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顯得有些不耐煩和無奈,他再次把自己的手抽走,拖長音道:“悅晴,我.”
“你怎麼了嘛?”韓悅晴一下打斷他的話,嘴角笑容有些不自然的說:“以前你不是說喜歡看我跳芭蕾嗎?還說我一定能成爲芭蕾舞界的大腕,我現在做到了呀。”
洛昊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自己當時是怎麼說這話的,洛泓泰帶着他看過韓悅晴的表演。
在後臺時,洛泓泰當着韓悅晴的問他喜歡芭蕾嗎?他回答喜歡,洛泓泰又問覺得韓悅晴跳得怎麼樣,他便隨口說以後能成爲大腕。
他從小就對韓晉沒什麼好感,一直覺得這個叔叔總在洛泓泰面前出鬼主意,之所以這麼誇韓悅晴,其實是在嘲諷,她爸那麼有權利,她就算跳得不好,也能把她捧成了不起的大腕。
韓悅晴見他不語,便在擔心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她手輕輕抓着他的衣服,身體朝前邁了一步,“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我們很久沒單獨相處了呀。”
寧唯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看着韓悅晴三次把手放在他的身上,而洛昊兩次將手拿走,姿勢遠着看親近,但這麼近來看,就能感覺到冷場而又尷尬的氣氛。
她之前只是知道洛昊那天回家煮飯了,也知道他爲了救她在木屋受了傷。但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他們在星耀門口,做的那些曖昧姿勢是怎麼回事,這一刻,那些不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她當時遠遠的看着他們,覺得捱得這麼近很曖昧,現在這麼看類似的場景,便明白過來。
韓悅晴愛洛昊她是知道的,而韓悅晴又是一個主張自己爭取的女人,做出那些舉動也很正常。重要的是,這麼近距離看,韓悅晴投懷送抱,但能感覺到洛昊對她是沒有情的。
雖然她和洛昊誤會已經消除,並不會因爲沒弄明白這件事而心存芥蒂,因爲結果是最好的答案。但明白這件事後,心變得更加豁然。
洛昊聞言好笑的看着韓悅晴,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明白的事情。他不再理會她,擡眼看着特意不走上前的寧唯,“你要是追不上我,看我怎麼罰你。”說罷轉身就繼續往前走了。
寧唯瞧着他對着韓悅晴那個狠心程度的‘辣手摧花’,不由打了個顫,這要不是自家老公,大街上看到一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還被男人無情果斷的拒絕,非埋汰那男人幾句。
他都快出了歌劇院的門了,一會被辣手摧花的可能就是自己了,她趕緊拔腿就追上去,但才跑幾步,又被韓悅晴拉着了。
“我剛纔沒注意看到寧小姐,既然你也在,那跟我和洛昊一起去吃飯不是更好?”韓悅晴本想當着她面邀請成功洛昊,卻沒想丟人丟大發了,現在竟然還要靠寧唯點頭才能如願。
寧唯心想這韓悅晴不愧是練芭蕾的,這股打不死的精神可歌可泣,但看着走遠的洛昊,也深深覺得自己前路堪憂。
她一邊把韓悅晴抓着自己的手掰開,一邊苦着臉說:“韓小姐,你聽聽洛昊怎麼說的,就知道,我們家都是他說了算,你要是不嫌棄,就我和你吃飯,你願意嗎?”
韓悅晴沉着臉,“寧唯,你別太過分了!是你搶走的洛昊,我可不會被什麼被拍到,然後記者說我是小三而影響,別以爲我會怕你!”
寧唯表示很無辜,“過分的能是我嗎?你當着我面和洛昊拉拉扯扯我還沒說什麼呢,還有,你要真沒顧忌,我隨口一說你不必記到現在吧?”
韓悅晴小臉刷的一下白了,她和洛昊是傳過會訂婚,但一直沒有某一邊官方的發佈過這種消息。
即使她每次被採訪問到這個問題,都是故意害羞的不回答,任由記者寫成默認。也因爲洛昊不接受採訪,以她單方面表現,這件事只是在媒體之間像是真的。
所謂訂婚是從未確定過的關係,現在這節骨眼,等到真的拍到她和洛昊在一起,輿論絕對不會站在她這邊,就算他們有過傳言,未被證實就不是真實的,那她現在的舉動,就是插足。
如果新聞這麼寫,她的前途就沒了,她當然怕,可就算怕,她也不能放棄洛昊!
星耀酒店門口的是本來就是誤會,寧唯本來不想說,但看韓悅晴這麼執着,自己家老公還是得自己守,先發制人。
“韓小姐,你要是再以不純的目的接近洛昊半米之內,你擔心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不會發生。”寧唯撂下這句話,便匆匆去追洛昊。
她原以爲這次要被罰定了,和韓悅晴糾纏的那一會,洛昊估計都到滑雪場了,哪裡知道,一出歌劇院的旋轉門,沒頭沒腦跑着的她一頭就撞到了正站在門口的洛昊背上。
“哎喲!”她這勁一下沒收住,撞得可疼了,她捂着頭擡眼一看是洛昊,頓時笑逐顏開,像個小學生似的站得筆直,“你還沒走呀?”
洛昊看她笨手笨腳,不由皺起了眉頭,伸手把她腦袋扶正了打量,好在撞到的是他的背,也沒什麼大礙,他揉了一下,把她腦袋往後一推,嫌棄的說:“笨。”然後轉身朝前走。
她快步跟着他身後,碎碎念道:“這古話就說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呢,我的笨是有科學根據的,如果長期和笨的人呆在一起,很容易就”
她話沒說完,前面洛昊突然停下腳步,她這會及時剎車沒撞上去。
洛昊眼裡威脅意味十足,“嗯?很容易就怎樣?”
寧唯頓覺不妙,立刻改口煞有其事道:“很容易也會變笨的,所以我非常擔心自己的笨會傳染給你。”
洛昊目光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遍,哼了一聲,揹着手一副‘老子最大’的樣子走了。
原諒她孤陋寡聞,那LED顯示屏上放的不是滑雪場嗎?到了實地,這就是一個溜冰場嘛,不過非常的寬。
工作人員拿來溜冰鞋,洛昊幾下便穿好,看寧唯猶豫着不穿,他停下動作,挑眉看着她,“怎麼?不願意?”
寧唯皮笑肉不笑的坐到他旁邊,一邊慢吞吞的穿鞋,一邊口是心非的搖頭說:“怎麼會呢?我小的時候玩過一次,把門牙都磕掉了,長大點也玩過一次,撞到欄杆差點骨折。”
洛昊嘴角抽了一下,戰績輝煌嘛。
她轉頭看着他誠懇到咬牙切齒的說:“多麼的!好玩啊~是吧?”
洛昊清了一下嗓子轉開眼,看她也穿好了,便站起身來,動作自然流利又瀟灑的滑進裡面轉了一圈回到入口。
寧唯一臉視死如歸的站起身,僵硬着身體不敢往前滑,乾脆用力的站定住,攥緊拳頭,小心的擡起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腦補一下還珠格格里小燕子穿花盆底時那場面,大概就這意思。
不過她更慘一點,起碼花盆底不帶自己往前滑的。剛走到入口處,突然被從旁邊滑過來的人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