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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的夜,無缺的月,月下美輕嘆。
紅鸞站着沒動,只有無奈的輕聲一嘆。先生啊,你這侄子真的會找麻煩啊。這是讓不幫都得幫?
她雖與秦燕見面的次數不過兩次而已,連真正面對面的說話的次數一次也沒有,聽他的話也沒有超過五次。這是他的聲音她還是聽的清楚,那少年不該有的沙啞,異樣的撩撥的嗓音。
蘇喬兒當然也聽到了那道聲音,只是她並沒有聽出那人是誰。擡頭美眸流轉的看着停駐步伐的紅鸞,她露出清妙的笑顏,好似非常高興紅鸞現在停下來了,眼中的信任好似在說知道她一定會停下來,深處閃爍着迷濛着一層溫柔。
紅鸞還在原地沒有動,也自然的將接下來的話語聽的清楚:
“做什麼?呵呵,你說我們想做什麼?”
“文哥,這肌膚當真比女子還嫩。我聽說這些子來,趙王常常傳他入朝宆宮,有時一夜未出,你們說?”
“嗤,怕早就被爬上了,你們剛剛某非沒有看見趙王如何對待他?燕兒,可是叫的親了。”
“呵呵呵呵,我雖不好這口,不過若是這個子,卻也願意試試。”
一陣狼藉的響聲,隨即就響亮的巴掌聲音,伴隨着男子的惡意輕浮辱罵:“跑?你以爲你跑得掉嗎?反正都不是什麼乾淨的子了,還裝什麼貞烈?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爲男子。”
“撕拉”衣料破碎的聲,有人在笑,有人在驚歎:“嗤,看,這副衣裳不整的樣子真是比女子還美,我喜歡,真不愧是玉!人!呢,呵呵呵。”
說話的聲音消停了,更多的男子的粗喘聲,還有一陣陣的悶哼,衣料撕扯的聲音。
蘇喬兒面色早就通紅,眼睛裡濃濃的憤怒焦急,這紅怕是羞得更多也是氣的,她咬着下脣幾乎咬出血,看着紅鸞不說話,但是那妙目卻充滿着語言,好似有千言萬語凝聚。
紅鸞還在自顧自的思索,衣袖突然就被扯了一下。低頭看去看到的就是女子強忍倔強的雙眼,充滿着希夷又迷茫複雜,她張了張脣,被咬得通紅的脣吐出淺淺的音節:“你……”
紅鸞不言,腳下一用力,一塊石子就被她踢入叢林裡。
“啊!誰!?”又驚又怒的聲音猛的響起。
蘇喬兒眼中倏然迸發驚人的亮光,笑着,看着紅鸞微微瞪大的美眸好似在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的。又好像在說:好厲害,你好厲害。
紅鸞被她這副童真的樣子給弄笑了,勾脣嘆息道:“本來只是想打擾他們一下,沒有想到竟然砸到人了。這叫噁心有惡報?”
“恩!”蘇喬兒竟然沒有肯定的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
紅鸞也不知道她這樣信任自己的怎麼回事,不過想着林子裡的那個麻煩,臉上的笑就消散了些。對蘇喬兒交代道:“呆在這裡。”然後轉就王林子裡走。
這裡本沒有通向林子的路,紅鸞唯有直接揮手將草叢撫開鑽進來,一眼看到幾步遠的四人與被壓制在假山上的秦燕。
紅鸞眼眸先在四人的上流轉而過,這四人她並不認識,卻也見過。其中領頭穿深藍錦袍的鷹鼻男子是文侍郎家的嫡子,聽聞是個好龍陽的人,常年長樂街的小倌館裡流連,其他三人也是趙裡高官家少爺,也是一些被人樂傳的紈絝子弟。
再看假山上秦燕,實在狼狽,絳紅的宮服被撕裂,零零碎碎的布條掛在白皙的肌膚上,玉一樣的面龐紅腫,嘴角流血,發冠歪斜,青絲凌亂披散。在他鎖骨肌膚上還有被啃咬的紫紅與牙印,配上現在他眼中的冷漠兇狠的挑釁,有種凌虐的妖異美感。
沒錯,現在他正看來的目光,還是如此的挑釁,像個勝利者,俯視自己的領地,倨傲凜冽。
紅鸞將他的目光忽略,不過在他上飄過一眼就沒有再看,朱脣吐出一個字:“滾。”
這個‘滾’是給予誰的,每個人都明白。
文少爺面色頓怒,看着月下紅衣女子,繁錦的紅衣,雪白的膚,蠱媚清妙的眉眼,玉致精細的容連他這樣的斷袖也不看迷。只是一個婦人女兒家,哪怕貴爲一國公主,也不可如此命令自己。
文少冷笑,“原來是真凰公主,難道公主不知擾人好事是無禮行徑?”細細看了她周圍,沒有一個侍衛宮侍。很好,如此就憑他們這方人馬還怕她能鬧出個什麼事來不成?來個打死不承認,她又哪他們怎麼着?
文少笑得越發暢快自得。
紅鸞眯了眯眼,淡道:“雖然他是質子,但也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可以隨意玩弄。”質子在他國就如同高貴點的階下囚,只是憑這秦燕的心機,今天這事真的鬧起來了,趙興那被色迷智的子,難不準就鬧出個什麼大亂子來。
“我們這樣的人不可以玩弄?”文少嗤笑,對紅鸞絲毫不敬,穢的目光在她上下打量,“難不成像公主這樣的人就可以玩弄了?哈哈哈哈,自然,若是公主想,可以隨我等一起玩玩。你們說是不是?”對邊三人問道。
三人諾諾都沒有說話,他們可沒有文少那樣的膽子。這真凰公主一個婦道人家不足畏懼,可是太子和皇后對她的寵是有目共睹的,就憑這兩人的份,他們也要掂量着。
“廢物!”文少咒罵,對紅鸞認真道:“公主,今這事本就與你無關,現在你離去只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算你多說什麼,一人片面之言,誰會相信?”他便是拿準了這一點,有恃無恐。
“誰說就一人,我也看見了。”女子有些急促卻不乏雅貴的聲響起,蘇喬兒髮鬢有些輕亂的站到紅鸞邊,擡頭歉意看紅鸞一眼。她沒有聽話,還是跟來了。
紅鸞不在意,不讓她跟來不過是不想她看到這一幕,現在該看都看到了,責怪什麼都沒有什麼意義。
文少面色也有一瞬的難看,這兩人都是無足輕重的女兒家,可是偏偏她們都是受盡寵的,背後寵的人地位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一個還好,如今卻是兩人,這樣的確就讓人不得不謹慎處理。
紅鸞不願多費時候,有些不耐道:“現在走,既往不咎。”從腰間直接取出趙青鸞給她的令牌。
這令牌所代表的便是趙青鸞的份,對面的文少與三人面色都是大變,不得不屈跪地,然後逃之夭夭。
蘇喬兒看着他們離去,對紅鸞疑惑問道:“這等人,爲何不嚴懲?”
紅鸞對她也有一分看高,從剛剛出現這裡,蘇喬兒就平靜端雅,沒有一分的懦弱,可見她並非完全單純無知的人。就耐着子,給她解釋道:“鬧大了,會引到後面的人,對趙國不利。”事實卻是不想給秦燕自造機會,小鬧無事,但是一個引子起來了,秦燕又怎麼會放過?
不管是不是她將秦燕看得太有心機,這事也不能不妨。何況,她何必給秦燕出氣?
蘇喬兒似懂非懂的點頭,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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