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言給沈譽恆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在公司門口等着他。
沈譽恆很快就出來，二人去了不遠處的一家西餐廳。
“今天上午的董事會怎麼樣？”沈譽恆關心地問。
“還好，聽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拿到了新城開發這個工程的參與權。”
“恭喜。”沈譽恆朝她舉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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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莞言是個不喜歡藏着掖着的人，一般都是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清楚，省得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早上我去辦公室的時候遇到了沈暮珩，他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沈譽恆那邊的氣息一下就冷了下來。
“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沒有。”季莞言搖頭，“他只是說了句話，說我本來應該嫁給他。”
沈譽恆瞭然：“所以你是想像我求證？”
“對。”季莞言點頭，“雖然我和他沒什麼瓜葛，但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覺得很好奇。”
沈譽恆勾脣：“這個話要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對的。”
季莞言認真看着他。
“因爲我爺爺和你父親是認識的，關係還算是可以。所以當初你媽媽懷孕的時候，你父親就說如果生的是女孩兒的話，就給我們沈家做長孫媳婦兒。那個時候我父親和沈暮珩的母親已經離婚了，沈暮珩也跟着他的母親搬了出去，所以那個時候我是沈家的長子，於是就這麼說了。”
話說到這裡，季莞言已經明白了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後來你母親去世，沈暮珩的母親帶着他回來，他就成爲了沈家的長子，所以他說我當初應該嫁給的是他？”
沈譽恆點頭：“就是這樣。那天你去沈家的時候，爺爺把我叫走還和我說了這個事情。他說怪他那個時候沒有說清楚，直接說了沈家的長子。你也知道爺爺那個人做起什麼事情來都是一板一眼的，當初那麼說了之後雙方還寫了一個協議，上邊寫的也是長子，後來那個協議偶然被沈暮珩給看到了，他就一直以爲是他。”
季莞言覺得自己被潑了好大一盆狗血
，以爲這是在古代嗎還搞什麼指腹爲婚？
“但是……爺爺就沒有和沈暮珩說過嗎？說這一切都是弄錯了，其實說的是你。”
“沒有。”沈譽恆搖頭，“因爲你父親後來反悔了。”
“爲什麼？”
“因爲我不爭氣啊。”沈譽恆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只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而沈暮珩是個敬業有爲的大好青年，你父親覺得要是將錯就錯把你嫁給沈暮珩也挺好的，因爲在你父親眼裡你嫁給誰並不重要，能給你們季家帶來什麼樣的利益才更重要。”
季莞言瞬間就明白季秉然知道自己和沈譽恆扯證之後，爲什麼要那麼激動。
她這個和外人一般的女兒沒有給他帶去預期中的利益，所以他鬱悶了？
季莞言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也沒什麼本事，沈暮珩還一直嚷嚷着要娶我，我也是無語。”一想到今天沈暮珩那個幾乎就要癲狂的狀態，季莞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
果然和跟自己不是一個智商水平的人交流，很費勁。
“我想很大程度上，他是覺得不甘心，他一直以爲你是屬於他的東西，但是卻被我搶走了，不甘心。”
還他的東西？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你有學歷，而且你聰明，你小時候連跳好幾級的這個事情沈暮珩也是知道的。他可能在公司領導的那個位置待久了，對人才有一種特殊的敏感程度，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他就想要收爲己用。如果你能嫁給他的話，他可以開發出你最大的價值。”
不得不說，沈譽恆也是將那個沈暮珩給看得透透的。
“怪不得今天做出了那麼偏激的舉動，可能是發現我收購了沈氏集團的很多股份，覺得我的能力還要超出他的想象，所以更加不甘心。”
沈譽恆點頭。
“無語。”
這是季莞言現在唯一可以說出的兩個字。
“事情就是這樣，以後沈暮珩怎麼樣你也不需要理會他，因爲爺爺當初訂下的本來就是你和我，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後邊幾個字取悅了季莞言，她撐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沈譽恆：“那咱們兩個豈不是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了？”
“對，很小的時候，你沒印象，但是我記得很清楚。”
“但是我媽沒有和我說過這個事情，所以我不太瞭解。”季莞言表示很抱歉。
“你媽沒有告訴你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可能是不想讓你和季家再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我們兩個還在一起，這就夠了。”
季莞言到現在這一刻，真的相信良緣會有上天註定這個說法。
她其實對特別小特小的時候有一丟丟朦朧的印象，好像是有個人和自己一起玩來着，但是不知道那個人居然就是沈譽恆。
她覺得緣分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季莞言眨巴者眼睛，慢慢吃着盤子裡的東西，消化着今天聽到的這些消息。
吃過飯之後剛好是下午上班的時間，沈譽恆回了公司，季莞言是董事不需要在公司裡邊坐班，所以就沒有再過去。
她先回家將沈譽恆送她的那輛車拿出來開着試了試，很好上手。
沈譽恆似乎也很瞭解她，這款車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喜歡的那種款式，但是卻是十分的合她的胃口。
她慢慢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手機上有一個來電，是季莞言很熟悉的號碼。
她接了起來，脣畔還帶着笑。
那邊的人說着漢語，但是明顯還帶着國外的口音：“季小姐，這次的是時裝週你會來吧？”
“當然，Vina Selly作爲本次時裝週的一個主打品牌，我還是這個品牌當季新品的主要設計者，一定會去參加。”
“那就好，我還怕你和以前一樣，怎麼請都不來。”
“我叫季莞言。”她道。
那邊的男人笑得很好聽：“季小姐，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還用得着對我自我介紹？”
“記住，我叫季莞言。”她還是這句話，很嚴肅。
“記住了記住了，季莞言，放心，我不會亂說其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