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勾脣一笑,摟着寧唯的腰往自己更靠近了一些,腳步也彷彿沒有她在身前一般就徑直往前走,“我即便受傷了,你若是想要,我也能滿足你。”
寧唯愣了一下,擡起手臂去推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你騙我?你不是腿受傷了嗎?怎麼站起來了?”
“腿?”洛昊挑了一下眉,彷彿不知這話從何而來。他仔細端詳着她的臉,眼神半信半疑,最後彷彿只是面上妥協她的說法,心裡卻看穿了她害羞想掩飾的心情,往前邁了一大步。
寧唯被洛昊逼得也跟着往後退了一大步,腿碰到牀沿,一時失去平衡往後倒,她忙抓着洛昊手臂,可他非但不拉着她,還跟着倒下去,將她壓在身下。
“洛昊你不許動,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寧唯雙手連忙從身側抽過來,抵在洛昊的腰上,一臉認真的說。
“回答什麼問題?我倒是奇怪了,葉安陽問你是否因爲我受傷,好幾個月不能過生活了才哭的,你說是。怎麼如今我即使受傷也能滿足你,卻不見欣喜?”洛昊手肘抵在寧唯的腦袋旁邊,挑眉一臉真摯的說。
寧唯被他盯得沒法,只得細細品了品他這話,結合他現在曖昧的姿勢,再回想起葉安陽說了什麼她好色,幾個月不能過生活了等話語,以及洛昊現在說的能滿足她,而且腿並沒有受傷。
她突然如遭雷擊,心中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一張臉直抽抽,目光往下移動,看着他的腰處,試探着問:“你腿沒傷着?腰傷着了?”因爲腰傷着了,所以才坐着輪椅?
“嗯!”洛昊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但是腰部不太靈活,好像爲了證實自己的話一般。
寧唯愕然,敢情.敢情剛纔葉安陽說的生活是xing生活?那她剛纔點頭,豈不是在承認說,洛昊的腰受傷了,她想到幾個月不能過xing生活,所以難過得哭了?
寧唯走神中,感覺鼻翼間洛昊的氣息突然變濃,隨即脣上一軟,他的脣覆了上來,她下意識的想要回應,又猛然想起這是哪裡,連忙偏開頭推他,“洛昊咱們有話好好說,剛纔那是誤會。”
“誤會?”洛昊果真停下動作,又支着腦袋在她旁邊看着她,“那就是說我受傷你不難過?”
“不是這個意思,誤會也不會誤會這個,而是說.”
“而是說什麼?而是說你不相信我即便受傷了還是可以?”
“我都說不是這個了!那個回答是誤會!”
“哪個回答?”
“我看到你坐着輪椅,以爲你是腿受傷了,所以和腰行不行沒多大關係。”
“嗯,既然你現在看我腿也沒傷,腰也沒事,爲了慶祝,是不是該用上其中一樣?”
“洛昊!”
“嗯。”
“用你的腿,起開!”
“我腰傷着呢,不方便動。”
“你不是說沒事嗎?”
“嗯沒事。”
寧唯白眼翻出天際,伸手掐着洛昊腰上的肉,咬牙切齒,“嗯這樣呢?有事沒事啊?”
洛昊痛得身體往裡縮了縮,笑容僵硬,“你謀殺親夫,即使我捨不得控告你,法律也還是會將罪名壓在你頭上的,你確定不鬆手?”
“喲呵,還威脅?我就是掐,讓你油嘴滑舌,還裝什麼糊塗,分明就是明知我惱,也知道我口誤,還故意戲弄我!你怎麼敢?”寧唯咬着牙又加大了力道,就不信制服不了他。
洛昊慘兮兮的趴在寧唯身上,放棄掙扎,拖長音無奈的說:“你真是一點不拿我當病人。”
“你都不是病人,我拿你當病人豈不是對你的侮辱嗎?”寧唯四平八穩的躺着,任由身上壓着個重量一點不輕的洛昊,“你還記得天台上的事嗎?”她直接的問出口,回想起那個彷彿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洛昊。
洛昊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有片刻的怔神,只是伸手緊抱着她,然後翻身一轉,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淡聲道:“不記得。”
寧唯嘴上雖然說不相信他受傷,但心裡卻絕對相信葉安陽說的戰況也是實話,所以如此壓在他身上,她擔憂的連忙要抽身,“你既然不記得,又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這是在疑夫?”洛昊緊摟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你少岔開話題,我之前顧忌你的感受從沒直接的問你這些,現在我都問出口了,你也不許藏着掖着,把你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寧唯掙扎了一下,洛昊硬是要抱着,她也不好強行和他用勁,只好側開點躺着。
“醫生你嚇到我了,怕怕.”洛昊眨着深邃的眼眸,朝寧唯扮可憐,“人家醫生爲了讓小朋友好好聽話,都會先給顆糖吃的。”
寧唯白眼一翻,立刻便要起身,“你是腦子壞了啵?”
“那就啵一下吧!”洛昊聲音愉悅的說了一聲,然後便是手臂一伸,將她從半坐起的姿勢撈了回來躺着,翻身朝着她,手摁在她的手臂上,臉俯下,脣覆上她的脣,帶着響聲‘啵’了一下。
寧唯一臉認真,他還有心情鬧,在這開玩笑!雖然心裡好笑得想哭,直罵他幼稚鬼,但面上卻做出不善的臉色。她都已經擺出一副要發飆的樣子,卻見洛昊鬆開她躺回了旁邊的牀上。
“下回醫生想問什麼,給了糖我便什麼都說。”洛昊望着天花板,由衷的感慨着說了一句,說罷轉頭朝寧唯笑吟吟的,“我是怎麼去的天台我自然記得,後面發生的事情因爲沒有記憶,所以知道自己不記得。”
寧唯本來還要說洛昊幾句,哪有這麼善變的男人啊,一時深情款款,一時又幼稚到爆,但是見他認真的在回答她問題了,便作罷,忙問:“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嗯”洛昊剛纔還如同吃了蜜的笑意斂起,翻身摟着寧唯的肩膀,下顎抵在她的肩窩一臉不開心,“我都不記得,該如何是好?”
寧唯一怔,她還是頭一回在洛昊的嘴裡聽到如此坦誠,又願意示弱的話。她立刻側身躺着,面向他柔聲說:“你不是去了陳博士那裡嗎?他怎麼說的?”雖然他開玩笑叫她醫生,那也是因爲她問話方式嚴肅,其他她也不懂。
洛昊略有些無奈的看着寧唯,蠕動身體湊到寧唯旁邊,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沒有找到你之前的十幾年,我和陳博士都在想辦法抗爭,你來到我身邊以後的這麼久,發作頻率已經很低。”
這並不是發作頻率低就可以了的呀!寧唯掙扎着想從他懷裡探出頭,好看着他的臉說話,卻感覺洛昊手掌放在她的後腦勺,像安撫一樣輕輕的上下摸。
“十幾年的症狀,若是一朝一夕就好了,我倒擔心有天捲土重來時會猛烈到讓人無法承受,如此循序漸進的變好,才安心些。”洛昊輕聲道,“連陳博士都說,我這次能認出你,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進步。”
“你怎麼知道自己認出了我?”寧唯抓着洛昊的話裡的點立刻就問,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就怕洛昊有什麼瞞着不告訴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