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你不能只靠着柳老爺啊,我剛纔雖然那樣說,但是柳老爺畢竟是男人,被美色迷惑是很正常的,他寵得小妾無法無天是不對,可你也有不對。”
柳氏不懂,說道:“玉兒姑娘何出此言?”
鄭羽兒說道:“我雖沒有出嫁,但總得敵強我弱,我強敵弱的道理,剛纔那二姨娘進來,那樣損你的面子,你竟只是冷眼瞧着,若是換做我,我定然是要好好收拾她的,你是當家夫人,又是柳世華的娘,你怕什麼,難道柳老爺還能爲了一個小妾休了你不成,若是這樣,那他也要做好被人笑道大牙的準備。”
柳夫人聽得出神,問道:“玉兒姑娘,你是說我要強硬起來?”
“是的,如果你不改變你自己,日後定然還是會被那小妾欺負的,我今日幫得了你一次,可幫不了你幾次。”鄭羽兒難得正經地說道。
那小妾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柳老爺寵着必定是一個原因,但是這柳夫人性子也太軟了,纔會被她欺負到頭上來。
柳夫人有些猶豫,說道:“可是老爺那麼寵着她……”
“柳夫人,你自己想想,還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糟了嗎?柳老爺厭棄你?可是你現在這樣被當做無物難道情況就比較好嗎?”鄭羽兒看不過這柳夫人顧忌來顧忌去的。
因着鄭羽兒的話,柳夫人心中起了心思,要說這麼多年了,對那小妾和柳老爺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隨即笑了,“玉兒姑娘,我知道了,謝謝你。”
柳夫人和鄭羽兒逛着柳府,沒聊多久,丫鬟就來叫她們去吃飯了,飯桌上,鄭羽兒可沒再使活寶,南宮楚狂打着圓場,氛圍還是比較好的。
吃完飯之後,柳世華送他們出來,柳世華鄭重地對鄭羽兒道了一聲謝,說道:“多謝玉兒姑娘。”
鄭羽兒罷罷手,說道:“行了,怎麼你和你娘都來謝我,我當真只是說出心裡話而已,換做別家我也是照說的。”
柳世華那萬年見不到一絲笑容的臉,居然露出了一抹笑,說道:“但還是要謝謝你。”
柳世華不笑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冷,但這笑起來了,沒想到倒是挺陽光的,所以啊,人還是得多笑笑纔是。
回周府的路上,鄭羽兒一路心情都很好,雖然剛纔只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但是柳夫人和柳世華的道謝還是讓她真的覺得自己幫助了人。
“別蹦躂了,看着眼煩得很。”紅袖看着高興得連走路都蹦來蹦去的說道。
鄭羽兒聽了,反而蹦躂地更歡騰了,還對紅袖做出了一個鬼臉,說道:“就蹦躂,就蹦躂……”
白言扶笑了,問鄭羽兒:“你剛纔那樣不給柳老爺面子,你就不怕他當即趕你出去嗎?到底是四大家之一的當家人,你怎好這麼說他?”
鄭羽兒停下來了,撇撇嘴說道:“他要是趕我出來,我還不稀的呆在柳府呢,我就是要說,按說這柳夫人看着端莊大方,柳老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娶一個那麼妖媚的小妾。”
南宮楚狂是不好作答的,所以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只走自己的路,白言扶回道:“他們自有他們的心思,只是以後你可再不能這樣亂說了,咱們出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說到底這是柳老爺的家務事,你何必去管?”
“我當然知道那是他的家務事,我就是看不慣,我就是要說,我還以爲這大多數男人都和我爹一般癡情呢,但看着柳老爺,這柳夫人還好好的呢,就讓小妾爬在她的頭上,我不能忍,我就是要說。”鄭羽兒一副任性到底的樣子,白言扶也懶得去說她了。
正走回去呢,趙俊霄看見了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從哪兒回來?”
“從柳府回來,柳老爺邀請我們過府一敘。”白言扶老實地說道。
哪曾想這可讓趙俊霄不喜了,問道:“你們怎麼從柳府回來了,我還想邀請你們到我家去坐坐呢,要不現在就去我家?”
四人覺得有些無語,他們是來幫忙的,怎麼感覺是去各家串門的,白言扶當即了就說了,改日吧,趙俊霄不幹了,一副怎麼你給柳家面子,不給我面子的不甘,看着讓人覺得好不委屈,但是白言扶依舊沒有鬆口,趙俊霄也只好就此罷手。
白言扶想着不能再在這裡久待了,還是儘快將那抓孩狂魔抓住的好,心裡已經做了打算,之後的幾天晚上甚至是白日都甚少見到白言扶,要不是偶爾還能見到她的身影,鄭羽兒幾乎都要懷疑白言扶是不是拋下他們自己離開了。
這一天晚上,白言扶從房裡出來,南宮楚狂也打開了房門,白言扶轉身看向他,眼裡有着疑問,南宮楚狂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今晚你好好休息吧,讓我來。”
白言扶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說道:“不了,前幾日抓到那個黑衣人讓他們有所顧忌,所以這幾日纔不會出來,但是背後的那人有需求,應該這一兩日就會出來了。”
這幾日白言扶都遊走在源城各大高樓的樓頂之間,爲的就是看有沒有黑衣人出來抓孩子。
南宮楚狂在第一天就知道她出去幹嘛了,本來覺得沒什麼,但是她竟然白日黑夜都去,雖說是練武之人,如此下去身體必定會受不了的,說道:“我說了,你回去休息。”
白言扶站在那裡沒有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我們一起吧。”
南宮楚狂眼神一動,看向她,白言扶笑了笑,說道:“我回去也是睡不着,不能再花太多時間在這裡了,你既然想去,那我們一起吧。”
白言扶的笑容在某種時刻是真的很難讓人控制地了,南宮楚狂此時喉結一動,“咳,好,那我們一起。”
不想驚動門房,兩人以進攻出了周府,以輕功遊走於屋頂之間,兩人來到了城中的一處高樓,做了下來,全心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這幾日你便是在這裡?”南宮楚狂問道,他是跟着白言扶來的,白言扶徑自來到此處的,所以南宮楚狂有此一問。
白言扶點點頭,說道:“這裡是能看到源城各處,是一個好
地方。”
兩人在樓上看了一個時辰都見沒有動靜,白言扶就坐了下來,說道:“坐吧。”南宮楚狂也就坐了下來。
擡頭看向夜空,月亮很是皎潔,黑夜的天空繁星點點,如此靜謐的夜晚,坐在高樓之上,放佛一切都靜了下來,說道:“今晚的星空倒是不錯,沒等來抓孩狂魔,有這番景緻也是值得。”
南宮楚狂看向白言扶,因着月光,她的臉顯得十分地柔和,放佛蒙上了一層柔光,恰似掉下人間的仙子,白言扶感受到了他的眼神,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了?”
南宮楚狂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此時的你,十分好看。”南宮楚狂說道,白言扶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以爲是這些日子和鄭羽兒相處讓他也被感染了些,變了性子,開玩笑呢。
所以也玩笑般地回他:“你這話若是讓鄭羽兒聽到了,非得鬧翻天不可。”
南宮楚狂臉色一沉,沉聲說道,說道:“你知道,我與她並無可能。”南宮楚狂不喜歡這個玩笑,他不喜歡白言扶這麼不把他當回事兒一樣將他和別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可白言扶似乎沒有察覺到南宮楚狂的想的,想到鄭羽兒平時南哥哥,南哥哥地叫着南宮楚狂,和現在南宮楚狂的態度,有些替南宮楚狂覺得無奈,說道:“我知道,可是同時我也知道,鄭羽兒對你用情越來越深,以她的性子,你若是無法斷了她對你的情,之後的日子也是難過。”
南宮楚狂心裡煩躁,問道:“此時難道你就不能不說別人嗎?”他只想和白言扶好好地呆着,不想任何人,不想任何事,只想靜靜地陪在彼此的身邊。
白言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既然他心情不好,那就不與他言語就是了,就安靜地呆着了,看看夜空,同時也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白言扶,你這個白癡,就算是紅袖這個局外人也清楚了我心中所想的,你到底是笨呢還是故意裝作不知。
靜謐的夜晚,一聲踏步樓頂的腳步聲出來,聲音極其細微,若不是兩人的武功極高,根本聽不到,兩人對視一眼,急忙找了地方隱藏,只見有一個黑衣人從一處樓頂跳下去,拿出一根管子,插在一戶人家的窗戶上往裡吹氣,白言扶知道,那定然是迷藥。
過了一會兒,那個黑衣人由窗口進入到房裡將孩子抱了出來,以輕功快速離開,這人的輕功也是卓絕,白言扶和南宮楚狂急忙以輕功追了上去,但只敢遠遠的跟着,不敢上前,怕被他發現了。
只見那個黑衣人抱着孩子出了城,經過之前進入源城的一片樹林,走到了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從外面看過去,就是兩棵大樹長在那兒,周圍長着許多高高的草和灌木叢,沒想到那忍撩開一些草葉就進去了,原來從那裡可以進去一處,怪不得四大家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狂魔的隱身之所。
那草叢的後面是一座低矮的山丘,如果白言扶猜得不錯的話,這裡面進去應該是一個地下居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