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唱這個。”蘇小杏似抱怨的嘟噥一句,推了推他,軟聲嗔他:“重死了,你起來。”
她一貫是軟語糯聲,表達時儂而含糊。偏原主的嗓子嫵媚誘人,調子一低,說不出的旖旎在芙蓉錦帳裡流蕩開。讓火還沒滅的席況喉間發緊。
“聽多就會了。”他勾了勾脣,在她白頸兒上舔嘗一口,方退開些。
“……恩客的做派。”她卻是話直,語氣裡不滿意的味道更濃。然後往枕頭那兒掙扎了一下,想要脫開身來。
“自然是恩客。”席況身子一動,壓緊了,手指骨節分明,輕捏她小巧的下巴,笑冷了起來,“不然呢,情郎?”
小杏咬了咬脣。
真是塊難啃的骨頭,到現在還不忘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她眼睛也冷了,偏開臉,半句沒回。側面瞧去她嘴角的弧度上揚,只是微微有些僵冷。像是爲自己撐場子,不要落了下風一般倔強。
她這樣,他的聲音便柔和起來:“乖,別惹我生氣,我會對你好。”他原先不情願拿真心去寵一個女人,但是自她跳湖那一回,只要一看見她,他就說不出的心軟。
他確實着惱她的隱瞞,但仔細一想,又猜測她恐怕是不想迎客,所以才裝出一副旁人勿近的冷臉。
只是對着自己一視同仁,才讓他心煩意亂。
她依舊是不說話,他便湊過去吻她的脣角,漸漸入了迷,自臉部柔軟的線條淺啄至頸側,在那裡流連不歇。低喚:“沅沅。”
這一刻,他心中亦開始茫然,也許那些話都是假的,這纔是他真正想做的事。
親近她,喚她的名字。
“癢。”她躲了一下,本還因爲他的話不高興,這會兒不知是爲他的靠近,還是那一聲“沅沅”裡包含的感情,莫名的軟化下來,“不許你碰我。”
話說的沒有半點力度。
“原來沅沅的本性這麼霸道。”他笑了笑,沒停住,反而伸手固住她。脣上的力道加重,由淺入深,撥開她襟口的阻礙,從鎖骨吮至香滑的肩頭,吻到動情,便不自禁將她的衣裳撕開些,方面自己的入侵。
小杏懊惱,也就是春天衣衫單薄,換了冬衣,看他怎麼撕。
她溜了一回神,就感覺胸前一熱。身上的男人早就轉換場地,埋首在那兒,含着什麼吸吮舔吻。她受了刺激,吸口氣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叨了軟膩的乳肉不放,指上的薄繭劃過頂尖兒的櫻桃,不時重重的磨兩下,一陣陣的電流教她像雨點打溼的花兒一般輕顫起來。
“別……”她難受的扭了扭身子,修剪過的指甲米分潤飽滿,與錦被上繡的杜鵑花瓣相纏,陷下幾道褶痕。
席況雖然逛青樓,也不過是拿來做做掩護,塗一層表色示人以弱。該玩的時候玩,該樂的時候樂,但因骨子裡有潔癖,一向是不碰樓裡的女人,爲這舒妄言還笑過他冷情冷性,這樣的氣氛渲染下還沒動心,真是絕了。
他一開始對她起心思的時候,沒有囑咐四娘摘了她的牌子就是爲此。只要她不乾淨,他的這份好感就不會有進一步的變化。只是沒想到她把自己護的這麼好,一直到他意識自己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漸多,都沒有失身。
“沅沅……”他眼中迷離的輕喃,覺得將要進行的靈慾結合,彷彿讓他的情感都兜泄了出來,有點剋制不住。
這大概是最壞的結果了。
好在他向來隨心所欲,真的想要沉淪,也不過放任。
她眼睛朦朧,似籠了水霧,迷迷糊糊地迴應:“席況……”待得他手漸漸下滑,方有些清醒過來,“……等等……”
有準備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是在這種地方。
霧眼兒眨了眨,她苦惱的抵開他一些,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矯情了起來。
她上衣被七扯八扯的,已經褪到了腰間,露出的肌膚雪白,尤有兩堆雪團兒顫巍巍立着,不止視覺上刺激人,那軟膩的觸感亦讓他愛不釋手。
因她抵開的動作稍稍一愕,席況擡起滿是情/欲的眼,卻猶能自制地低笑:“小雪團怎麼了?”他話裡調笑,還惡劣地擠揉着她的豐盈。
十足像蹂/躪紅眼兒的白兔子一般。
他暗示的這麼明顯,她哪裡還不知道。臉兒陡然飛起紅雲:“團什麼團……你、你說過今天晚上要迎你父母回莊的。”
化作簪子被丟到一邊的大大滾了滾,心想:提爹孃還真是滅欲的大殺器啊。
不過,蘇蘇你應該不是隻會這招吧……咦,根據嚮導手冊規定,這個時候它似乎應該啓動屏蔽功能,以保證用戶隱私。
大大仰天,深思熟慮了起來。
他狹長的黑眸輕眯,像是要透過她水汪汪的眼兒,看到她內心的想法。熱度退了一些,他隨意地擡手擦去她鬢角沁出的細汗,與她笑起來:“時辰尚早,況且——”
“你捨不得我。”他低頭在她櫻花兒米分嫩的脣上輕咬。
酥酥麻麻的滋味傳來,讓她睜眼兒怔了怔。
恰在這時,外頭有人叩門,那人說話時帶了些顫顫驚驚的意味:“少、少莊主,小姐說莊主和夫人已經到了,請您、請您現在回去。”
那僕從早就聽外頭“站崗”的丹橘說了裡面可能發生的情況,唯恐攪了主子好事。
但他又是小姐的人,不能不聽小姐的吩咐……
“滾。”男人的聲音低沉,仔細聽還有一點煩躁的情緒隱含。
“這……”僕從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果然是撞上了!
欲/火正旺的男人沒有一個好脾氣的,席況再能剋制,被撩撥到現在的程度,打斷後也不免不虞。
小杏卻極沒良心的咯咯樂起來,邊還躍躍欲試的推他:“你回去,你回去。”
她的聲音要是沒這麼歡快,席況還能放過她,偏偏她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讓他更加不爽。摁住她亂動的小手,毫無顧忌的咬了下去……
那僕從的手欲敲還休,想着要不要再敲一次,難道真的要滾?煩惱了半天,就聽到“吱呀”一聲,門從裡頭打開來。
席況冷了一張臉走出來,輕覷他一眼,像是要把他記住了。
在僕從又一次欲哭無淚的時候,舉步離去。
房間裡小杏繫着衣釦,鼓了嘴道:“……舌頭都麻了。”
大大調試着光屏卻很是驚疑,原先擠壓的有些變形的液態表驟然反彈,增長的幅度讓人吃驚。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這個攻略對象確實很能忍。
不知道是什麼契機觸發了他,還是他自己想通了。
這邊還在咕噥抱怨的小杏沒來得及思考,席蓓蓓是否會在這個時候出招,就被突如其來的四娘叫進了牡丹閣,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
“喵喵,現在怎麼辦?”席蓓蓓懊惱的揉了揉額頭,看着牀上躺着的人,長嘆一聲。
按她的想法,在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下,要立時扭轉哥哥對她的看法,只有超出兄妹的狀況發生。當然,這只是第一步。
以母親對她的寵愛,以失去清白之身爲由,她大概能順理成章的嫁給哥哥。
再之後,妻子的身份,纔是攻略所用的最好身份。
結果好容易藉着接風宴進行了一番佈局,藉口也是現成。誰想藥量好像放過了,哥哥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這個藥不會是僞劣產品吧,她狐疑。
哪成想席況今日在小杏那兒欲/火未清,這藥本來是挑起人的欲/望,然而他欲/望本就濃烈,讓藥效一激,自然禁受不住昏倒了。
白貓兒用高科技分析了一番藥的成分,以及席況本身的狀態,倒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它不能透露太多。
它輕輕一躍,跳到了牀上,看了看攻略對象現在的狀態,優雅地梳理着毛髮,道:“自己想。”
“……真不了,假的也行。”席蓓蓓沉吟了一下,馬上更改計劃。
她憑藉母親給的人手,曾脫開山莊,另外建立起來一支暗渠道,雖然就是個小打小鬧。但是在小事上,設計席會較爲方便。比如這回的藥就是如此。
眼下她立刻用特殊的暗號,讓他們着手準備,採買包括能使人致幻陷入春夢的藥等等。
反正天色還早……
她擡頭看了看窗外,憑藉在別的時空學會的點穴招式,讓席況昏迷的更久。
她比小杏的經驗要豐富,已經做到第七關,經歷過不少男人,這一切自然安排的有條不紊。只不過,縱然計劃完全實施,有些事,還是會出乎人們的意料。
夜晚,牡丹閣。
“怎麼樣?”黑衣人隔空熄了蠟燭,撫着四娘青絲問道。
四娘嬌笑着依進他懷裡,在他胸膛上划着圈圈兒道:“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她自然是答應了。”
黑衣人又具體問了情況,斂起調笑的口吻,嚴肅了起來:“席況的魅力不小,再加上有山莊做靠山,這些女人難免會動心倒戈。”
“席況再能耐,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可是賣身給我的……”四娘拖開調子,依舊是笑,“你呀,就是多疑。人誰不自私?我只說想要山莊裡一塊玉佩,給她編了個玉佩丟失的故事,即便她不信,再承諾助她嫁到逍遙山莊裡去。一塊玉佩換一段‘好姻緣’,她不動心我纔要急呢。”
“還是盯緊一點爲好。”他語氣緩和下來,“以防出了差錯。”
四娘搡他一記,嗔他:“你既這麼說,我哪兒有不應的。”
她本是江湖一個小派門主的女兒,門派日漸式微被仇家滅了口,唯剩她一人時,這個男人帶領的商隊救了她的命。她記恩,爲了他放棄青春面貌,扮作嫩嗓兒的半老徐娘混跡在秦樓楚館中,最終經營起一家“恰恰啼”。
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但也足夠了。
“逍遙山莊,風波山莊……”他於一片漆黑中勾了勾脣,透露出幾分玩味之色。
逍遙山莊的人擅輕功,風波山莊是穩紮穩打的拳腳功夫,而定雲山莊,則是暗器和毒。
父親的身體不知在哪一回煉藥中受了影響,在十五歲那一年莫名的身體虛弱。恐怕風波山莊的幺女就是因此看不上父親吧。
要不然,怎麼會在自家下定之後,還和姐夫有了苟且。
不過,她的姐姐,席況名義上的母親,也不見得是無辜之人。爲了自己的丈夫能得到神玉,不惜設計自己的嫡親妹妹。
他嘴角的笑意漸涼。
神玉,想到它若是能在自己手裡合三爲一,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我突然有個更好的主意。”他舔了舔脣,緩緩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T^T我這是典型的不能誇(?)啊……大前天留言一多,我就拋錨了||||
要不就不要留言了,你們霸王我或者養肥我吧~\(≧▽≦)/~(←奇葩作者)
先抱住悠悠蹭兩下!一下收五個雷收到手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二更→ →反正現在的狀態自己很討厭。
覺得我有可能是結局恐懼症(←症狀別亂掰!)……收尾的時候總是收不住,就憂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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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好壯觀啊……親口霏綾妹紙,看到新面孔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