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清顫了顫身子，並非因爲她犀利的語氣，他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過後，然後，他笑着撫摸上她的臉頰道：“看來，楚瀾君這些年把你調教的不錯，學聰明瞭。”
這次，白若嫺沒有反抗，她已經被逼至牆角，若是她在抗拒，就怕楚瀾清直接擒了她。
“不過，女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情……”楚瀾清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但始終對她沒有露出有殺意。
白若嫺沒有言語，一直在暗暗尋找出路。楚瀾清捏住她的雙頰，力道使她的臉上生疼：“你是如何知道，本王殺了這個孩子？”
他沒有否認殺害小世子的事情，只是語氣有些不得其解，就連天天陪伴在他的穆池茜都不曾發現這個事實，更何況是白若嫺？
白若嫺嘲諷一笑，道“穆池茜不貞，王爺定知！所以，王爺早就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對嗎？”
楚瀾清依舊沒有否認，但卻搖了搖頭，道：“你怎知穆池茜不貞？”
白若嫺沒有正面回答她，眼中帶着嘲諷之意，繼續說道：“這些都不重要，和江山比起來，這個孩子是誰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一個造反的理由。你爲了讓穆池茜與皇家反目，讓西澈國站在你這一方，於是，你就不擇手段的去誣陷太后。”
白若嫺冷笑一聲：“你做的一切都這麼順理成章，倒是……倒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楚瀾清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他眼底的這個獵物，讓他確定更加有意思了起來。
白若嫺在他費解之時，從牆角走了出來。站在暗室中央，她不至於沒有反擊的餘地，她嘆息一聲笑道：“此刻，國家動盪不安。太后絕不會在這時候招惹穆池茜，逼得兩國反目，讓自己引身上火吧？”
撫掌聲在暗室中響起，楚瀾清一臉讚許地看着她，他薄脣輕輕勾起：“你知道，現在外邊發生了什麼嗎？”
他面向燈火處，眸光猶如星辰般明亮“邊疆的五萬大軍，兵變了……”
白若嫺只覺得心情立刻低入深淵，她沒想到，他的動作既然會有這麼快。
眸中的明亮不多久就被陰鷙所取代，他嘴邊的笑容還未消失，卻讓人更加覺得陰冷，他目光流轉，落在白若嫺身上，道“天下一旦奪得，所有人都是我池中之物！”
她不禁退後一步，話中的意思，再詳細不過了……
“楚謙王。”白若嫺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些懼意，但還是說道“先太后的懿旨，還在我這裡……”
邊疆的大軍之認楚家的人，若是，楚瀾清的身份被揭穿，他擁有再多的兵力也無妨。
楚瀾清眼睛微眯，嘴角的笑意已經全然消失，他站在白若嫺的三步之外，語氣中帶了些威脅：“太后懿旨一出，白家更要被世人唾罵，你敢嗎？”
白若嫺怔怔地看了他片刻，隨後，釋然笑道：“白家早就毀在你們這幫人手中了，楚瀾清，你休想在算計我。”
或許，白若嫺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聲音中帶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