是有限的,而那麼短的時間內她也來不及清理當中的毒素,所以警察派專業人員將所有酒壺都檢查了一遍,終於找到了被掉包的有毒的酒壺。
至此,嫌疑人可以確定是夏亦惟喝水時在場的所有人,且極有可能就是第三個喝水的人——莉莎。
當方警官鎖定目標後,立刻派人將莉莎從酒店帶了出來,卻在會警局的路上,莉莎已經口吐鮮血停止了呼吸。
最終警察在她口中發現了致命毒藥,而藥粉先前就藏在她的指甲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