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一個歹徒已經被種緯兇狠快速的進攻和直接放倒兩人的舉動給嚇着了,腦子早已經沒了最基本的判斷,又怎麼不會上當?
趁着那名歹徒退開,種緯伸手就抓住了倒在腳下的那名歹徒手中的鐵管。看到倒在地上這傢伙雖然口鼻冒血不能起身,但依然緊緊的抓住手裡的鐵管不肯放棄。種緯纔不會廢勁跟他搶呢,他一腳就踹在了那傢伙的肚子上。把倒在地上那傢伙踹得“嗷”的一聲,這才撒了手,讓種緯把鐵管拿在了手裡邊。
種緯把鋼管舉在頭上,直接就朝最後那名歹徒衝了過去。那名歹徒看到兩名同夥倒地不起,早就沒了一開始的氣勢。他一邊朝着麪包車的方向退,一邊試圖用手裡的鐵管抵擋種緯的進攻。
種緯作勢猛劈,那名歹徒趕緊用手中的鋼管往上一架。可等這傢伙把鋼管都舉起來了,種緯卻往下砸的那一下卻突然改成了刺!
這傢伙哪裡知道,他面對的這個退伍兵可是多次經歷過生死大場面的,心理素質絕對是超強的。哪怕在這種持械格鬥的時候,都可以保持頭腦的冷靜。
種緯早就知道,冷兵器格鬥中講究刺死砍傷。像這中持鋼管硬砸的互拼,哪怕直接砸中對手,可只要砸不中要害,對方也不會立即失去戰鬥力。而刺就不一樣了,就算這鋼管的切口並不鋒利,但憑他的力量直接刺出去,只要刺中的話,就能讓對方瞬間失去抵抗能力。最關鍵的是,種緯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因爲那輛麪包車裡的人已經蠢蠢欲動,正準備抄傢伙從車裡下來,幫他們的同夥圍攻種緯呢!
第三名歹徒哪裡料得到種緯突然變招兒,他手中的鋼管往上一迎根本沒碰到想象中種緯砸下的鋼管,肋上卻被種緯狠狠的刺了一記。這傢伙發出“嗷”的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當時就扔了手中的鋼管,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到目前爲止,種緯只不過出了三招兒,但每次都是一招制敵,轉眼之間就讓圍攻自己的三名歹徒倒了下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你持械來圍攻我,那就怨不得我下重手了。這也是爲什麼輕易不要和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動作的原因,因爲這樣的人在動手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猶豫,出手就都是殺招和重手,非死即殘。
種緯轉眼之間料理了三名歹徒,麪包車裡的第一名歹徒剛提着鋼管下了一半兒的車。這傢伙一腳車上,一腳車下,卻看見種緯已經揮着鋼管衝了上來,這下這傢伙登時就不敢下車了。
好傢伙,一個人赤手空拳的料理了三個,而且還是轉眼之間三個人都慘叫着倒了下去。今天弟兄們接的這是什麼活兒啊?怎麼惹着這麼個活閻王?!這傢伙一邊驚叫着往車裡躲,一邊想趕緊把車門給拉上。可就在這個時候,種緯已經衝到了麪包車的旁邊。
麪包車的車門剛拉上了一半兒,種緯用鋼管一下就戳穿了麪包車的車窗,碎裂的車窗破璃飛濺得滿處都是。這一下,車裡僅剩的兩名歹徒和一名司機更慌張了。剛纔三個人在車下都對付不了這個人,現在他們就還剩下兩個人,還被堵在車廂裡面,連手裡的鋼管都揮不起來,這就更沒法對付這個人了。
“快開車!快開車!”車廂裡的兩名歹徒一邊往車裡躲着飛濺的碎玻璃,一邊朝開車的同夥喊道。而那名司機也趕緊加油門擡離合,麪包車的車輪急速摩擦着地面,一下子竄了出去,讓種緯只來得及敲碎幾塊玻璃而已。
看着急速衝出去的麪包車,種緯這才放下手中的鋼管,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剛纔的那幾下他是拼盡了全力的,招招用的都是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表現上看他打倒三名歹徒很是容易,可這兇狠的三招用最大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使出來,對體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爲什麼種緯最後要衝到麪包車前,把車裡那幾個人給逼回去?那就是爲了讓車裡的人下不來,讓他們在麪包車裡有多大本事也使不出來,這樣才能給種緯贏得足夠的恢復體力的時間。誰想種緯的生猛動作把車裡的歹徒給嚇壞了,根本都不敢跟種緯動手,硬是被他給嚇跑了。
回過頭來,周紹文那邊一隻手拖着白仲文的腳,一隻手提着已經被砸的粉碎變形的吉它,滿眼冒火的把白仲文給拖了過來。此時的白仲文早已經被打懵了,一路被拖過來的時候跟條死狗相彷彿。他頭上的傷口也冒着血,被拖過來的時候淋淋漓漓的灑了一路。
此時另外被種緯放倒在地的三名歹徒還躺在地上,他們幾個都受了些傷。受傷最輕的是臉上捱了種緯反手一拳的那個,鼻樑骨骨折是肯定的了,但其他方面倒還好。至於那個被種緯踹飛的那個和被用鋼管捅中胸口的那個,兩個人都縮成了大蝦米,半天也爬不起來。
“班長,你怎麼樣?受傷沒有?”把白仲文拖到近前,周紹文先是急急的問種緯道。
“沒事,我沒事!”種緯聽到周紹文這麼緊張自己,心裡也禁不住一暖。就憑這一條,就不枉自己費盡辛苦把這小子帶出來。
“跪下!跪下!”白仲文被周紹文像拖死狗一樣給拖到了那三名歹徒身邊,然後周紹文強令他們四個跪下,稍有不順從就用手裡的破吉它一頓猛抽。
這四個傢伙平時哪見過這個,可此刻他們一點違拗周紹文的意思都沒有,哪怕身上還流着血,還疼得受不了,卻依然堅持着跪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沒辦法,此刻的周紹文如同殺神附體一般,下手打人的時候真是一點情都不留啊!此時此刻,什麼面子啊,尊嚴啊,這四個傢伙完全扔一邊了,他們是真怕了。
此時,周圍已經漸漸圍上了一些看熱鬧的人,不過人們卻只敢遠遠的看着並不敢靠近。周紹文的出手和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不大會兒的功夫就把他的吉它完全給打碎了。不過周紹文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伸手從地上揀起了一根鋼管,在手裡掄得嗚嗚的響,嚇得跪在地上的四人連頭都不敢擡。
用吉它打人還好一點,畢竟那東西本身就不硬。可鋼管就不一樣,按周紹文這掄鋼管的幾下子,這四個人知道真要打上就輕不了。疼一陣是好的,砸個骨折也是小意思。他們幾個現在早就死心了,自己既然惹上了這兩個殺傷,也就只能絕了不恰當的想法了。
正在這個時候,樂器行的老闆戰戰兢兢的湊了過來。他極爲惋惜的看了看他剛調好的吉它,只可惜那柄吉它此刻已經完全成了碎塊兒,一點吉它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了。
“哦,那個小周啊!我剛報完警了,你看你們還用通知什麼人麼?”樂器行老闆舉着一部手機問周紹文道。
“啊?!”周紹文一聽老闆的話先是扭頭看了過去。可就是他這個扭頭的動作,楞是嚇得樂器行老闆退出了好幾步。此刻的周紹文實在是太嚇人了,好面目猙獰的神情,和剛纔那個彈吉它的形象完全不在一人頻道上。
“哦,報警了?用!”周紹文伸手接過了電話,想了想就先撥通了特警團。等掛了這個電話,他又撥通了另外幾個電話,聽那意思是通知本地的幾個朋友到場。
此時的移動電話費可貴呢!看到周紹文用自己的電話跟不要錢似的,樂器行老闆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等着。沒辦法,這位老闆實在是被剛纔的一幕給嚇壞了。其實不單他這樣,圍在周圍的老百姓也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隻敢遠遠的看着。
等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大批的警察趕到了。開始的時候警察們還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對手持兇器的種緯和周紹文也很不客氣。等看了周紹文的士兵證之後,警察們立刻就換上了一副表情。沒轍啊!特警團的兵惹事,他們可是管不了的。而且看被打的那夥人,其中的那三個小子也是平時招搖過市,橫行不法的狂徒。今天讓特警團的兵給整成這樣,警察們倒也覺得活該。
不過既然警察到了,這四個人倒不用再跪着了。因爲種緯等人和周邊的老百姓都指控是地上這幾個人持械傷人,警察們便先取出手銬把這幾個傢伙給銬上了。直到這時看見了警察,這幾個傢伙纔敢大呼小叫着喊疼。可還沒等他們喊幾聲,周紹文一聲吼就讓這幾個小子又都老實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兩輛軍用吉普車,兩輛東風軍卡轟轟隆隆的駛來了。
等軍車一停下,兩輛軍車跳下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戰士。他們一跳下車來,便把現場的老百姓給隔離了開來,順便把種緯等人和維護現場秩序的警察也給包圍了。弄得被圍在當中的警察一個個眼皮直跳,也緊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