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退鬼將軍之後,還有時間去看看墨窮薪他們,王翊的法器發揮了不弱的威力,他面對的那個鬼將軍拿他根本沒有辦法,墨窮薪那邊墨窮薪直接就是壓着打,他帶起來的陽氣如同海嘯一般澎湃着擊打着那個鬼將軍。
那個鬼將軍被墨窮薪弄的只有招架之力了,可惜墨窮薪自己的法器和符都沒了,不然的話墨窮薪如果用雷法或者更熟悉自己的東西的話,現在說不準都能騰出手來幫我了。
我雖然逼退了這個鬼將軍兩次,但是或多或少都是運氣和空城計的成分,實際上我打不過他,但他卻被我這一身來慚愧,這一路上,墨窮薪受的傷,都是因爲我,我一直在拖後腿,我有些難過。
那個鬼將軍大概是看出了此時的墨窮薪不在狀態,又朝我們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一股很厲害的煞氣,而墨窮薪之前佈置出來阻擋的氣現在也不見了,局勢越發危急。
而那一邊王翊根本抽不出手來,我看看墨窮薪的樣子,在心裡對錢歸易道:“錢歸易,你別躲了,幫我一把吧,別管我受不受得了,全力爆發出來吧,至少我不想讓墨哥再因爲我受傷了。”
稍微一頓,錢歸易回我道:“好。”就一個字,已經說明他的態度了,在我身邊,錢歸易已經出來了,還是那白衣長袍的儒雅模樣,看起來很乾淨帥氣。
見他出來了,我在墨窮薪耳邊道:“墨哥,你別擔心了,這一回換我保護你了,有錢歸易幫我,沒事的。”
說完,墨窮薪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攔着我的手臂稍微鬆開了,那把小匕首落到地上,我彎腰將其撿了起來,然後對錢歸易道:“我們上吧,不然真的死定了。”
我和錢歸易往前走了幾步,擋在墨窮薪和那三個普通人的前面,和鬼將軍對面而立,那鬼將軍看了我一眼帶了點不屑,不知道他分身和他是感知共享的,看起來他對我不是那麼在意,倒是看到錢歸易的時候變了變臉色。
鬼將軍面上猶豫了下,擡手指着錢歸易道:“汝是從何而來見汝也是有修行之鬼,本將體上天好生之德,且放汝離去,如若再敢糾纏,本將身爲幽冥將領,定不饒爾。”
錢歸易一向很是毒舌,無論面對誰,只要是能說話的,他都不會乖乖的妥協,這個鬼將軍對錢歸易又剋制,但錢歸易一點都沒有妥協和嘴上放鬆的意思,譏諷道:“呵呵,你還自稱幽冥將領當真不害臊,你可有敕封若沒有也不過是一開了靈智的雜鬼,還敢跟本大爺口出狂言”
這一下把那鬼將軍氣得不輕,我看他臉都黑了,周身的氣波動的很是劇烈,大怒的回錢歸易道:“汝等小鬼,不知感念本將活命之德,竟敢如此大膽,本將自是受閻羅天子金印敕封,勸你謹慎口業,只知逞口舌之利,本將定要你碎形剝皮,永世難超。”
錢歸易哈哈笑道:“你也配說是閻羅王所封陰帥兵將皆有印信,領法而出,你可有印信法旨你根本什麼都拿不出來,還敢自謂冥將如此膽大也不怕天理昭彰,天譴若至,頃刻化爲齏粉,莫要以爲天地不見。”
我本以爲那鬼將定要大罵回來,卻沒想到被錢歸易一說,遲疑了一下,眼中好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重新對錢歸易道:“我自有印信法旨,只是不用給汝等宵小來看休說廢話,讓本尊擒了你們,帶你們去見閻羅天子,爾等便知利害。”
也就那一瞬間的遲疑,錢歸易笑了笑低聲對我道:“原來這鬼將不是掛羊頭賣狗肉,他是被這裡的陣法弄暈頭了,自以爲行的是正道,實際上卻是助紂爲虐,本以爲是遇到個開了靈智的幽靈,卻不曾想也是一個可憐的亡靈。”
錢歸易說的我並未完全聽懂,卻沒有更多的時間給錢歸易來做解釋,那個鬼將軍已經攻了過來,這一回我還是和剛纔一樣,存思天尊聖相,一邊提起小匕首往前攻去。
這一回我沒有再逃,剛纔只要拖時間就可以了,這一回墨窮薪受傷,王翊指望不上,錢歸易出來的越久對我的傷害越大,我唯有速戰速決,還得消滅這個鬼將軍才行。
我全力攻去,好像夾雜着雷電的迅猛,錢歸易則困住鬼將軍,錢歸易指尖一劃,如同一條溝渠似地,那個鬼將軍的陰煞之氣都被這一下引偏了,那鬼將軍也是一驚,此時的他已經前門大開。
本身他就被墨窮薪割掉一條胳膊,只剩獨手,我猛地衝上去,他陰氣被引開,也只得一另一隻手帶着點陰氣想要阻我一下,可這小匕首唯一的特點就是無論是實物還是氣,都根本阻不住,被我這一下衝上去,那煞氣皆備破開,一下就把那鬼將軍另一條手臂斬掉,那鬼將軍猛地躍起登了我一腳,被五嶽真形圖的氣阻住,他藉着這一下也猛地退開,卻已經變作了無臂將軍。
此時無人見我面貌,若有人見一點會發現,我臉上也很是兇狠,和我以前的白淨模樣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