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洲看着懷裡雙眼迷.離的喬錦安,忍了又忍,想到喬錦安肚子裡懷着的小蘋果,好不容易的才壓下了心裡的邪.火,慢慢的鬆開了喬錦安,轉過了話題。
“老婆,我餓了。”
得到了自由的喬錦安剛想抱怨,就看到顧景洲擡起眼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她的心立刻變軟了起來——
想起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公司裡勞心勞力,想必也沒有吃好飯,想要說出口的話,頓時憋了回去,只是不安地站了起來。
“那我去給你下.麪條?”
“我要一大碗。”看到喬錦安的臉緩和了下來,顧景洲立刻得寸進尺的要求。
喬錦安當然不會拒絕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理由,畢竟這幾天顧景洲是實打實的累,公司的事情那麼多,忙也忙不過來。
看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就知道他這幾天的勞動量有多大了。
當然,喬錦安所不知道的事,顧景洲的確很忙不錯,但是這幾天他之所以早出晚歸,一部分是因爲公司的事情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爲他爲喬錦安準備的那套江邊別墅。
作爲給喬錦安巨大的一份驚喜,顧景洲當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無論是傢俱還是擺設品,或者說是房間的格式,顧景洲都要求做到完美,而且整間別墅,都是按照喬錦安的喜歡風格來裝扮的。
顧景洲原本想在上個月就把這座江邊別墅作爲禮物送給喬錦安,可是後來轉念一想,與其現在就讓喬錦安住進去,或者事先知道,還不如等七個月之後,孩子出生了再說。
在喬錦安最是幸福滿足的時候,在給她在天平上加上一塊重砝碼。
驚喜就是要在最出人意料的時候,而且七個月後,他們的孩子出生了,三個人同時搬進江邊別墅,每天臨江而望,看日出夕陽,只要想到那個場景,顧景洲只覺得心裡滿滿的,裝的都是幸福。
當然這一切喬錦安是不會知道的,她只以爲顧景洲是因爲公司的事情抽不開身來,誰知道他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裝飾江邊別墅的上面了。
不過想來也是,顧景洲雖然是顧氏的實際掌權人,可是這整個顧氏又不只是他一個人,他手下能人衆多,有事直接交給底下的員工去做就行了,他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老婆孩子熱頭坑的感覺。
畢竟一個公司那麼大,如果什麼事情都要他這個做總裁帶來操心,那麼他豈不是要累死?
恐怕不到三十歲他就要被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煩死累死人,他還期望能夠和喬錦安白頭到老,怎麼能夠爲了這麼一點公司的事情而壓垮自己的身體。
再說了,老闆給公司發錢,員工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老闆的命令,不然發工資給他們做什麼?
因爲有了這個理由,所以顧景洲偷懶偷得理直氣壯,而面對着老婆的誤會,顧景洲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想法。
江邊別墅的這個事情除了他和賀連城,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這在他心裡成爲了一個秘密,只有等七個月的時候,纔會給喬錦安展示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既然能夠讓喬錦安心疼自己,那麼自己何樂而不爲呢?
顧景洲看着喬錦安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垂下來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他可沒有撒謊,這是某人自己誤會的。
喬錦安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下.麪條了,或者說她天天下廚,但是很少再下.面。
沒辦法,每次喬錦安只要給顧景洲下面,顧景洲總是會說出一些下.流挑.逗的話來,羞的喬錦安面紅耳赤。
爲了避免這種讓自己尷尬的事情發生,後來的喬錦安給顧景洲做很多好吃的東西,可是卻很少給顧景洲下面條了。
今天如果不是顧景洲刻意要求,她也不一定會下面。
很快,一大碗香噴噴的麪條就出爐了,白色的麪條上佈滿了蔥花,湯裡面還摻雜了醬油,因爲顧景洲不喜歡吃辣,所以喬錦安特地在麪條裡面少放了辣椒。
喬錦安端着麪條走進臥室,還不等她把麪條放在桌子上,顧景洲就火急火燎的接了過來,抽出筷子開始夾麪條。
喬錦安看着他這副恨不得,猴急的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她天天給他下面條的時候,對自己的麪條不屑一顧,每天不是不管就是倒掉,現在倒是心急的想要吃她的做的麪條了。
“老婆,你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顧景洲一邊吸着麪條一邊出聲讚歎。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手藝,可是聽着顧景洲的讚歎,喬錦安還是忍不住得意的揚起了脣角。
她的心裡畢竟還是有一點點虛榮的,聽到顧景洲如此讚歎她的手藝,她自然心頭竊喜。
在顧景洲吃到第五口的時候,喬錦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喬錦安一個眼神掃過去,等看到手機屏幕上浮現出的季斯年三個字時,心中一震。
值得慶幸的是,顧景洲雖然聽到了手機鈴聲,可是隻顧着低頭吸麪條,根本就沒往手機屏幕看一眼。
喬錦安趁着顧景洲不注意,立刻順走了桌子上的手機,不動聲色地掛掉了電話,與此同時,他迅速的翻動通訊錄,把通訊錄裡面季斯年這個聯繫人刪除了。
因爲手機裡保存着季斯年的電話號碼,所以每一次季斯年打電話過來,手機屏幕上都會跳動出他的名字。
過去她還不怎麼覺得,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卻讓她心裡下定了決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把季斯年的電話號碼存進手機裡。
否則要是讓顧景洲看見了,一定會大發雷霆。
刪除了季斯年這個聯繫人的喬錦安,重新把手機扔回到了桌子上,可是才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顧景洲擡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
顧景洲和季斯年沒有往來,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季斯年的電話號碼,可是喬錦安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那個數字開頭的電話號碼正是季斯年的——
她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想着還好剛纔把季斯年的聯繫方式抹去了,所以現在季斯年打來電話,屏幕上浮現的也只會是一大串的電話號碼。
不然要是顧景洲知道給她打電話的是季斯年,恐怕會氣得當場臉色變青。
顧景洲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就看見了一旁心有餘悸的喬錦安,他頓時皺了皺眉頭,出聲提醒。
“有人給你打電話來了。”
“哦。”喬錦安立刻反應過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然後匆匆走出了臥室。
顧景洲眯起眼睛,看着喬錦安走出臥室的身影。
那個打電話給喬錦安的到底是誰?來打電話給喬錦安又是有什麼事情?爲什麼喬錦安要刻意避開自己?
顧景洲想了很多個可能,最後只歸咎於可能是女孩子臉皮薄,於是就把這個問題拋諸腦後,繼續低頭吃起麪條來。
想不到好幾個月沒有吃麪條,喬錦安的手藝還是這麼棒,以後一定要讓喬錦安給自己多做幾次。
雖然喬錦安做的別的飯菜也很是可口,可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喬錦安做的麪條,因爲他沒有忘記,他第一次吃到喬錦安做的東西,就是麪條。
以往的喬錦安接電話一般都是到洗手間,可是這一次接季斯年的電話,喬錦安卻直接走出了房間到樓梯口。
“季斯年,上一次,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以後不要再和我聯繫,走到樓梯口,確定了顧景洲沒有跟上來,喬錦安很乾脆地滑下了接聽鍵,沉着臉色開口。
“怎麼?難不成你到現在還在跟顧景洲相親相愛,你可別忘了,他是害你哥哥成爲植物人的罪魁禍首——”
季斯年原本打電話給喬錦安,是出於自心裡面的思念,在這沒有和喬錦安聯繫的半個月,他努力地想要通過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於是他把自己的空間排得滿滿當當,寧肯把多餘的精力投入工作和手術,就是希望能夠忘記喬錦安,即使無法徹底忘記,也要讓自己沒有再思念對方的時間。
可哪怕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醫學上面,哪怕他每天累得自己分不出精力,來想其他的事情,可是在夜深人靜,一個人躺在孤零零的大牀上,對着天花板發呆,他的心裡就只剩下了孤獨。
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過去,想起當年那段在學校的歲月,想起那個溫暖了他四年時光的人。
半個多月沒有見面,沒有聯繫,非但沒有淡卻他對喬錦安的思念,反而讓那份感情越發的深刻入骨。
他原本以爲,當他把所有的證據擺在喬錦安的面前,讓喬錦安看清楚顧景洲的真面目,喬錦安就會心如死灰地和顧景洲離婚。
可是他等了又等,一天,兩天,三天,整整半個月過去了,他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季斯年原本以爲,雖然外界媒體沒有傳播,可實際上顧景洲和喬錦安已經私下裡離婚了。
直到一天前,他也仍然堅信喬錦安已經和顧景洲辦理了離婚手續,只因爲他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