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唯眨眨眼,呃,沒有想到這就能把洛昊打發了?不過什麼叫糟蹋啊!她這是知進退,纔不是人品有問題好嗎!像他那樣的暴發戶才叫人品有問題呢。
“誒!小妮子,你快出來呀!你在那幹嘛?”葉安陽見洛昊眼看都走到自己的面前了,寧唯卻在牀上不動,不由的高聲大喊着她。
“你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裡有個女人拋下朋友,就爲了強霸着一間房,就只管讓他在這裡喊到明天最好,你的名聲越臭,我倒是看得越稱心。”洛昊走到門口,瞥了眼葉安陽,頭也不回的說,但明顯是跟寧唯說。
“不行!”寧唯立刻脫口而出的接話,看着他揹着手丟下一個無比期待一般的背影給她,她連忙焦急的朝葉安陽道:“我沒事!我特別好!我今晚住這間房,你快回去吧,噓!別喊了。”
“那可不行!你住這裡幹嘛呀,咱們有房你不住!”葉安陽伸長着手臂往她這個方向抓,“我們那總統套房裡,可有水果吃呢,還有很美味的客房服務!”
寧唯扶額搖頭,醉了醉了,他真的是醉了,連自己是在其他房間醒來的都不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套房了呀。她一副不想跟喝醉酒的人說話的樣子,朝林秘書無比優雅的搖了搖手。
跪安吧,跪安吧。
林秘書會意,把林秘書往後面擋過去,一邊將門拉上,一邊說:“寧秘書,總裁說了,你糟蹋了這房他不住,但也不能讓第二人進去繼續糟蹋,所以門鎖了,明天來給您開。”
寧唯全身放鬆的躺回牀上,無所謂的擺擺手。明天一定要跟葉安陽好好聊聊他今天的糗事,都是多虧了他,她今天才被洛昊害得這樣,不過好在最後搶了他的房間,扳回一局。
門鎖上後,林秘書轉頭看着有些愕然的葉安陽,微微點頭算是禮貌,然後便朝洛昊離開的方向走去。
葉安陽瞅了瞅林秘書和洛昊走的方向,看了看關上的房門,既然寧唯都不反抗,已經同意住在這間房,他還不走也沒用,總不能守在門口。
哎,寧唯這重色輕友的毛病真是讓人着急讓人委屈。不過也怪洛昊狡詐,不知道嘀嘀咕咕和這小妮子說些什麼,她那麼歡快的如了洛昊的意。
想到洛昊的忽悠把寧唯都變得傻里傻氣了,葉安陽不由感慨:“洛昊也太狠了,花花腸子真多!”
還未走遠的林秘書聽見這話,腳步一滯,對這句總結深以爲然的點頭,然後快走。
林秘書直直的走着,但是沒有上電梯爬樓梯,而是在一個轉彎處又進了一間房。裡面洛昊的行李和文件都搬了下來,房間裡一應俱全,根本不是普通房間,分明也是一間總統套房級別。
此時,檯燈下,洛昊正低頭翻看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他面前的文件堆得如山般高聳兩層,檯燈的光映在他臉上,臉上的細小絨毛如同鍍了層光,神祗似線條精緻的臉如夢如幻。
林秘書走進來時,瞧見這樣的總裁,頓時覺得自家夫人,有眼光的愛上了總裁,但是沒眼光的要離開總裁。要知道,總裁知道夫人來舒城,可是帶着一大堆工作也趕來的。
他走着神,瞥見洛昊微微擡頭看向他,他忙斂起自己的神色道:“總裁,夫人已經在裡面睡下,門在外面鎖着了。”
他彙報完,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大客廳,覺得寧唯如果知道這酒店不但沒有住滿,也並不止一間總統套房,應該會氣死吧?
“嗯。”洛昊應了一聲,收回目光又低下頭去。
林秘書站着不動,想要退出去,但目光看着他捲起的袖口那裡包紮着的地方,臉上涌起一絲哀愁,又不由的提醒道:“總裁,您早點休息吧。”
“好。”洛昊漫不經心的應。
林秘書站着不動,總裁爲了不讓夫人和葉安陽住在一個套房,把套房搶了,給他們準備了20樓的VIP大房,現在又爲了讓他們連相鄰的房間都不住,而把夫人糊弄着直接住五樓。
可是他就不明白,總裁要和夫人住同一層,於是直接也折騰到了這五樓,可爲什麼卻又一直不對夫人說出來自己的本意是什麼?難道因爲他手上的傷?還是那天的事?
“哦!”門口突然響起葉安陽拖長音,一副恍然大悟聲音,他緩緩走進來,看着驚慌的林秘書,淡淡道:“我看門沒鎖,所以就進來了。”
他剛纔本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但是遇上來請罪的前臺經理,他這才醒過神來,原來他們的總統套房早已經被洛昊住了,而原本在20樓也開了房,最後洛昊卻又把寧唯弄到五樓住着了。
洛昊的一系列行爲都讓他看不透,他這麼瞎折騰到底在倒弄什麼?於是葉安陽便在五樓轉悠了一圈,沒想到會直接找到了洛昊真正住着的房。
林秘書驚覺自己剛纔想着馬上就要出去,便只是虛掩着門,沒想到葉安陽會尾隨着找到了這裡!他頭幾乎低到了胸前,擋在葉安陽前面,一副‘我罪該萬死’的樣子,筆直站在洛昊面前。
洛昊一臉從容,臉上連一絲意外都沒有,只是放下文件,不緊不慢的將袖子拉了下來,掩去那纏繞着的紗布。他淡淡的朝林秘書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退開。
林秘書會意,立刻退到一側,不擋着葉安陽,但一副隨時警戒的狀態盯着葉安陽。
葉安陽走近,一臉打量怪物的眼神看洛昊,在他面前來回的走了兩遍,“洛昊,我說你真是手段高明,把小妮子唬得一愣一愣,都被你賣了,還以爲自己賺到了便宜,你到底想幹嘛呀?”
洛昊雖然坐着,又是微微擡高下巴看葉安陽,但身上那股自帶着的氣場和如此冷靜從容的神態,讓他看起來沒有絲毫比葉安陽氣勢弱了的感覺。
“我何時唬弄過她?我不過是用了她願意聽話的一種方法而已。”洛昊挑眉,理所當然的說。
葉安陽哼了一聲,“你說她要是知道你這裡還留着一間房,這酒店根本沒注滿人,這筆賬會怎麼跟你算?你爲了要和她住同一層樓,得付點什麼代價呢?”
“她即便不知道,心裡也已經不知道罵了我多少遍黑心,混蛋,奸詐了,知道後對她來說恐怕也沒什麼稀奇。”洛昊想起她剛纔咬牙切齒,一聽他要住那房間,原本一定要走,後來一定要留的情形,眼裡多了一分笑意。
他看着葉安陽,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坦然,“只不過對你,她是非常信任,如果知道,一直以來都是立川求着和興業合作,你卻告訴她是興業好不容易爭得和立川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