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這件事以後,寧唯連個反抗的理由都沒有了,不過吃這件事和待家裡這件事,她被征服了,那關於她夜夜受洛昊‘荼毒’這件事,總算是私事,她做得了主的事了吧?
可是她綁着必勝帶要反抗時,林慧蘭就出現了,苦口婆心的說自己多想抱孫子,他們結婚那麼久,再不生孩子她就老了,以後給他們帶小孩也帶不動了。
最後還打出了苦情牌,說自己這麼多年對寧唯疏於照顧,所以不敢催她生孩子,現在是冒着斷絕關係的危險來說起這事。
經過這麼多天的事情,寧唯算是明白了,洛昊這麼多天不是閒着慌,而是待在家裡,將她看得牢牢的就算了,還把她身邊的關係全都打通了,這纔是真真正正的架空啊!
清晨,冬日裡的暖陽透過白色的紗簾照進來,打在白色的被單上,灰色的枕頭上,一人頭枕在上面,一人手臂撐在上面,支着腦袋看睡着的人。
寧唯側顏清麗,雙眸合着,呼吸均勻,洛昊躺在她的身後,支着腦袋看得認真,半響,在她耳邊輕輕落下一吻,低低地道:“一會要去景匯,你陪我一起去吧。”
寧唯腰痠背痛,也沒管耳邊的聲音說了什麼,擡起手一揮,不耐煩的搖頭,“唔我哪都不去,我要睡。”
“這不是天天睡嗎?”洛昊低笑,輕聲問。
寧唯精神一振,雙眸一睜,瞬間一片清明,頓了一下以後卻又立刻做出迷迷糊糊的樣子,嘟囔着說:“我覺得如此荒廢甚爲不好,我一會去咖啡廳那邊,你忙你的去吧。”
“荒廢?”洛昊挑眉,“媽前幾天買來一堆很補的藥材,說是讓我多喝些,說我們這些天做的是人生頭等大事,怎麼到了你這,卻說是荒廢了?荒廢了什麼?”
寧唯心裡大翻白眼,想問問林慧蘭,到底是不是親媽?該補一補的是她好嗎!正想着是要跟洛昊探討一下每天吃了睡,睡了做,是不是荒廢時間,還是得跟他打馬虎眼混過去,卻聽牀頭洛昊和她的手機同時震動着。
寧唯連忙半起身,去將手機抓在手裡,餘光見洛昊低笑了一聲起身,慢條斯理穿上了浴袍,穿得寬鬆的浴袍敞開,露出了健碩的胸膛。
寧唯看着看着,不自覺的忘了手機,微微側身轉頭看着他。清晨的陽光柔和,溫和的光線裡看着洛昊別樣的.迷人。
他的頭髮略微凌亂,沒有髮蠟沒有特意造型,沒有一絲凌厲,帶着一種隨性不羈,身體懶洋洋的站着,一邊綁浴袍帶子,一邊側頭夾着手機,認真聽手機那邊的聲音,每一下眨眼,睫毛都猶如帶着光一般往下一掠。
洛昊應了一聲,放下手機,直到將手機放回牀頭櫃還是慢條斯理的,突然轉頭朝寧唯笑着問道:“看夠了?”
寧唯被逮個正着,忙轉開臉,但又覺得這樣反而更加做賊心虛的樣子,又轉回臉去,“看得夠夠的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洛昊笑了一下,倒是沒有和寧唯繼續鬥嘴,而是舉步往洗手間走去了。
寧唯躺平在被窩,露出半個腦袋,眼睛骨碌骨碌轉着,打量着洛昊仍舊是不急不忙的慢慢挑衣服,搭配好後進去換了,出來又打量了半天,然後轉頭看着她,她連忙把被子拉着蓋過頭頂。
“媳婦兒,幫幫爲夫。”洛昊輕輕將寧唯的被子扯下來,彷彿給她糖吃的狼外婆一樣笑着。
寧唯縮回手,在被窩裡把自己散亂的睡衣裹好,然後坐起身,接下他遞過來的吹風筒,看着他溼漉漉的頭髮擡起手,準備揉着他頭髮來吹乾,可是手一動,她才發覺自己睡衣裹着沒有繫好帶子,絲綢質材的衣服滑下,胸前一片春光乍泄。
寧唯愣了一下,驚住,擡頭看洛昊,見他目光閃着‘賊光’,她手一鬆把吹風筒直接丟開,然後扯過被子捂着自己胸前,氣呼呼半天,丟出一句,“你還看!”
洛昊無辜的攤手,意思她都捂着了自己哪裡還能看得見,不過倒是點頭讚揚道:“這衣服好,我明日去將衣帽間的睡衣都換成這種。”
寧唯手在被子裡摸索着把帶子繫好,又摸了一遍自己的胸前,確認衣服是完好的在自己身上以後才放下被子。
她伸手一把掰着洛昊的脖子將他拉過來自己面前,拿着風筒一邊吹頭髮,一邊惡狠狠地說:“你敢換我就敢不穿,我要去將它們都換成帶鉚釘的!”
風筒聲呼呼作響,洛昊聽不真切,只大概猜了一下意思,點着頭說:“好啊,不穿也好。”
寧唯汗顏,咬着牙強調:“不是不穿,是穿帶鉚釘的!”
洛昊聽見鉚釘,臉色變了變,有些無奈,但也順從的應着好:“搖滾風,新鮮,也行。”
寧唯氣結,把風筒開得極大,聲音呼呼作響,尋常音量的說話聲根本聽不見,洛昊頭髮被揉得打結,她直接手用力往後扯,看着他腦袋都往後仰,她哼了一聲那叫一個暗爽!
阿彌陀佛,請原諒她的狠心,女人向來記仇,說不過總要能打得過。
不過什麼叫害人終害己?就是像她這樣把洛昊腦袋往後抓,他又直接順着她力道往後仰,然後就躺她身上了。
都躺到她身上了,顯然人沒那麼容易擺脫了,又是早上來一炮.然後洛昊衣服白選了,又去挑了一套沒有皺褶的穿上出了門,留下寧唯抱着被子唱小白菜。
“我覺得這種咖啡豆纔是老大說的那種極品,你還是個學徒,也敢跟我說這不是?”樂逸捏着一顆咖啡豆,朝小李咬着牙說。
寧唯推開咖啡廳的門,就見前臺那裡樂逸正滿臉寫着‘我就是王法’幾個字威脅小李,她搖着頭笑了笑,舉步走過去。
剛纔因爲看洛昊看得誤事了,所以電話她接了,但是根本沒說話,於是那邊的何煙意就掛了,她後來回了電話,何煙意沒接,她就直接殺到咖啡廳來了。
她從樂逸的身後把咖啡豆搶到手裡,打量了一下,撇撇嘴,“你要說這是極品我沒意見,但你不能說是我的意思嘛。”
她投籃似的把咖啡豆丟進前臺的那個咖啡框裡,拍了一下手,見小李一副打了勝仗,感激不盡的看着她,她轉頭看向呆愣的樂逸,一把將他脖子勾住,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怎麼?最近店裡,你是老大?”
樂逸哭喪着臉,“老大,雖然你總是神龍擺尾見首不見尾,但是呢,你仍然是老大啊,我對你心悅誠服,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你可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來折煞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