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似乎很是滿意,一雙鷹眸掃了掃,似乎若有若無的掠過了千里櫻諾的臉。
那藕妃也不是善茬,一見皇上這樣子,當下語氣溫柔的說道:“素問丞相三女櫻諾小姐也是一名奇才,不知小姐此次是否有興趣一起去邊關?”
“邊關?我一個女子,對兵法也是一竅不通,去邊關。”千里櫻諾一愣,去邊關?那不是正中自己下懷嘛?可是,這女子帶兵打仗。
“櫻諾小姐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呢!櫻諾小姐在邊關製造的武器,我們宮裡的人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呢。”那藕妃微微一笑,那樣子好像非得要把千里櫻諾給拉到邊關去一樣。
千里櫻諾皺了皺眉頭,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各樣的拒絕理由,自己就是這樣兒的一個人兒,別人沒說出來,自己怎麼想怎麼做還都無所謂,可是別人就這麼給自己一說,自己卻偏偏不想那樣幹。
“難道千里小姐不想和銳兒一起並肩作戰麼?”那藕妃瞄了一眼眉頭緊鎖的千里櫻諾,當下毫不猶豫的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鐗,對這種年齡的小女孩子兒最有用的辦法——激將法。
只可惜,是這種年齡的小女孩兒,不包括千里櫻諾這種蘿莉臉御姐心的變態。
“可是,我一個女子,還是有些有悖常理吧?”千里櫻諾微微一吸氣,擺出了一幅小女孩兒的憨厚樣兒,手足無措的模樣兒還真是頗有幾分神似。
“櫻諾還真是個婉順的女子呢。”那藕妃一愣,心裡馬上警惕了起來,以往的大家閨秀看到這個真是早就答應下來了,脾氣火爆的爺都被着激將法給激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軟硬不吃,看來還真是個難弄的主兒。
那皇上也吃了一小驚,這個女子,到適合自己所想的不一樣,果然,紫檀楓那個老狐狸的女兒,又能差到哪裡去?
“櫻諾只是遵守本分而已,父親說過,女子要三從四德,不可以接觸朝廷中任何事物,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能插嘴的,任何事都要以丈夫爲準,女子終究是女子,伺候好丈夫纔是本分。”千里櫻諾莞爾一笑,一張小臉兒更是小家碧玉,若是不知情的男子恐怕還要感嘆沒有娶到這麼一個好妻子吧!
司徒墨銳站在一旁,一張臉到時看不出什麼,心裡卻早就糾結成一團兒了,三從四德?遵守本分?以丈夫爲準?伺候好丈夫?這些個詞兒,我好像還是頭一次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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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藕妃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一看到千里櫻諾這個摸樣兒,就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拿不下這個小丫頭了,當下眼眸一轉,就將這個多大包袱拋給了皇上,其實本來也就是這個老男人的事兒:“皇上,櫻諾還真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呢,嫁給銳兒還真是正確的。”
“藕妃說的不錯,而且你們這對兒小夫妻還是新婚燕爾,讓你們分裡也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朕特許,櫻諾你可以和銳兒一起去邊關,而且帶上“特瑜軍師”的名號,希望能夠好好協助銳兒。”那皇上淡淡的掃了一眼千里櫻諾,實在是懶得浪費口舌,隨便車來了一個理由便下了聖旨,畢竟在他的眼裡,千里素顏毀掉了自己和那個人的愛,而千里素顏的女兒,是自己和紫檀楓最深的裂痕。
”臣女接旨。”千里櫻諾深吸一口氣,瞄了一眼身邊奸詐的跟個狐狸一樣兒司徒墨銳,輕輕地站了起來,對着那表情似乎很冷淡的皇上款款行了一個禮,語氣甚是恭敬。
“銳兒,你覺得此次戰事,應該派何人相助?”那皇上理都沒理千里櫻諾,直接大手一揮,是以某個女人可以靠邊兒站了,隨即馬上對着司徒墨銳開始討論戰事。
司徒墨銳微微地下了頭,有些清冷的嗓音迴響在大殿裡:“父王帶誰都可以,兒臣有信心拿下那匈奴小國。”司徒墨銳一邊說一邊在心底冷笑一聲,何人相助?就怕是何人要來監視吧?派誰不都是一樣麼?
“好吧,既然如此,就讓嘯大將軍跟銳兒一起去吧,嘯大將軍作戰經驗豐富,而且多年在戰場興兵打仗,說不定能讓銳兒學到許多有用的東西。”那皇上眼皮輕擡,似乎是有意無意的就將嘯大將軍給提了出來,只是司徒墨銳的臉色,一聽到嘯大將軍,就變得相當難看。
“兒臣領旨。”司徒墨銳冷着一張臉,輕輕地行了一個禮,雖說臉色很難看,但是動作禮節卻一點兒都沒有落下。
某個女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千里櫻諾,又看了看四周隱藏在所有角落裡的自己人兒,心裡突然冒上了一股子不安的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讓自己有些難受異常,那感覺好像馬上就會出什麼事兒一樣。
意識到這件事兒的,不僅僅只有千里櫻諾。
“鐵大哥,這氣氛有點兒不對啊,咱們要不要出去保護下主子?”一個摸樣兒像是個機靈鬼的十四五歲的小子縮在暗格裡,伸出手臂輕輕的在鐵二牛的身上碰觸了幾下,傳達自己的意思,他現在可不敢大聲說話,因爲就在他的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蹲了兩個黑色便衣侍衛,這些侍衛一共也就二十來個,蹲在了整個寂靜無人的一樓的所有死角,而自己很不幸,今兒第一次出來蹲點兒偷情報,沒想到居然就碰到了這種情況,兩個一等一的侍衛就背對着自己蹲在自己的面前,若不是自己龜息練得相當不錯,躺地上就是個死人兒的話,今兒自己就真的死人兒了。
“保護個毛,你想暴露咱們的暗格嗎?再說了,相信主子,一般的刀劍刺不破主子那層皮。”鐵二牛悠哉的坐在地上,輕輕地在哪機靈鬼的手臂上敲出了這幾個字,一雙眼睛掃來掃去,眉宇之間滿是好戲快要上演的期待,好像真的不關心自己的主子馬上要被人大肉快剁的事實。
“主子。莫非練的是金剛罩鐵布衫?”那機靈鬼愣了許久,隨後一臉激動的在鐵二牛的手臂上敲了起來,許是那機靈鬼太過於激動,呼吸一下子紊亂了起來,一張清秀的小臉兒也有些微微發紅。
似乎是那機靈鬼的氣息讓那前面兒的人有所察覺,只見那身在右側的一個漢子猛的轉過頭來,一雙如同死水一樣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那暗格,一張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半邊臉,卻遮蓋不住那猙獰的到吧,那兇狠的模樣兒好像是隨時都能撲上來給人家一刀一樣。
不過估計他現在若是抽刀,一定會非常麻煩,因爲此時他的刀,正插在左邊那個侍衛的心臟上!只見那左邊的侍衛一雙眼睛瞪得死大,透着不可思議的光芒,溫熱的血徐徐噴了出來,緩緩地順着地板淌進暗格,那血液一滴一滴,透着絕望的氣息,而那一雙恐怖的眼睛彷彿是被血絲給灌滿了一樣,此時正像一雙死魚眼一樣泛着,透着一股子血腥和絕望。
那機靈鬼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馬上就被眼前這個同胞相殘而且相當血腥的場面震的說不出話來,瘦小的身軀開始顫抖,一張嘴脣被嚇得青白,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看着眼前的場景,連拍一拍身邊的鐵二牛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鐵二牛瞄了一眼外邊兒的場景,輕輕地在哪機靈鬼的脖子上按了一下,示意他震驚,畢竟以前自己也是在刀頭舔血的日子裡爬過來的,深知這種絕望的感覺,越這麼想鐵二牛就越對機靈鬼的反應感到抱歉,想當初這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店小二,被自己看中之後硬挖到了櫻諾小築做了一名探聽情報的小暗哨,這孩子今年才十四歲,居然就見到了這樣血腥的場面,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真要是這樣兒的話,自己。
“二牛哥,放心,我沒事兒。”正當鐵二牛小心翼翼的穩住那機靈鬼的身子,一邊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連串有些顫抖,卻異常堅定的敲擊突然在手臂上出現,瞬間拉回了鐵二牛的心思。
“嗯,小心行事。”鐵二牛看着比自己矮上半頭的機靈鬼,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一邊小心翼翼的叮囑了一下,一邊在心裡感慨,這個孩子,多像自己在小時候走失的弟弟,這麼倔強。
那機靈鬼一邊壓抑着自己翻涌而上的噁心以及那無邊無際的恐懼,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一眼,那外邊的漢子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只剩下那具屍體,依舊瞪着一雙佈滿不可置信與絕望的眼睛,好像正在對着自己傳達什麼一樣,那溫熱的血好像沒有盡頭,依舊“滴答滴答”的滴進暗格,而那前幾刻鐘還活蹦亂跳,活生生的人居然現在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鐵二牛站在暗格裡,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的局勢,他知道他身邊這個小子正處於激烈的思想鬥爭中,但是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想當初自己第一次上沙場的時候,也是踏着別人的屍體走回家鄉的,若是當初自己沒有那求生的慾望,自己也早是白骨一具了,更何況,現在的局勢,已經由不得自己顧得上身邊這個小子了!
只見暗處裡站着一個個一身黑衣,動作矯捷的黑衣人,他們一個一個的接近那些護衛,打着護衛們的手勢,然後趁對方警惕心下降的時候一招必殺,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短短十幾秒鐘,已經有五六條鮮活的生命喪失在這櫻諾小築之中了,若是自己再不下命令,主子很有可能有危險,畢竟,那些黑衣人都是帶着口罩的,而且還是特製的的口罩,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好像是專門。衝着主子來的。
“二牛哥,內邊兒的人發來消息了,問我們要不要動手。”正當鐵二牛在腦海裡進行着激烈的思考之時,機靈鬼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在鐵二牛的手臂上敲到。
鐵二牛感覺到手臂上的碰觸,微微一愣,隨即靜下心來聽着那遠處發來的信號,該死,自己太入神了,剛纔若是被敵人給。
“伺機行事,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保護好主子。”鐵二牛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信息發了出去,一雙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四周,一張臉充滿着對戰鬥的渴望,多久沒上戰場了?這樣興奮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不管你是誰,只要對我們主子構成一絲威脅,我鐵二牛拿生命保證,你們絕對走不出去這櫻諾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