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是在之前放進去的?
那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對他有什麼好處?
估計是受人指使吧。
指使的人放催情粉,想害誰呀?
肯定不是想害自己,因爲自己去那個房間絕對是偶然,自己若不是惦着他房屋裡的寶貝,怕兩個人怎麼也不會見面的。
很快那羣人走了過去。
楚狸想了想,眼睛瞄着那羣人,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果真是王爺的房間。
楚狸站在院子門口往裡面張望,那羣家丁也一樣在看熱鬧,也在門口抻着脖子往裡面張望,
楚狸走過來,他們一鬨而散,但仍在不遠處,好像等着消息。
院子裡面傳出來喊冤的聲音,不一會兒,人被架了出來,那家丁全身癱羅軟,眼神渙散,褲子溼了一片,人已是半死了。
那兩個架着他的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別怪我們,是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該承着。”
“我沒有……”聲如蚊鳴。
“有沒有的,你下輩子託生個好人家吧。”
楚狸心裡吃驚,眼見着他們越走越遠了,自己一步步移回了院子,心中的驚訝仍未絲毫減少。
就這樣,一個人就沒了。
而且貌似被冤枉的。
這個王爺殺人不用理由的嗎?
天,那自己能逃過一劫,除了老天保佑,還真想不到別個。
楚狸呆呆地坐在牀上,有些發傻,身體無力。
過了半晌,冬蘭回來了,她進了屋子看見楚狸長出了口氣:“王妃,您回來了,奴婢在花園裡找了您一大圈。您不知道,我剛纔聽到了什麼消息,原來那下藥的人找到了,我們屋內的匕首也是他放的,王爺大怒,要殺他呢。”
楚狸沒有吱聲。
冬蘭又接着道:“說來也是他可恨,害得我們王妃白白遭了這些罪。”
“冬蘭,別說了。”楚狸制止了她:“王爺決定的事情,可有人能更改?”
冬蘭搖搖頭:“王妃,您問這話是何意思?難道你想救那人?”
楚狸眼睛直直地出了一會兒神,然後搖了搖頭:“我自保尚不能,哪有能力救人。”
“不過,斐侍妾好像不舒服,早飯沒有吃,聽說她在發脾氣。”冬蘭繼續道。
楚狸點點頭,她打探出來的消息還真不少,至於那個斐惡婦,她生哪門子的氣,不是有人被殺了給她出氣嗎?
難道非得殺了自己她才解恨嗎?
兩天後,楚狸仍在花園裡活動,這兩天沒見到景王也沒見到斐凝香,日子很平靜。
聽冬蘭帶回來的消息,斐侍妾火氣好像越來越大,竟然在院子裡摔盆摔碗。
她的行爲,讓楚狸開心不已,她們之間的仇是結定了,自己不會如此輕饒她,估計她也不會輕饒自己,自己什麼時候纔能有能力欺負欺負她呢?
正想着,遙遙的,看見斐凝香
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後面跟着一羣丫環,五顏六色。
冬蘭忙道:“王妃,天涼了,我們回院子吧,再加些衣服。”
楚狸點頭:“好吧,我們走。”
她起身,沒想到斐凝香好像是衝她而來,竟然快走幾步,攔住了她的去路:“喲,姐姐,要去哪裡呀?”
“回侍妾,我們王妃要回房間休息。”冬蘭搶先回答道。
“混蛋,主子們在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斐凝香對着冬蘭喝道。
楚狸怕冬蘭吃虧,忙道:“妹妹這是去哪裡?打扮得這麼漂亮?”
楚狸看見她生氣,自己就很開心,於是她臉上一直掛着笑容。
“來瞧姐姐了,這幾天妹妹身體不舒服,那天手下的力氣有些大,不知傷到姐姐哪裡了,成天的惶恐,這一看,可是好了,姐姐能出來曬太陽了,定無大礙了是不是?”
“拖妹妹的福,我還能活到老死。”楚狸一扯冬蘭:“我們走,這裡的空氣好臭啊,不知誰沒控制好自己的閥門。”
她邊說邊扇鼻子,扯着冬蘭快步走了。
斐凝香看着她的身影,恨恨地一跺腳,偏偏有個不懂事的小丫環傻傻地問:“斐主子,什麼是閥門?”
啪的一聲,斐凝香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嗎?問你的玖蘭主子去!”
說完轉身走了,腳步恨恨地,小丫環站在原地,捂着臉,眼淚在眼圈打了幾個轉兒,終於憋了回去,人也向着斐凝香的背影,跑了過去。
“王妃,王妃。”冬蘭急中帶喜的聲音從遠而近:“您瞧瞧,王爺送來什麼好東西了。”
隨着她的聲音,人也進了門,手裡託着個大漆盤,裡面有一套淡粉的裙裝,冬蘭展開,同斐凝香那天穿的一個樣式,只是裙裾處繡着梅花,衣領處有金線滾邊,好像比她那件高檔一些。
“王爺送的?楚狸疑惑地問,他送這個做什麼?哦,對了,定是要自己打扮打扮,好參加太后的聚會。
她沒什麼興趣,冬蘭將衣服放到一邊,神秘地道:“還有呢。”
說完衝門外招招手,進來一個小丫環,手裡提着食盒,打開,裡面的香氣一下子溢了出來。“王妃,這是王爺吩咐廚房特意給您燉的參雞湯,他說您受苦了,讓您補補身子,還有,王爺交待了,以後您缺什麼,儘管吩咐就是,這裡的用度一併算在王爺身上。”小丫環聲音清脆地說完,含笑而立。
算在他身上?他什麼意思?打完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或者他對自己的陰謀陷害行爲感到內疚了?
真是貓哭耗子。
“冬蘭,賞。”楚狸開了口。
冬蘭笑呵呵地從櫃子裡又掏出一把銅錢,塞給了小丫環。
小丫環道了謝,轉身要走。
楚狸開了口:“你把東西拿回去,就說本妃用不着,現在身體好的很,雞湯他自己享受吧。至於這件衣服,他穿不得,那就隨便送給誰好了。”
“王妃!”冬蘭象是不認識她一樣:“這是王爺的心意呀。”
“他的心意我不敢受。”楚狸說完一甩手往外走去:“如果我回來,它們還在這裡,別怪我生氣。”
只是一出院門,正好看見事主一身白衫,靜立在樹蔭下,看着她:“怎麼?本王的東西你不喜歡?”
楚狸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想着他同斐凝香一起合作的勾當,不禁嘴角下扯,露出一個冷笑:“本人身賤命薄,指不定哪天就見上帝了,那些好東西還是留給配得上的人吧。”
炎夜陵聞言,眉頭都沒皺一下,近前:“在生本王的氣?”
“不敢。”楚狸轉身就走。
“本王該怎樣做,你才能原諒?”炎夜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狸沒有回答,一轉彎,拐進了花園裡。
她心砰砰還在亂跳,自己的行爲有點冒失,不過那個景王好像轉性了一樣,真讓人受不了。
自己纔不管他在搞什麼飛機,總之遠離他們就是遠離是非,自己也能活得長些,反正早晚要離開這裡的,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炎夜陵看着楚狸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那個小丫頭捧着一大堆東西也走了出來。
冬蘭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她搞不懂王妃怎麼想的,王爺這是明顯的示好,她竟然不領情,還讓王爺難堪,剛纔她真爲她提了一口氣,但沒想到,王爺竟然沒有責怪她。
冬蘭有些搞不懂了,這王妃不像以前的王妃,王爺也不像以前的王爺了。
想不明白的她,仍是朝着楚狸的方向追了過去。
午飯的時候,楚狸決定去飯堂用餐。
走到那裡時,仍是那棵樹下,一羣小丫環看見王妃走過來,忙止了談論,恭敬地向她施禮,然後走開了。
楚狸眉頭蹙起,心裡明白,她們剛纔定是在議論自己,不過,無所謂。
進了飯廳,沒想到,炎夜陵也在,此刻他威儀地坐在上位,而斐凝香便坐在旁邊,兩個人都沒想到她能來,炎夜陵平靜地看着她,而斐凝香臉色變了變,看着她,好像在猶豫什麼。
楚狸站在門口,不知自己該不該進來,面對這兩個人,她能不能吃得下去飯。
就在這時,炎夜陵轉頭看着斐凝香:“還不給王妃讓座?”
斐凝香臉上現了驚疑,看着炎夜陵不像在說笑,臉一下子變得灰白,但終於還是起了身:“王妃,您坐在這裡。”
楚狸看着兩個人,搖了搖頭,撿離他們最遠的對面位置坐了下來:“我在這裡挺好。”
“不乖。”炎夜陵看着她,嘴角上扯,竟然是笑意。
楚狸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有毛病,看起來比較賤皮,自己越不理他,他越來勁。
炎夜陵沒再難爲她,只是丫環佈菜的時候,擺在自己這邊怕楚狸夠不到,特特讓人拿來新盤子,分一份給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