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活幹完了！有君如此，國榮家寶！”卓翔讓卓華把他沒幹完的事忙完，一大批日本人的真面目驚駭現世。
“卓華！”舍琿急哭了地大氣直喘。
“什麼事？老哥！”卓華手忙腳亂地收拾房間，資料多得行李箱都塞不下去。
“你哥太狠了！把我們都調下來耗着，現在日本拿下東三省了！”舍琿越說越急，他恨不得衝過去跟卓翔一起死，最好死在他前面。
“那我現在沒有哥哥了！”卓華潺潺流淚地吼道。
“張學良、蔣介石、張景惠把他害死了！家裡也有人逼死他！”
蔣介石讓張學良不得對外抵抗，張景惠和日軍處死卓翔，將他刀槍齊下地殺害後由山崖墜入冰川。讓他死不瞑目的不僅是此等國仇，蔣介石提請國際譴責日本，家裡居然幫倒忙，關心外國的利益，人家嚇得畏首畏尾。山下冰川染紅了淺血，卓翔頓然沉進冰水裡。
“哥死了？”夏妍剛要參加愛國抗日運動，就被舍琿攔住了。
“他讓致詳去打日本人了！”舍琿說卓翔留有一手。
“卓翔！我來了！”卓翔漂泊上岸，一個九歲孩子從容不迫地站在他的身前，只有他能救卓翔，他是誰？
卓翔脫離生命危險後，兩隻眼睛的黑瞳沒了，被打瞎又凍壞了，不過仍有瞳孔的輪廓。
“蔣委員長有令，武力抗日者，嚴懲不貸！”
楚致詳要殺出東北救卓翔，卻被國民黨軍警包圍，瀕臨全軍覆滅。
“小楚！”他們沒想到許久不見，楚致詳竟在帶兵抗日。
“小楚和致詳、楚致詳都是中國人叫的！”致詳憤怒地叫道。
“你真是共產黨？”國民黨眼裡容不得眼中釘肉中刺。
“宋媽媽好歹是國母！讓人欺負成這樣，她怎麼辦？”
“小楚！這些兵是怎麼來的？”國民黨懷疑是共產黨的武裝，更容不得抗日勢力。
“你管呢？”楚致詳話音未落，歐陽卓翔裹着殘軀挺入帳篷，他的白眼嚇壞了衆人，他的歸來證明了這些兵是他的，讓楚致詳又驚又喜。
“你是什麼人？”
“不抵抗！攘外必先安內！你說我是誰？”
卓翔不緊不慢地快步快言讓他們越來越害怕。
“我是代理軍長！這是軍長！我是宋媽媽的學生，這是孫爸爸的學生！我們都是小學生！”
卓翔雖然眼睛壞了，可也看得見，見他們陰陽怪氣的樣子，說：“怎麼？想趁人之危還是大勢所趨？”
“番號！”
卓翔不作解釋，移形換影握緊國民黨高官的腦袋，衝他後頸露牙大發咬下去。
“啊！”
“你是人嗎？”副官舉槍對準他這毫無人性的一幕。
卓翔不屑把他摔倒在地，問：“東北淪陷是好事嗎？不抵抗是好事嗎？幾百年以來，中國軍民好過嗎？”
阻戰軍從領官的下場想到東北的現況，愧疚地放棄圍剿。
“你們要還想過甲午那會的日子！就不配有今天！你們這把年紀，要想到五四當年，就別來幹這事！還有濟南！繳械！”
阻戰軍乖乖接受收編，卓翔帶致詳商討戰事。
“喂！”卓華還是那麼小，帶着哭腔接電話。
“是我！”
卓華不敢相信電話裡的人是卓翔，寧可相信他是致詳、鳩熊、學長。
“什麼事？”
“對不起！我只是傷了眼睛！全身殘廢缺血！我要兩樣東西！日本人的資料和抗戰物資！”
卓華將信將疑地說：“物資難辦！日本人！你真是我哥？”
“接下來的臥底工作，我要跟家裡鬧翻！有國纔有家！可能這個家願賭服輸讓人失望了！”
“哥！家裡出了個大事！”
“我知道了！打死他們！捍衛國父國母！中華民族！甚至新中國！”
舍琿聽見是卓翔死裡逃生，激動得打翻了資料箱。
“是你哥嗎？”
卓翔想回家演戲，就掛斷電話。
“我哥眼瞎了！他回來了！接下來該我們出馬了！”卓華剛要說抗戰的事，就有同志公然慌里慌張地衝上來，強徵卓華說：“歐陽卓華同志，快跟我走！”
“幹啥去？”
“回去發電報！”
卓華不再讓卓翔一個人，撒手想打他說：“我不去！想也知道！發報的同志被坑了吧？”
“別耍脾氣！你都二十了！”
卓華怒吼道：“我哥也被害死了！不止是蔣介石、張學良、張景惠的罪孽！是誰公然幫倒忙？全民族不捍衛，想給外國賣身貼金！有必要嗎？這個家怎麼了？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國民黨都不要中國了嗎？”
“你哥？”
說曹操曹操到，卓翔頂着白眼找來，當即俘獲這名聯絡員。
“歐陽卓翔同志！”
不說都忘了歐陽卓翔是老革命老黨員了。
“發報是要助紂爲虐嗎？我來上海治病的！”
“哥！”夏妍淚奔至全身砸向卓翔，砸了個踉蹌。
“我剛被處以極刑！除了眼睛，渾身殘廢！等我好起來，整個中國大東北都淪陷了！”
“別這麼說！”舍琿這下能還卓翔血債，但他更想把國家還給他。
“發報可以！你得過來！我今天就以毒攻毒！拯救中華民族！咱們家！全中國！甚至反法西斯！幫倒忙是吧？我在東北的冰川上醒來差點先大公無私的被氣絕身亡！但我不在乎！我只要中國向法西斯宣戰！五千年的元老了！”
卓翔假扮卓華去發報，會了一套易容術。
“致詳呢？”舍琿擔心這小弟弟，他的份量最不簡單。
“我讓他去招兵買馬！”
“果然沒好事！”卓華收到卓翔神不知鬼不覺的電報，內容竟然是跟家裡爭權奪位？家裡的家搞大了甚好，苦了那些娃子了。九一八後，他們都想親手打回東北，滿心要勞有所獲。
“老哥！我記得師母跟先生有一二十年的年差吧？”卓翔若有所思地問。
舍琿窘異地轉臉笑道：“我記得你跟夏妍？”
“玩笑越來越不好開了！我要請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