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不就是說她這宮殿中藏得有使者的屍體,更不就是指她就是兇手嗎?
想到這一點,東陵語便氣憤的不輕,反應也很激烈。
落初年倒是淡然至極,她攤開雙手,無奈道:“整個皇宮西部都需要盤查一遍,你這裡正好在範圍之內,豈能搞特殊?”
“想都別想!”東陵語冷笑一聲,“你想將兇手一事推到本公主身上,呵!落初年,我並不是你惹得起的!”
想她一國公主,背景強硬,豈是這小小的楚王妃便能招惹的?
她若是一個不高興,打可將這一切告訴皇兄,到時候,看這落初年怎麼辦!
落初年眨眨眼睛,她想陷害東陵語?有麼?她真的很無辜好麼?她只不過是說了要按照慣例來盤查,便被東陵語說成這樣,到底是東陵語的反應激烈的有鬼呢?還是她做的不對呢?
當然了,落初年是不會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那可能性自然是前者。
“你誤會了。”落初年看着她,“既然你不想讓人靠近這座宮殿,那就待沐大人查其他地方,待他將整個皇宮的西部查完,便知曉兇手是誰了。”
屆時,若是在其他地方找出了屍體,那便好說。
若是找不到,卻偏偏只剩下東陵語的這座宮殿沒有查,那問題便大了……
這一點,相信東陵語自己也想得到,她不用提醒。
東陵語也是個聰明的主兒,她眼珠子轉了轉,便生出幾分厭惡之意:“既然如此,你還不快些去查兇手?待在我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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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該服了藥,不出半天便可以見效的,現在一看見落初年,她真是渾身不舒服,比得了蕁麻疹還要難受。
她滿目的厭惡不經絲毫的隱藏,反正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心知肚明,落初年也沒有必要在此浪費時間,意味深長的多看了東陵語幾眼後,起身便走。
離開了這裡,她去往彌知住處。
還未走近,便聽到裡面傳來了嚶嚶哭聲,還有兩道小小的安慰聲。
“喂,一個這麼大的人哭哭啼啼做什麼?你不害臊我還覺得害羞呢?”
“就是呀,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告訴我娘。”你可是我的小姨哪,我娘不會不管你的……
落初年聞聲進入,便看見落離與張麟兩人圍坐在彌知身邊,而那彌知則是哭紅了雙眼,還在不斷的嚶嚶哭着。
這到底是哭了多久?該不會是從清寧被抓走的那一刻便開始哭吧……
她柳眉蹙了蹙,踱步走去:“離兒,麟兒。”
兩人一聽,擡起頭來,神色一喜,飛快的奔了過去。
“孃親!”
“初年姐姐!”
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落初年,小腦袋非常粘人的蹭啊蹭,自從住進了這裡,都有兩天沒見到了,他們禁不住想念的不想放手。
落初年揉着他們的小腦袋,一邊走着,一邊笑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張麟第一個回答:“初年姐姐,你都不來看我和落離,我們聽說你很忙又不敢找你,便在皇宮中四處亂逛,卻突然聽到哭聲,進來一看,小姨竟然哭成這樣。”
“是呀,我們都來了半個時辰了。”落離誠實的點點頭,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小姨,但是內心還是善良的很,“孃親,小姨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困難,您幫幫她吧?”
彌知哭着哭着,聽到了這一句話,不禁飛撲過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哭道:
“堂妹,求你救救我娘,我娘就是我的命!要是沒了她,我會活不下去的!”
說着,她不禁眼淚珠子一大串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
她的話中包含的信息量有些大,落初年並不想讓兩個孩子知道這些,便蹲下身子,對着兩個孩子輕聲道:
“離兒,麟兒,你們兩個且先去玩,我晚些來尋你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看看彌知,懂事的先離開了。
兩人一走,落初年也沒有再顧忌什麼,她走到亭中,折身坐下的那一刻,涼涼揚聲:
“說罷,我要聽事情的來由經過。”
很直接很不耐的一番話彷彿早已透析一切,彌知的心揪作了一團,莫非……落初年早已經知道了?
她打了個淚嗝,抽動着肩膀,極其委屈的緩緩道來:
“堂妹,你還記得我們來皇城的路上遇到的殺手嗎?那顆寶石便是從殺手的身上掉落,我看着價值不菲,一時之間心生貪念,便偷偷撿來的……”
如果早知道撿一顆寶石會遭遇那麼多的是非,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再心生貪念了。
“後來,那個公主看見了寶石,便告訴了我們事態的嚴重性,我和孃親害怕至極,她卻提出如果我將責任推到你的身上,便確保我和孃親的安全,可……可我孃親心地善良,一個人將責任全抗了,嗚嗚嗚……”
想起那帶上了殺人之罪,被關在天牢之中的孃親,她便止不住的悲傷。
她們才進宮幾天,好日子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便遭受了如此橫禍,她和孃親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落初年聽完,暗暗思索着,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經過。
只不過清寧心地善良,將責任全抗了,算清寧聰明!多少還是有一點腦子的。
若是清寧真敢聽東陵語的話,將責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來,她不會再對這兩母女客氣的!
想罷,她冷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冷冷說完,轉身便走,若是不給這彌知一個教訓,省得她下次再犯。
彌知愣愣的看着落初年遠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更加兇悍的大哭出聲。
落初年就這麼走了,這是擺明了不幫她嗎?
她們明明都是彌家的人,落初年怎麼能夠做到這麼狠心!
若是落初年不幫忙,孃親豈不是死定了,她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好絕望!
彌知越想越絕望,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
這邊,落初年已經走進御書房,對着那正在批閱奏摺的楚御霖一笑,高深莫測道:
“我已經尋到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