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私人空間,而且還是可以種田的那種,蘭若嬨想到這裡,心情激盪無比,恨不得馬上將此事告訴良沐,說他們以後都不用擔心捱餓了。
在空間裡,蘭若嬨左顧右盼,恨不得將所有的景緻都欣賞一番。這空間裡並不是很大,也就是平方一百米左右模樣,地界劃分的也很細緻,有專門種花的,還有專門栽種藥草的地方,而四周則用翠玉般的松柏圍繞。
地中間還有口水井,井很深,上面支着木頭架子,一根繩索筆直插入水井口中,伸手摸了摸那搖把子,手感圓潤不刺手,稍有灰塵,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理的吧!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先前這個身體的主人?
想想有這種可能,可又是怎麼進來,如何出去的?蘭若嬨有些犯難了,貝齒咬着下脣,回憶着進來時的模樣。
然想了好久,絲毫沒有頭緒,在這裡也耗很多時辰,良沐怕是回來了,不行要回去,不能讓他擔心,可怎麼出去呢?又沒有門,連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都不清楚。
蘭若嬨選定個方向,一直向那個方向走,走了幾百步竟然又繞了回來,再重新選擇個方向走,走了十幾步,又繞了回來,難不成這裡是呈圓形的,怎麼走都是在繞圈?
不過這期間還是很有收穫的,雖然這裡花草居多,但也不乏可食性又美觀的花草。採了很多茉*莉花和達達香,還有大黃花,這些做菜沖茶都不錯。一起塞入懷裡,這棉襖夠大,塞多少都行。
再次回到進來時的那塊地方,若嬨有些迷茫了。急得手心額上冷汗直流,自己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手不禁意的摸上那胸前黑色的小石塊,圓潤的觸感似乎讓心情穩定些,站定的身體忽的一下被帶回來那片白雪皚皚。
蘭若嬨驚愕地四下看着,粉紅色的小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怎麼……怎麼就回來了?”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傻呆呆看着那胖乎乎的雪胖子,真的回來了。
銅錢豹早就跑得沒了蹤影,反而是地上多了一人和一狗的腳印,若嬨心下不好,他們一定是看見銅錢豹的腳印,以爲我被吃掉了,去找銅錢豹尋仇去了。
山中除了老虎,銅錢豹就是獸中之王,跟它鬥,那就是玩命,蘭若嬨連忙爬上比較高的雪堆對着山上大喊,“良沐……我是若嬨……”
沒人回答,若嬨接着大喊,“良沐……我是若嬨,在家裡等你。”喊了兩聲嗓子撕裂般的疼,若是有擴音器就好了。
山邊積滿了厚實的雪,潔白的晃眼,一條不明顯的小路上,迅速鑽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良沐,他大襖上噴濺的都是血花,在刺眼白的映照下,盡顯猙獰,若嬨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從雪堆上滾爬下來,向良沐的方向跑去。
良沐也發了瘋似得向她奔跑,一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緊的讓人窒息,緊到恨不得將她這個小人兒揉/搓到肉裡。
她活着,真的活着。良沐用力吸着鼻子,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兒香,剛纔迸發跳躍的心漸漸得到舒緩,她活着真好……
轉眼熱情的良沐,卻是滿臉的冰霜,用力拉扯着若嬨往家裡拖拽,“誰家的像你這般不聽話,非要玩雪,惹得豹子咬你,幸好跑得快,不然吃了你。”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若嬨一跳。
若嬨笑了,心裡暖暖的,知道他關心自己,卻礙於大男子主意,才兇巴巴的,扭頭看着山邊子,叉開話題:“哎呀,人家不是沒事嗎?對了大黃呢?”
“後面拖豹子呢!”良沐說的無所謂,可是他剛剛好些的腿又瘸了,暴漏了他剛纔的險境。
若嬨也不再掙脫,乖乖跟在他身後,怯怯地觀察着他,他的一雙大手,滿是血污,大襖和褲子上都噴上好些血點子,就連氣得鐵青臉子都有好些血點子。
他每次打獵都沒有弄得這般悽慘,看來這次定是急眼了,氣得。再回頭看向後面,那大黃正費勁巴力拖着豹子,而那豹子腹部被掏空了,血肉模糊看着人觸目驚心。
最怕血的若嬨,看着那猙獰死相的豹子,心裡卻暖融融的,而且還覺得很好笑,良沐真是個榆木腦袋,當自己是兔子那,豈會被豹子一口吞如腹中?
有句老話說的好,這人啊,若是急眼起來,就沒有理智,處於瘋子的邊緣,那良沐見不到若嬨,又見有豹子腳印,定是急瘋了,才能徒手將那雪山之王,掏空了肚子。
若嬨想到這裡心中無比溫暖,卻又很心疼,甚至有些後怕,“良沐對不起。”若嬨看着他陰沉的臉色,輕輕搖了搖的他的手腕。
良沐沒有轉頭,冷冷道:“知道錯就得改,別讓人擔心。”臉上雖然冰冰冷冷,卻更加握緊了她的手。
靜寂的小房子,沒一會便熱鬧起來,煙囪內炊煙裊裊升起,很快魚湯濃郁香甜的味道便傳了出來,時不時還會聽見大黃興奮的低吼聲,還有女兒家甜甜的笑語。
良沐除了脾氣大了些,男子主義嚴重些,還真是個能幹的,去次河口子就弄回來兩條肥魚,其中就有一條鯉魚,另外一條不知道啥名頭,良沐說叫草根。
若嬨將鯉魚掏空了魚膛,淋過水放在外面凍住,然埋到雪坑裡面,這樣過些時日吃,也跑不了鮮味。剩下的一條給良沐燉湯,魚湯大補滋陰壯陽。
良沐對她做的飯菜越發滿意,剛剛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可是卻擡眼間看到若嬨清秀的眉眼,愁到了一塊。他拿着筷子磕了磕她的碗邊,“丫頭想什麼呢?”若嬨不語,臉子拉的跟葡萄水似得。
定是剛纔罵她,姑娘家的面子過不去了。良沐這麼想着,將碗筷放下,笑嘻嘻看着她,“哥罵你,不是真生氣,就是……還以爲……”
“我知道你怕我被豹子吃嘍!”若嬨搶白,雖然她鬱悶與良沐損她無關係,但是聽良沐主動道歉,心裡還是甜絲絲的。良沐點了點頭,訕笑,他是個粗人,日日裡除了和大黃說話,都少見人,何況像若嬨這如花的美人。
看着他清澄的嫵媚的雙眸,似泉眼般幽靜祥和,回想剛纔他那惡狠狠的霸氣,還真是截然不同,不過卻很是喜歡他兇巴巴的模樣,真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就不知這良沐壞起來,是啥模樣,算了,還是老實本分的好。
想着,想着,若嬨就紅了一張臉,良沐看着困惑擔心,連忙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剛纔是不是讓豹子驚着了。”
揮動白淨的手腕,打掉他粗劣劣的手掌,“纔沒呢,我的膽大着呢!還弄死過狼。”若嬨眉頭皺了下,“家裡鹽沒了。”
“哦!”良沐應了一聲,心道,怪不得今個的湯有些淡。
自打若嬨進了家門,幾乎沒有讓良沐親自下廚,凡是女人能做的事情,若嬨都是搶着做,雖讓欠人家的呢,能償還的還是勁量彌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