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裡是你的新家嗎?”夏揚走上橋頭問。
“是!特別好的新家!就是家主不在!”卓翔想說是孫中山給了他這個家。
“以後我能住在這裡嗎?”習莘問。
“能!”卓翔希望能陪他們打。
“夏揚!習莘!爸爸媽媽帶你們出國好不好?”
夏妍說:“爸爸還要去打日本人!去日本打!”
“我們聽說過!日本人最壞了!紅十字都不放過!”習莘說。
“有一必有二!他們在寧滬都不那樣!”
“哎!”孩子們聽不懂。
夏妍說:“爸爸說的是南京、上海!”
習莘說:“那就更不得了了!死了六七十萬人!差點湊了個百千萬!”
“夏揚!你知道什麼?”夏妍問。
“我!好可怕!”
“夏揚乖!”卓翔知道夏妍錯了,不該刺激死裡逃生的夏揚。
“我們去找幾個人!”
卓翔帶他們去延安。
“你們好!”
“卓翔!你又哪弄來的孤兒?”
卓翔掏腰包說:“這是我們的婚證!”
“還真是!”
“歐陽夏揚!歐陽習莘!”
“叔叔好!”
“乖!”
卓翔嗤笑道:“日軍受降!我難以接受!國民黨和鬼子都兩訖了!”
“爸爸!我們也想玩!”夏揚指着房頂上那幫調皮鬼。
“別學人家!”夏妍說。
“你們快走吧!蔣介石一直想打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
“南北來回跑!廢寢忘食!不眠不休!見笑了!”
“來!我們去山東祭祖!”習莘在逗雞,夏妍拉着她。
“叔叔再見!”
“乖!”
“政委,我知道我們是一路人!”
山東孔子廟,從甲午開始至今爲止,爺爺終於能安息了。
“孫兒拜見爺爺!太爺爺!曾爺爺!祖爺爺!”
“鄧書記!揚岷!學姐!我們終於把日本人趕出去了!但是根本完全沒有!蔣介石啓用岡村寧次!朝香宮鳩彥親王逍遙法外!青成被害死了!請你們支持我走這條路!”
習莘問:“爸爸!爲什麼不倒酒?”
“山東是文明聖境,不能不文明!再說咱家人這邊不怎麼喝酒?”卓翔笑稱。
“爸爸!咱家在哪?”夏揚問。
“這個家!我們有!也沒有!這個家是絕密!那個家是遲到的!”
重慶,卓翔脫離輪椅,登上抗日的航船。
“爸爸再見!”
不是卓翔刻意安排孩子的路,他不得不安排好孩子的活路,不爲自己,仍爲救國。
“媽媽!爸爸很苦嗎?”夏揚翻看卓翔的遺蹟。
“我們去美國辦事!轉道廈門拜師學藝!然後你們回北大戰鬥!”夏妍一邊收拾輕裝一邊對孩子說。
“是蔣介石整的那個鬼子!和日本那個親王嗎?”夏揚活脫脫隨了卓翔。
“他們過不來了!你爸那德行!他們找死!是害死你們青成叔叔和鄧師叔的人!”
“打內戰?”
“兩個鄧叔叔?有一個是鄧師叔?”習莘問。
“呃!應該是吧!走了!”
要不是法國被滅,卓翔肯定讓他們去還情債,但法國永遠都萬不能去,恐怕要子孫去了。
“爸爸的船去日本!我們的船去美國!”夏揚就像一個計算機一樣。
“下面的!我們可以吃嗎?”習莘天真地以爲。
“我們只能吃船裡的!”夏妍帶他們回房間。
致詳加入歌樂山保育院,做回二十年前的那個孩子,卓華回上海安心學習。
“啊~”致詳哭着把手工做完,他真想回來繼續學這些。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卓翔知道艾喬妮安跟他上了船。
“我帶你去審判日本人!”
卓翔想也不要艾喬妮安幫忙,又不得不如此。
“校長!歐陽卓翔的部隊解散了!歐陽卓翔去日本追殺日本人,楚致詳童心未泯在保育院,歐陽卓華在上海讀書,部隊調到南方積德行善!夏妍帶兩個孩子去美國!”
“真是撥開雲霧見青天!”蔣介石知道卓翔感情用事,不想兩邊都喜歡的人打起來,不願參加內戰,真心希望中國人一起鎮守江山,揮兵南下是爲了振興華南。
重慶後花山,致詳給死難園友燒紙祭祀。
軍統局戴公館,戴笠調查歐陽卓翔。
“處座!歐陽卓翔是愛國名家,抗日世家!歐陽卓華是孤兒!跟他不是親兄弟!歐陽舍琿是俄國人!夏妍是農村人!歐陽夏揚和歐陽習莘分別寄養在歌樂山和武漢!楚致詳是孤兒,還是?”
“還是什麼?”
戴笠從此得出,他們原來都是敵人,化敵爲友而沒在給共產黨做事。
“豈有此理!這不是把蔣委員長的臉往死裡打嗎?”戴笠譴責擁蔣之人報復宋慶齡、何香凝,整出楚致詳,但對付共產黨不在話下。
“共產黨的臉也給往死裡打了!”手下嘲諷共產黨裡有人不良不義。
“拽我幹嘛?拽我幹嘛?”
楚致詳下山買東西,被抓起來了。
“小楚!你恨蔣校長嗎?”軍統特工問。
“我不恨!”
“真的不恨嗎?爲什麼?”
“大哥說,孫先生的敵人需要蔣委員長去反對!再說刨祖墳的是何健,跟我有仇的就是個匪子!委員長不答應如此吧?別人乾的壞事全攬他身上!”
“行!你忙吧!”
楚致詳不知道自己的範圍有沒有麻煩,要是卓翔在,一切還安全些,現在他只想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安度餘生。
“他不肯過來!最好別過來!”卓華本來在上海學習,修滿學業後投入工作。
“二哥,他雖然不來,但咱是這個!”致詳比劃他們是國民黨傷害共產黨的刑具。
“歐陽舍琿?歐陽卓翔真厲害!”
戴笠將歐陽卓翔的事蹟見報,他的愛國主義非同凡響,讓兩個外國人棄暗投明。
“開除艾喬妮安國籍!”駐華官員暴跳如雷。
“是!”
東京,卓翔奮筆疾書,突然披上外套,拉艾喬妮安離開。沒了祖國國籍的艾喬妮安幫不了卓翔,他可以回南京接着審判。
“他是要跟我們沒完了!”
清閣洋樓,公子喜歡又擔憂卓翔太乾淨吃太多苦,他已經遭了太多罪,沒享受什麼。最大的享受是加入共產黨和國民黨,在北大有家的感覺。
“哥!你終於回來了!”
卓翔一口氣衝回重慶,趕上重慶談判。
“審不下去了!這幫利慾薰心的!咱口才手藝還不如他們吃金啃銀的嘴!”
“你去南京吧?”卓華幫他拿行李和公文包。
“中國歡迎你!艾喬妮安!”致詳伸手。
“我知道中國本不歡迎我!我欠你們的!”艾喬妮安不跟他握手,傍上卓翔。
“喂!咱哥這麼愛國,可不允許一夫多妻制!”
“爸爸!”
夏妍帶兒女回來了。
“叔叔!姑姑!”
“乖!”
夏妍說:“還好事情辦完了!”
“可以把部隊調回來了!”卓華抱起夏揚說。
“不急!”卓翔把部隊交給同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啓用。
“姐!你們去辦什麼事?”致詳問。
“還不是你哥跟學長練的人形雷達!”
“啊?”
卓翔笑而不語,樂得偏不說。
“爸爸!該去廈門了!”夏揚板着個臉,這是讓日本人給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咱們先在這玩!”卓翔回國民政府辦調任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