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來地比較早,所以季莞言有些困,飛機起飛後沒多久,她就靠着座位睡了過去。
機艙裡很安靜,只有莫祁言的手指敲打在鍵盤上的聲音。
沈譽恆叫來空乘,給季莞言拿來了一條毯子。
季莞言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他把毯子給她搭在身上。
“十多個小時,乖,好好休息。”
季莞言點點頭,繼續閉目。
不一會兒,江岸芷和秦深就開始討論關於本次時裝週的一些新品。江岸芷手裡拿着一本雜誌,和秦深喋喋不休。
兩人的聲音剛開始很小,後邊越來越大,而且機艙過於安靜,他們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
季莞言很不舒服地皺着眉頭,拿出手機聽音樂。
但是音樂聲也無法阻擋那兩個人越來越大的說話聲。
季莞言這個人的脾氣不錯,但是有起牀氣,尤其是困的時候但是睡不好,整個人都會很暴躁。
她一把將耳機扯了下來,轉頭看着那兩個人:“我說,公衆場合,你們可不可以注意一點?”
彼時江岸芷和秦深已經說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江岸芷正靠在秦深懷裡,笑得樂不可支。
她見到季莞言轉過頭來,有些挑釁地朝着她勾勾嘴脣:“你也說了是公衆場合。你不能因爲自己睡覺就不能讓別人說話是不是?”
“沒人堵你的嘴!”季莞言的語氣很不好,“就是拜託你注意一下音量,在這裡大聲喧譁不是你江小姐的行爲作風!”
“我是什麼行爲作風用不着你操心!”
“快別自作多情了沒人想要操心你。”季莞言狠狠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可真是自戀。
江岸芷還想和季莞言說什麼,但是被秦深拽了拽胳膊。
江岸芷一把摟住秦深的腰,有些撒嬌地窩進了他懷裡:“阿深,她分明就是嫉妒了。”
在江岸芷看來,季莞言絕對是喜歡秦深的,首先是秦深是個很紳士的人,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而且他還追求了季莞言那麼長時間,季莞言沒有理由不喜歡他。
所以季莞言肯定是對秦深有好感的,
但是自己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罷了。
現在她嫁給了秦深她卻只能嫁給沈譽恆那麼個廢物,季莞言嫉妒她是一定的。
季莞言現在真是懶得說話,因爲她的一貫原則就是不能和傻逼爭論,否則會被傳染。
江岸芷還是沒有消停,依舊和秦深在那裡談論那些名牌新品,滔滔不絕。
季莞言有種全天下只有她認識名牌的感覺。
她估摸着自己這也睡不着了,於是讓空乘給自己端了一杯咖啡過來。
熱氣騰騰的咖啡,很濃郁的咖啡豆的味道。
季莞言一邊漫不經心地喝着,一邊看着雜誌。
一杯結束,她又要了一杯,但是這次沒有喝,而且端着咖啡走到了江岸芷和秦深面前。
她拍了拍江岸芷的肩膀,江岸芷擡起頭,誰知道就是劈頭蓋臉的一杯熱咖啡倒了下來。
江岸芷立刻從位置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尖叫。
季莞言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雙手環胸看着她:“不好意思,這裡是公衆場合,我沒看見你在這裡。”
“季莞言你瞎啊!”江岸芷尖叫。
“不好意思,我沒你瞎。”季莞言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你可長點兒心吧,你以爲普天之下皆你媽,誰都慣着你?”
她說了,她休息不好的話,脾氣會特別差。
季莞言給了江岸芷一個眼神,轉身回座位。
秦深卻在這個時候直接抓住了季莞言的手腕。
季莞言條件反射地掙脫。
“道歉。”秦深的語氣很惡劣。
“有病。”
“季莞言,道歉!”秦深也站起身來,將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的江岸芷攬進懷裡,狀似安撫地拍着她的背,“用咖啡潑了人家一臉,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對,我就是有理。”季莞言揚着下顎看着他,“逞英雄的話我勸你選好對象,在我面前這麼裝沒用。我現在只是潑了她一臉,已經算好了,你再這麼招惹我下去,我收拾你們兩個都沒問題!”
江岸芷臉上火辣辣地疼,但是季莞言的話更像是鞭子一樣在抽打她的
心。
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這麼狂妄!
“小菀菀,回來坐。”沈譽恆此時淡淡開口,“離他們遠點兒,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傻逼是會傳染的嗎?”
季莞言紅脣微勾,給了面前這一對兒一個蔑視衆生的眼神,回到沈譽恆旁邊的位置坐好。
要是秦深這次還忍過去的話,未免也太窩囊了些。
於是他將江岸芷按到座位上,自己大步走了過去。
“這個事情你們必須道歉!”
他們本來就沒有錯,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這季莞言就不由分說一杯咖啡潑了上去,這是不是也太厲害了點兒?
“我太太困了,要休息,我覺得秦深先生還是不要來自討沒趣了。”
沈譽恆用它清淡無波的眼神看着秦深:“我太太已經很不開心了,要是她一會兒更不開心狠狠揍你們兩個一頓,你們說這筆賬是算在誰的頭上?”
“沈譽恆,你太沒有王法了!”秦深被沈譽恆這麼一句話給氣了個夠嗆,他們把這裡當成了是什麼地方,還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看來你的消息還真是閉塞,我沒王法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沈譽恆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爲了儘量不吵到季莞言,“所以我奉勸你不要再一個不講王法的人面前討要什麼公道,最後說不定王法討不到,還惹來一身的騷!”
“你……”
“先生,請您回到您的位置做好,前方有氣流顛簸。”空乘走過來,對着秦深很恭敬地說道。
“那我太太身上的衣服怎麼辦?她的衣服和妝容全都毀了!”秦深憋了一肚子的氣無從發泄,索性就直接宣泄在了無辜的空乘身上。
“您可以將隔板升起來,這完全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您的太太在裡邊換衣服完全沒有問題。”空乘還是帶着職業化的微笑。
正在敲鍵盤的莫祁言噗嗤一聲笑了,轉過頭來:“秦深先生,這是遠途航空的頭等艙,您沒坐過的話這次可以好好見識見識,不然一個小小的問題還這麼大動干戈的,也太丟人了。”
被莫祁言這麼一嘲諷,秦深的臉黑了個徹徹底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