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亦惟用力擡起頭,看到坐在車內的賀尊還以爲自己在做夢,艱難道:“賀尊……救我……”
只這一聲呼喚,賀尊秉持的冷靜瞬間融化,他神色陰鬱的打開車門走下來,氣勢逼人的站在月島白麪前說:“放開她,否則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不會把夏小姐交給你,有本事你就真的殺了我!”月島白硬着頭皮說。
這時賀尊後退兩步,甚至沒有看司機一眼,司機已經知道該怎麼做。
這個人高馬大的司機走到月島白麪前,不等他回神突然用膝蓋狠狠頂上了他的肚子。
劇痛傳來,月島白不得已鬆開了夏亦惟,整個人向後倒下,捂着肚子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賀尊已經回到了車上,司機也將夏亦惟送了進去,車絕塵而去,留下了倒地不起的月島白。
不一會,月島光車開了過來,看到倒地不起的月島白嚇了一跳,連忙下車去扶他。
月島白艱難站起來,在月島光的幫助下坐進車內,將方纔發生的事告訴了月島光。
“我們追上去看看!”月島光一臉憤怒。
“來不及了。”月島白虛弱道。
“你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嗎?”月島光問。
月島白想了想說:“我聽到夏小姐說了一個名字,好像是……賀尊。”
月島光點點頭,說:“不是什麼人都能開得起你說的那種車,我查查看。”
打開手機一查,賀尊的照片立刻躍入兩人的視線,月島白驚訝的指着照片說:“就是這個人!原來夏小姐真的認識他,這樣我就放心了。”
“放什麼心?你明知道我給她下了什麼藥!這下一定會便宜這個姓賀的小子,可惡!剛剛我不該離開你!”月島光氣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那……那怎麼辦?我們怎麼才能救下夏小姐?”月島白有些慌了。
“沒辦法,萬一救她把事情鬧大,她被下藥的事情還是瞞不住,現在我們放着不管,還能矇混過去。”月島光臉色陰鬱道。
“早知道我們就不該這麼做,我就知道這樣不好……”月島白自責道。
“這個姓賀的竟然敢這樣打你,我跟他勢不兩立!”月島光面露兇狠。
另一邊,賀尊車上,夏亦惟始終緊緊貼着車門,面頰泛紅呼吸急促,閉着眼睛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賀尊立刻上前用手背探夏亦惟的額頭,卻突然被夏亦惟死死抓住了手。
“救我……”夏亦惟轉而靠在合作的肩上,額頭頂着他的頸窩,蹭的賀尊心裡火氣叢生。
“你怎麼了?”男人聲音低沉而剋制。
“我難受,我的身體裡有蟲子,好多好多蟲子,我好難受……”夏亦惟一邊說着一邊扭 動身子。
賀尊緊緊捏住拳頭,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賀總,要不要去醫院?”司機問。
看着身旁轉輾反側的人兒,賀尊隱約猜到了她變成這樣的原因,於是說:“不用,回酒店。”
“好的賀總。”司機說着稍稍加快了速度,從後視鏡看去,他很清楚這樣下去夏亦惟和賀尊都堅持不了太久。
下車後,夏亦惟整個人依然緊緊靠着賀尊,弄得賀尊走路都不方便。他不耐煩的一把將夏亦惟懶腰抱起,在她耳邊低吼道:“夏亦惟你給我安分一點,馬上就到了!”
“賀尊,賀尊……是你嗎?”夏亦惟一邊說着一邊捧着賀尊的臉胡亂吻了上去。
走進酒店後,這樣的兩人迅速成爲了全場目光的焦點,然而賀尊卻什麼也顧不上,只想趕緊把夏亦惟弄回房間去。
進了房門,賀尊艱難的回去關上門,一轉頭看到夏亦惟正在拼命脫自己的衣裳。
此時此刻的夏亦惟毫無清醒意識,無論身邊人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反抗。
這樣的夏亦惟如果落到別人手中,賀尊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還好自己一直派人跟蹤她,又及時抵達了Y國,纔不至於釀成大錯。
面對這樣的夏亦惟,賀尊很想不管不顧的撲上去,但這樣趁人之危真的好嗎?夏亦惟明天醒來會不會恨他?通過M國夏亦惟被綁架一事,賀尊好不容易纔又在夏亦惟心中留下些好印象,他不能因爲一夜衝動而打破這得來不易的好感。
想到這,賀尊立刻上前抱起夏亦惟將她帶到衛生間,衣服都沒給她脫就把她放進了浴缸,並打開了淋浴。
涼水傾瀉而落,澆在夏亦惟頭上,在狠狠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夏亦惟渾身的燥熱立刻消散不見。
她將散落在臉前的長髮全都捋到後面,這時賀尊關上水龍頭,夏亦惟擡起頭與之對視,在被冷水澆過之後她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怎麼是你?這是哪裡?”夏亦惟驚恐的看着四周。
賀尊蹲下身說:“你不記得你今晚跟誰一起吃飯嗎?”
夏亦惟愣住,拼命回想方纔發生的一切,這纔想起自己方纔是同月島白在一起的,他們剛到餐廳沒多久,月島白的哥哥也來了。
再之後,夏亦惟就記不太清了,而眼下她雖然神志清醒過來,但體內依舊有些燥熱發癢,看到賀尊竟然忍不住想要撲進他的懷裡。
“我得走了,小風還在公寓等我。”夏亦惟連忙扶着浴缸站起來,卻腳下一滑又向後倒去,伴隨夏亦惟一聲驚呼,賀尊穩穩將她接住,低聲道:“你體內藥效未過,哪裡都別想去!”
“什麼藥效?你在說什麼?”夏亦惟站穩後驚訝道。
“你被今夜跟你吃飯的人下了迷 藥。”賀尊神色冷峻道。
夏亦惟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月島白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她茫然的走出浴缸,站在洗手池上的鏡子前看着狼狽的自己,這時賀尊將浴巾遞過來說:“擦一下。”
夏亦惟微微點頭,伸手去接浴巾,卻被賀尊一把拉到了懷裡。
看着眼前這張俊逸英氣的面孔,夏亦惟竟然毫無推開他的力氣,只能軟軟的靠着他,甚至希望他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