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猛的向楚狸壓下去,手急不可奈地撕扯着她的裙帶,耳邊不斷傳來裂帛聲,和肌膚因裸露帶來的涼意,讓楚狸驚慌起來,她開始掙扎,用力的推,雙手卻被他壓在了胸前,再掙扎間,聽着他粗重的呼吸,頭開始發暈,身體沒有一絲力氣,變得酥軟無比,而從內心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熱,一波接一波,她只覺得眼前的的肌膚觸感絲滑無比,抱起來好舒服啊,她抱着眼前的男人,手撫摸着,很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她不管他在做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這樣抱着炎夜陵,但他的肌膚沒有壓抑住她心裡的熱浪,反而轉移到下腹某處,她覺得自己那裡很空虛,很空虛,好想有什麼來填滿,不禁痛苦地扭着,挺身向前,狠狠地摟住了眼前的人,彷彿他是她的救命稻草,他是她的解藥……
而此刻楚狸不知自己的衣衫早已碎裂一地,她細白如瓷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了燭光裡,如一尊美麗聖潔的女神像,而原本暗黑的眸子變了顏色,那是暗藍色,如海水般的顏色,炎夜陵見了,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表情狂野,而動作卻變得輕柔,手小心翼翼地撫摸着每一寸的白嫩,一路燃燒着楚狸的身體……
看着她嬌羞的樣子,他強忍着衝動,伏下頭含住了她的蓓蕾,舌尖輕輕撥弄,楚狸立刻停止了扭動,這陌生的感覺一下子擊中了她,她迷離的眸子,看着他,此刻胸腔裡好像有一隻小手,緊緊抓住了她的心臟,她不敢動,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她心裡有着期待,也有恐慌,她該怎麼辦?
可是,這感覺怎麼會如此舒服,讓她身體打了個冷戰,蛾眉微蹙,呻吟聲從脣邊不自覺地逸出……
炎夜陵似得到了鼓勵,輕輕地分開了她的腿,自己的腰身遲疑了一下,仍是向前一送……
就在這時,門被拍響,外面有一個男聲急急地道:“王爺,宮裡的公公來傳話,讓您馬上進宮一趟,好像有急事,他正在前堂候着呢。”
兩個癡纏的人兒如夢方醒,楚狸一把推開炎夜陵,看着他,突然臉熱得難受,她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才如夢方醒,飛快撿拾地上已破爛不堪的衣服,左扯右扯,勉強套在了身上,只是遮住了胳膊便遮不住腿,景王也轉身披了件衣服,
門外的下人很沒眼力見地繼續拍門:“王爺,您在嗎?”
炎夜陵看了眼楚狸,後者將碎成破布的衣衫已套得七七八八了,他走過去拉開了門,門口站着的下人猛然見到他,嚇得一愣,張着嘴:“王……王爺,您在呀。”
楚狸抱着望趁機從景王胳膊下鑽了出去,她的心砰砰地亂跳,手捂上捂不了下,好在現在是夜晚,路上幾乎看不見人,遠遠的見個人她便拐個彎躲着走,腳步發着飄,渾身仍沒有力氣,想快也快不了,踉踉嗆嗆地,涼風
一吹倒覺得挺舒服,也清醒了些。
她想着千萬別遇到人啊,一拐彎,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雙方都嚇了一跳。好在樹上的燈籠發着昏黃的光,雙方穩下心神,楚狸發現對方正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人——斐侍妾斐凝香,這是今天她剛知道的名字。
而斐凝香看清她後臉上的表情不啻於見到鬼,大張着嘴,上下的打量她,尤其看到她凌亂的服裝,眼睛裡疑色倍增,半晌才道:“你,怎麼了?”
楚狸臉騰一下子燒了起來,她支吾了半天才醒悟,自己怎麼了,有必要同她交待嗎?於是,哼了一聲,一揚頭從她身邊經過了。
身後傳來斐凝香一聲冷哼,接着是重重的腳步聲,聽她的聲音,應該是去王爺屋內吧?
這麼晚?剛纔王爺又在更衣,想來,他是在等她,同他纏綿的人不應該是自己而是這個斐凝香吧。
楚狸的腳步越走越快。
屋內的炎夜陵邊穿官服邊發愣,剛纔到底怎麼了?自己不過是戲弄戲弄她,到最後怎麼失去了控制,他一直對自己的定力有自信,怎麼會突然對這個女人亂了方寸。而且剛纔的感覺,還挺棒……
他搖了搖頭,甩掉了回憶,因爲那會讓自己剛剛冷靜下來的身體又有了反應,這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從未有過的。
他不喜歡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
正一臉鬱悶之間,斐凝香一腳踏了進來,看着炎夜陵的失魂的樣子,再看滿屋子的凌亂,地上還有衣服的碎片,那顏色正是王妃剛纔身上穿的,她好像什麼都明白了,難道他們好事成了?眼裡有失落和難過,但只是一閃而過,她放緩腳步臉上掛了淺笑走近前:“王爺……”
景王沒有理她,仍皺着眉頭,想着自己的困惑,斐凝香皺着眉頭嗅了嗅,順着味道走到香爐邊,拿開蓋子,看到了裡面梅花餅,灰白的熱灰上有一大塊的黑灰,還有未燃盡的黑粉,顯然不是梅花餅,她湊近細聞了一下,回頭道:“王爺,您瞧,這香裡有異常,剛纔臣妾聞到了也不是平常的梅花香,那不正常的味道,可是這黑色的東西發出來的?”
景王近前,看了兩眼,臉上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皺眉道:“怎麼會有這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毒藥?”斐凝香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是驚色。
景王搖搖頭:“不是毒藥,是催情粉。”
“催情粉?王爺也不知有這東西?那是誰放的呢?誰這麼大的膽子,他想做什麼?”斐凝香唸叨着,突然眉毛挑着道:“沒想到,有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用這等卑劣的手段,王爺難道想不到這個人是誰嗎?”
景王套上鹿皮朝靴,瞄了她一眼:“有話快說。”
“剛纔我看見王妃好像從這裡走了,王爺
,臣妾想,也許她知道點什麼,放這藥的人目的一眼便知,不過是爲了得到王爺使出來的手段。”斐凝香軟語款款,臉上掛着笑,那是一種譏笑:“王爺,您說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炎夜陵起身:“我有事要進宮,你看着辦吧。”
說完急急地走了。
斐凝香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香爐中的香餅,笑得妖豔無比。
她捏着鼻子,澆上水,滅了火點,掏出帕子,將它收了。收得很細心。
“來人啊。”斐凝香聲音很大地喊道。
衣衫襤褸的楚狸回到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冬蘭跟在她身後:“王妃,怎麼了?您怎麼了?難道王爺打了您嗎?”
“他敢?”忙亂中的楚狸還不忘維護自己的尊嚴。
冬蘭看着她掏出幾件衣服在打包,不由地道:“王妃,您要去哪裡?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
楚狸才發現自己還穿着那身破布,嘆了口氣坐在了牀上,此刻她雖然恢復了一些力氣,但心裡仍是亂七八糟,頭腦裡混亂一片,那是慌亂伴着疑惑,她仍然不明白自己剛纔爲何那樣興奮,那是從內心深處生出的渴望?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那樣飢渴的女人了?那樣的感覺太嚇人了,雖然……很舒服。
可是,自己怎麼能同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呢?
如果不是下人敲門,她的一世清白呀,那景王肯定把吃幹抹淨,之後得象丟破布一樣將她扔到牆角,理由是,誰讓她自己送上門來?
估計他還會把自己看成耐不住寂寞的無恥女人。
自己那時候的表情定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真是……真是太可惡了!
楚狸有些恨自己。
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他雖然長得帥點,但他那樣可惡,自己怎麼可以這樣?
冬蘭看着她變化莫測的臉色,心裡焦急,在地上直跺腳,卻因爲剛纔她沒回答,又不敢再問。
楚狸將衣服換完之後,又開始整理,衣服得帶幾套換洗的,銀子得帶上些,在這裡舉目無親,沒錢自己難道要飯?
本來她以爲可以再在這個王府呆些日子,過這樣米蟲的生活,再多瞭解一下這個時代,因爲她知道他不待見自己,這個王妃不受寵,自己會很清靜,可是,誰能想到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事情太糟糕了,她現在都想象不出再看見他,該做如何表情,他又會如何瞧不起自己。沒準說出來的話難聽得要命,自己這個爆脾氣,能受得了嗎?
難道自己還對他大打出手?
那真是不要命了。
還有,很快就是太后的生辰,還要進宮,自己纔不願意進去呢,皇上是老虎,宮中的人都變態,雖然可能有機會看到一些寶物,但那樣幹看着帶不走更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