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閨蜜,父親和那個女人又沒有什麼關係,母親爲什麼會反應這麼激動?
可惜的是宋秀雲和曲正現在已經各自回到了房間裡,她縱然心裡面有再多的疑惑也得不到解答,只好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發呆,連給賀連城打電話的事情都忘記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給賀連城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牆壁上的鐘表,指針剛好停留在晚上8點。
……
兩天後。
A市最頂尖豪華的酒吧中燈紅酒綠,來自A市的各類精英都匯聚在了這裡,而來這裡的原因只是因爲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A市最著名的大少,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景洲。
喬瑟瑟與秦佩蘭剛剛來到這間酒吧,就被其豪華奢侈的程度給震驚了。
“媽,你看我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怎麼樣?會不會太寒酸了?”
“怎麼會呢,瑟瑟你就放心吧,你穿這件衣服是全場最漂亮的一個了,在這種地方一定不會落下面子的。”
察覺到女兒的不安,秦佩蘭立刻握住喬瑟瑟的手溫聲勸解,可實際上連她自己心裡都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因爲知道今天是顧景洲的生日,生日宴會必然豪華無比,所以她們花了大價錢買了衣服和包包,就是爲了能夠在今天將自己打扮得如同上流貴族一般。
可是等到了這裡,秦佩蘭和喬瑟瑟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縱然已經花去了平常人好幾個月的工資爲自己打扮,可是相較於這間頂級奢侈的酒吧,她們的裝飾只能夠說相形見絀。
更甚至於看着這間僅僅只在外面便能夠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貴氣的酒吧,她們甚至都不敢踏足其中,只怕自己會受到裡面服務員的嘲笑。
兩個人的手心都滲出了汗水。
喬瑟瑟和秦佩蘭不是不想多花一些錢爲自己購置一身體面的衣服,只是現在她們並沒有多少的錢——
如果早知道面臨的會是這樣的一番場景的話,她們無論如何也要拉下臉向喬錦安要一些錢。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媽,要不然我們回去吧,你看我們穿成這樣,要是真的進去了,肯定會被他們笑死的。”
站在秦佩蘭身邊的喬瑟瑟緊張的扯了扯秦佩蘭的衣袖,臉上全是羞愧難堪。
這間酒吧已經被顧景洲包下了,裡面都是來自A市的各個商業精英,或多或少都和顧景洲有過合作關係或者幾面之緣。
在這些業界大.佬以及精英,喬瑟瑟希望能夠露出自己最爲完美的一面。
所以她來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無論是衣服,錢包,髮型還是臉上的妝容都做到了完美,爲的就是能夠在顧景洲的生日宴會上大放光芒,從而釣到一個金龜婿。
原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當喬瑟瑟和秦佩蘭走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酒吧的一個服務員身上的衣服都要比她們奢侈,這使得秦佩蘭和喬瑟瑟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尤其是在看到酒吧門口往來不絕的客人,看着他們身上可以稱之爲國際限量版的衣服和常人無法比擬的貴氣,喬瑟瑟更是感覺自己渺小得如同塵埃,心裡面也就升起了幾分退縮。
“進去,怎麼能不進去?”秦佩蘭咬緊了牙,現在都走到這一步了,難不成還打車回去嗎?
她拉着喬瑟瑟的手就大步的朝酒吧裡面走,喬瑟瑟還想要掙扎,可是卻被秦佩蘭適時的抓住。
秦佩蘭瞪了她一眼,威脅的道,“難道你想全部前功盡棄嗎?想想你身上那花了三千塊錢的衣服,還有你這兩千塊錢的包包以及你這好幾千塊錢的髮型和妝容。”
想到那些花在喬瑟瑟身上的錢,秦佩蘭雖然知道有付出纔有回報,可是心裡面還是忍不住肉疼。
“難道你希望這些錢全部打水漂嗎?”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喬瑟瑟喬,瑟瑟聽到秦佩蘭的話,頓時就不再掙扎了。
爲了今天的生日宴會,她可是下了血本,忍着肉疼購買了這件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衣服,正如秦佩蘭所說,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裡,進去的話還可以拼一把,可是如果不進去的話,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瑟瑟,你別那麼緊張,放鬆下心情,那些人就算穿的再好那又如何?真正的上流貴族是不會在意對方的身份和地位的,人家看的是涵養。”
秦佩蘭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雖然上流豪門看的是門當戶對,但是這麼多年來,鯉魚跳龍門、麻雀飛上枝頭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她有足夠的信心!
“等會你進去的時候千萬不要緊張,記得要表現得雍容大氣。”秦佩蘭一邊拉着喬瑟瑟一邊小心叮囑。
酒吧中迎面而來了一個服務員,兩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想法,這個服務員該不會是來把他們趕出去的吧?
“您好,請問您是來參加顧少爺的生日宴會的嗎?”
服務員走到他們面前,卻沒有任何不禮貌的態度,而是微笑着詢問。
喬瑟瑟還沒有反應過來,秦佩蘭卻立刻點了點頭,“是是,我,我是他岳母,他今天生日,所以邀請我們來給他慶祝。”
“請問你有請帖嗎?”
上流貴族在舉行生日宴會或者訂婚結婚典禮等重大事情的時候,都會將請帖分發給自己要邀請的人,而那些被邀請的人不是親朋好友,就是同樣的上流貴族以及名門之後。
“在這裡。”喬瑟瑟立刻從錢包中翻出請帖,遞了過去。
服務員接過請帖,確定了請帖的真僞之後才微笑着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您好,請跟我們來。”
說着,她便率先的走了過去,走路的腳步優雅緩慢。
這間酒吧不愧是A市最著名的酒吧,專門提供上流貴族準備婚宴或邀請人喝酒的地方,哪怕是一個服務員,也是風度翩翩不比上流貴族差。
酒吧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有年過半百的業界大.佬,有優雅文靜的貴族小姐,有寡言少語商業精英,還有來自A市各地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明星大腕。
總之熱鬧非常,紅色綠色黃色橙色各種不一樣的燈光隨意轉換,照的酒吧裡如同夢境一般絢爛迷惑人眼。
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喬瑟瑟頓時呆愣在了原地,目光癡迷的隨着酒吧高空上的那朵白色的水蓮花燈座發呆。
“喂,你做什麼走路不看眼睛的嗎?”
猛然間,喬瑟瑟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身子一歪就撲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原來正坐在桌子旁邊舉杯暢飲的幾個男女頓時都驚訝地看向了她。
被這麼多的目光盯着喬瑟瑟,只覺得臉頰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之前還說什麼要按捺住情緒,要表現得雍容大氣,可沒想到纔剛剛進來就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婁子。
喬瑟瑟已經覺得很尷尬了,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不小心撞到她的人居然還不依不饒了起來。
“我說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這裡有個人還就這麼撞了上來?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給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
“你胡說什麼,明明就是你撞的我!”喬瑟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無賴,明明是對方先撞了自己卻如此聲色力竭的要自己給他道歉。
她立刻臉紅脖子粗的反駁回去,“明明剛纔我就站在這裡,什麼都沒動,是你自己撞了上來,我還沒找你的麻煩呢。”
那個撞了喬瑟瑟卻還惡人先告狀地要求她向自己道歉的是個女人,一身青灰色的旗袍,眼角上挑間盡是風情。
她不屑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喬瑟瑟一噎,仿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咦了一聲。
“這哪裡來的野丫頭?這麼不懂規矩,如果不是留着這麼長的頭髮,我都要以爲站在我面前的是個男人呢。”
“你……”
喬瑟瑟的臉色頓時就有些變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侮辱便是被人嘲諷不像女人——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可她只是來這裡做客的人,顧景洲是自己的姐夫,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了這一點的喬瑟瑟之前的驚訝和疑惑甚至於恐懼,頓時煙消雲散,毫不猶豫的反脣相譏,“總好過某人。”
“某人說誰呢?”
“某人說你呢。”
兩個人就站在酒吧中央,對着對方毫不猶豫地冷嘲熱諷起來,那女人雖然話語刻薄,可喬瑟瑟卻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顧忌着這是在生日宴會上,並不想把自己潑婦的模樣顯露出來,可是喬瑟瑟也沒讓對方好過,陰陽怪氣的話諷刺得對方勃然大怒。
就在兩個人箭弩拔張即將打起來之時,正到處尋找喬瑟瑟的秦佩蘭也發現了這裡的動靜,立刻跑了過來。
“這位小姐,實在抱歉,我們瑟瑟年輕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瑟瑟你還不趕緊向她道歉。”
“媽,明明是她撞的我,爲什麼要我向她道歉?”喬瑟瑟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對方撞了自己,讓自己出醜了不說,現在竟然還要讓自己低三下四的去道歉?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