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思考着淳于兮兮的事情,雪鏡風知道自己這一次做得太過激進了,淳于兮兮從小心靈便受到了重大的創傷,這一次她對他忽冷的態度,以他那敏感而謹懾的心思,肯定知道她是有意忽視他,有意疏遠他,所以這一次纔會做出如此不顧一切的自殘事情出來。。
推門而出,便看見正巧了出門的葉星瞳,他摸索着門若有所感地朝雪鏡風這邊,側過臉試探地問道:“風?”
而雪鏡風望着他微微一笑道:“瞳瞳,還沒有睡嗎?”
葉星瞳彎了彎嘴角,搖了搖頭道:“還睡不着。”
“嗯,我也睡不着,我們一起出去散散步吧。”牽過他的手,雪鏡風帶着他一同出了客棧。
兩人緩步在街道之上,沿路的行人紛紛側目,駐首望着這一對神姿仙貌的兩位少年,而雪鏡風根本沒有顧及地牽着葉星瞳的手,任他們各種打量也沒有放手。
“瞳瞳,我們去酒樓聽戲吧。”停留在一間裝潢豪華的酒樓前,雪鏡風擡眸一看,突然建議道。
葉星瞳柔順地頷首道:“風做決定就好。”
於是他們挑了一間雅座聽着臺上咿咿呀呀的唱着黃梅戲,韻光流逝,雪鏡風託着下巴雙眼似睡非睡地睨着下面熱鬧的人羣,而葉星瞳也安安靜靜的陪着她,沒有說話。
月升中天,酒家唱戲的人都散了,而雪鏡風也擱下銀子拉着葉星瞳步出的店門口,她望着前面的柳淮湖畔道:“瞳瞳,我們去湖畔走走吧。”
葉星瞳自然是答應了,他們沿着橋下走着,汴水奔流,橋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卻無人留意到。兩岸店鋪酒樓繁榮,笙歌連成一片。
“風,有煩惱的事情嗎?”似猶豫了許久,葉星瞳終是開口問了。
雪鏡風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揚了揚他們相握的手,沒有隱瞞道:“嗯,有一些。”
“……因爲淳于兮兮?”他偏過頭遲疑地問道。
“有部分他的原因,當然也有其它的事情,瞳瞳,我覺得很快眼前所有的平靜都將要化爲灰燼,能夠像這樣跟你靜靜地閒步遊走的時日,恐怕不多了。”雪鏡風清亮的瞳仁映着流光溢彩,平靜的語氣似乎已經預測到了什麼。
“無論是顛簸多舛的生活,還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只要能與風在一起,星瞳便會覺得幸福快樂,無論前面有什麼,星瞳都會陪着風一起走下去的,風的任何決定星瞳都會支持。”葉星瞳握緊她的手,如同起誓一般對着雪鏡風說道上。
而雪鏡風回望着他,在燈火之下如陶瓷一般晶瑩的小臉,上面佈滿着認真還有肯定,那種堅定讓人不由得生心暖意,怦然心動。
“瞳瞳,每一次跟你在一起,風都會受到感動,你的美好、你的善良、你的善解人意……每一樣都讓我爲你着迷,瞳瞳,你怎麼能這樣輕易地就將風的魂勾走了呢?”雪鏡風咧嘴笑着開懷,湊近他的臉,感受到他溼潤的氣息,在他的粉脣上輕啄了一口。
而葉星瞳則雙睫輕顫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如櫻花般嬌嫩的肌膚泛着粉色,他小氣道:“明明是風將星瞳的魂勾走了纔對。”
“呵呵,正巧咱們的魂都被對方勾走了,那表示現在我身上有瞳瞳的魂,而瞳瞳身上則有我的魂了,那咱們不就是兩魂相依,長長久久了?”雪鏡風勾了勾他的臉頰,調戲着他道。
葉星瞳沒有理會她的調笑,他拉下她的手,握住認真道:“嗯,我兩魂相依,長長久久。”
“依你所言,兩魂相依,而風亦會如你所願的,讓我們長長久久的。”雪鏡風反握住他,溫聲承諾道。
葉星瞳面帶柔情蜜意地輕輕點頭。
“好了,也出來這麼久了,咱們回去吧。”看了看天色,明日要啓程迴雪霓國,還是早一些回去歇息吧。
“嗯,我們回去。”葉星瞳應道,臉上始終帶着笑意。
第二日,他們都起得很早,連雪鏡風都意外地早起梳洗妥當,便準備啓程回國。
墨漓相與葉星瞳亦準備好一切,僱了馬車在門邊等候,只有淳于兮兮的房間一直沒有動靜,雪鏡風先是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人應,便推開了房門,但見淳于兮兮呆呆地坐在牀上,衣衫不整,髮絲散亂,神情呆滯地沒有任何反應。
“兮兮?”雪鏡風喚道,但他依舊低着頭,望着空氣一處,似失了魂一般。
雪鏡風鳳眸眼角一挑,頗有些趣味地瞧着他道:“你倒是有本事,先是來個色誘,然後就是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來威脅我,現在倒好了,又一副尋死覓活的表情,這可比女人演得一哭二鬧三上吊高明許多呢~”
聽着她尖銳諷刺的話,淳于兮兮聞言臉色一白,渾身都僵直了,慘白色的雙脣緊緊地抿着。
而雪鏡風慢斂下所有表情,一把將他推在牀上,整個身子便氣勢洶洶地壓了下去,她不顧他微驚的表情,嘶~地一聲,用力撕開他的單衣扔在牀下。
“恩、恩人……”淳于兮兮緊張地叫着,他被雪鏡風突然的舉動嚇到了。
“閉嘴!”冷冷地喝住他,雪鏡風脫完他的上衣,接着要扯他的褻褲,而淳于兮兮則被她生氣的表情唬得一愣一愣的,任着她動手沒有半點反抗。
終於將他剝光後,雪鏡風這才白了他一眼,從衣櫃中取出昨日她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替他一件一件地換上。
因爲淳于兮兮的衣服都是一些宜男宜女的裝束,莫安已死潛龍山莊已毀,他的任務也失敗了,他亦無處可處,於是雪鏡風只好帶着他一道回國。
想着平時的穿着,她便順手替他置辦了幾件新衣,是素色的男裝,看着雪鏡風認真地替他穿着衣服,淳于兮兮貓眼溼潤着,咬着下脣默默地流着眼淚。
“恩人,兮兮以爲你再不會理我了,我以爲你討厭我了……”他抽泣着低聲喃喃道。
雪鏡風替他穿好衣服,靜靜地看着他半晌後,這纔開口道:“跟我回國吧,我會照顧你的。”
淳于兮兮低着頭,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地被褥上,沒有回話。
雪鏡風伸出手擡起他的臉,看他死死地咬着下脣,精巧的鼻翼一抽一抽的,滿臉淚痕,貓眼已經模糊一片,傷心不已。
“兮兮,能跟你,你回國嗎?你,你不怪我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語句因爲哽咽着,說得斷斷續續的。
拿起他的舊衣衫,一把抹過他的小臉,替他擦着眼淚,一邊沒好氣道:“怪你什麼?怪你腦子不清楚,上趕着想自殺嗎?呵,這跟我好像沒有啥關係,我須不着特地記得來怪你。”
淳于兮兮聞言更委屈了,他癟着嘴喊道:“恩人,你好冷血!”
“恭喜你發現了我的真面目了,怎麼樣,後悔了吧?”對着他,雪鏡風微微一笑地問道。
而淳于兮兮則鼓起兩泡淚眼,使勁搖頭道:“不後悔,你再冷血,再無情,再冷殘酷地對待兮兮,也不後悔!”
像是替自已打了一個死結,他就認定一個死理,他淳于兮兮這一輩子非雪鏡風不可了,至死不喻!
“那你就替你的末來默哀吧,我對你可不會溫柔哦。”雪鏡風扯嘴笑得隨意淡雅,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便起身。
“恩人,你去哪裡?!”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但淳于兮兮見她要離開,立即抓她的衣角慌神道。
“不是我要去哪裡,而是我們要去哪裡,別忘了啓程的時間已經到了,漓與瞳瞳一大早都在樓下等我們,你還想賴到什麼時候才走?”斜睨了他一眼,雪鏡風淡淡問道。
淳于兮兮這才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了,她願意帶着他走,並且一大早就過來接他一道回國,果然,恩人心中是有他的。
“我、我立即梳洗一下就好,恩人,你等兮兮,很快就好的。”淳于兮兮一想通事情,也不再心情沮喪地賴在牀上了,他手腳麻利地從牀上翻身起來,快速跑去整理頭髮。
只要她不生他的氣,不趕他走,那麼只要他繼續留在她的身邊的話,他就一定會有機會的,無論如何,他都要緊緊地把握住她,他認定她了!
沒有過多久,四人到齊,便駕起馬車啓程,呆驢也跟着一起奔跑着出城。
到了城外沒有多久,突然雪鏡風聽一聲尖銳的鳥叫,立即讓馬車停下來,她掀開車簾,望着萬里無雲的上空,伸出手臂,不多久一隻極速的白影落在她的手上,定盯一看,赫然是容魁派來的風鷂。
雪鏡風快速地取下紙條,捲開一看,頓時神色變得凝重。
手一揮,放走了風鷂,踏入車廂中。葉星瞳隱約感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不由得問道:“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嗯,有一些事情。”雪鏡風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墨漓相看着她沉重的表情,蹙眉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雪鏡風沉吟片刻,這才告訴他們道:“天簌國出事了,並且柳隨風被神秘人劫持,不知所蹤!”
葉星瞳一驚,問道:“何時發生的,柳隨風被擄有留下任何線索嗎?”
墨漓相看了一眼雪鏡風,暗忖柳隨風劍蕭雙絕,一般人鮮是對手,恐怕擄他的人武功非同凡響,一般朝庭裡的人高手屈指可數,難道是武林人士插手了朝廷之事?
“約月餘,柳隨風失蹤的事情天簌國秘密隱瞞了,估計事情發生得可能會更早一些,如果不是這一次他們天籟國內發生內亂,恐怕柳隨風失蹤被劫的事情還會一直隱瞞下去。”雪鏡風將手中捻着的紙頃刻輾碎,平靜道。
淳于兮兮視線在三人臉上來回轉悠,聽得雲裡霧裡的,他睜着貓眼,道:“柳隨風是誰啊?”
雪鏡風一片沉思沒有理會他,葉星瞳偏過頭,正欲回答卻被墨漓相爭先一步道:“風兒休掉的男人!哼,你以爲當了風兒的夫君就安全的嗎?既然能娶就也能休!”
墨漓相涼涼地看了淳于兮兮一眼,無論如何都是看他不順眼,雖然不知道他跟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一大早就讓他們在樓下等他一個人,心裡就不舒服。
“休掉的男人?!”淳于兮兮愣了愣,這纔想起雪鏡風的身份,傳言中雪霓國的雪帝曾經在登基爲皇的當天,亦同時迎娶她的八夫,然而卻在成親之際出人意料地扔了八封休書,同時休了他們,並將他們趕出了雪霓國皇宮。
葡萄眼一瞠,他看着葉星瞳還有墨漓相道:“你們,你們不會也是被休的其中兩人吧?!”
葉星瞳一怔,墨漓相卻臉徒然黑了下來,他狠狠地瞪着淳于兮兮道:“與你何干!”
聽這話,淳于兮兮瞬間明白,他們果然是被休掉的其中兩個,呼~既然被休了,說明恩人對他們也不是那麼在乎吧,那說明他果然還是有機會的囉,退一萬步來說,既然是被休掉,他們兩人都不肯放棄,依舊追來,那麼他淳于兮兮也不會放棄的!
像只偷腥的小貓,淳于兮兮暗自偷笑着,貓眼彎彎如月牙兒。
一隻白皙手掌不輕不重地拍在他的腦門,雪鏡風好笑道:“笑什麼呢,坐穩一點,咱們要儘快趕車迴雪霓國了,坐過來一點。”
淳于兮兮愣住,囁嚅道:“坐、坐過去一點?”恩人是想要與他親近一些嗎?
墨漓相奇怪地看了雪鏡風一眼,他可不認爲她是這種意思。葉星瞳沒有訝異,對他來說雪鏡風的任何決定他都是沒有議異的。
挪着位置坐在她身邊,而雪鏡風手掌拂動帶起輕風暖流注入他的體內,一邊緩緩道:“雪霓國長年大雪紛飛,若你身體的母蠱不好好沉睡下去,估計你會承受不住的,我現在每天都會注一股內力積存在你的體內,假以時日這隻母蠱便會真正地沉睡下去,而你依舊可以憑它控制其它了子蠱。”
“可是……可是這要耗損恩人多少功力,並且,並且難道需要日日這樣輸送內力給我壓制嗎?”淳于兮兮不願意她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救他,更何況這是一項大工程,時間精力都耗損得特別厲害。
“暫時沒有別的法子,先壓制住你的蠱毒再說,以我的估算連續一個月便可壓制一段時間不復發,之後便可再想別的方法控制。”雪鏡風不再出聲,專注地運用內力流轉於他的體內,沒有告訴他的是,她的古武秘籍可以順便修復他斷損的筋脈,希望到時候他能成爲一個健康的人。
這一路上,他們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雪霓國上京,上京早已紛紛揚揚飄着鵝毛大雪,鋪天蓋地妝扮着整個城池高樓建築,玉樹瓊花,粉妝玉徹。
雪鏡風沒有歇息,安頓好受不得嚴寒的淳于兮兮與墨漓相後,便相攜葉星瞳一道前去御書房,而夜櫻早已接到雪鏡風入京的消息,換下僞裝站在門邊候着她。
這時同時收到消息的婧後也匆匆忙忙地趕來,一看到行走在雪中藍衣素顏,端是風華絕代的雪鏡風,便瞪着一雙泛紅的眼睛衝上前,便一掌拍在她的腦門子上,怒罵道:“你這混帳東西,竟然連母后都瞞着,你就這麼不信任母后嗎?這一走便是半年,你想急死母后嗎?如果不是夜櫻說你一直有消息傳來,讓本宮不要急,本宮早就一併出宮去抓你這個不肖女兒了!”
雪鏡風由着她打這一下,反正不痛不癢的也沒有躲開,她當然知道母后是因爲焦急心焚,太過擔憂她所致,看着她激動得雙眼泛紅,口中喋喋不休的一直唸叨着她,便覺得這就是被一個母親關心的感覺,她伸手抱住婧後,柔柔一笑道:“母后,大雪天的要說咱們也進去說吧,不要你要是得了風寒,風兒可是會自責的。”
婧後聞言,拉過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果然也不說了,這倒不是擔心自己受寒,而是想到雪鏡風勞累了一路,的確不適宜跟她站在外面吹風寒,便直接一同走進御書房內。
內室燒着火爐,整個房間溫暖如春,雪鏡風看了一眼葉星瞳,立即吩咐尚善去準備一些熱茶糕點端上來。
“瞳瞳,別站着,你先坐着喝着熱茶休息一下,我與母后他們談點事情。”雪鏡風牽着葉星瞳的手拉着他坐進內室的軟榻中,取過牀頭的絨毯覆在他的腿上,捏了捏他的粉頰,囑咐道。
“嗯,我等你。”葉星瞳笑了笑道。
婧後看着他們兩個人依舊這般甜蜜溫馨的模樣,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光,多打量了葉星瞳幾眼,心中瞬間產生了一個主意。
“咳咳,風兒,母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隔着珠簾,婧後假意咳了幾聲,示意地雪鏡風別再跟葉星瞳膩歪了,趕緊出來談正事。
傾身親了一口葉星瞳,雪鏡風這才掀開珠簾出來,步到書案邊,她道:“母后,朕走後朝中可能大事發生?”
“大事雖無,但小事倒有那麼幾樁,不過這些母后能處理,你就不必一回來就勞心此事了,夜櫻說你已經奪下了隱城,此事當真?”婧後說着說着,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雪鏡風,緊聲問道。
“此事的確,風兒已經奪下了隱城。”雪鏡風平靜道,順便解開披風遞給夜櫻。
婧後聞言卻突然重重地一掌拍在書案上,激動地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兒果然是天生的帝王啊,這一來一去竟然連那被稱爲神隱的隱城都能尋到,並且收服,這些先人們費盡心思,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到了我兒心中,卻易如反掌,哈哈……”
“母后,隱城的事情尚末公開,暫時便隱瞞着吧。”雪鏡風無奈地看着婧後笑得跟得到禮物的孩子一樣左右轉悠着,怎麼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便提醒道。
“當然,母后又不是傻子,這點事情自然有分寸,咳咳,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風兒,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母后要跟你說。”婧後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她嚴肅道。
“何事?”雪鏡風揚手讓夜櫻將這段日子重要的文件都呈上來,一邊擡眸問着婧事。
婧後呼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良久才道:“風兒,百花國的女帝……也就是你的姨母,快不行了……”
雪鏡風一驚,蹙眉道:“怎麼回事,百花國的女帝爲何不行了?”
婧後有些憂傷也有些不解道:“具體的事情,本宮也不清楚,不過據說是身體抱恙,連朝都沒有辦法上了,並且還有一件事情……”
“何事?”雪鏡風雙眸沉下來,同時擱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百花國的七位皇子在過去幾個月內陸續相繼而亡,如今百花國正統繼位的皇室一個也沒有了,而女帝病重,百花國……堪憂啊!”
雪鏡風驀地擡眸,心中亦泛起了波濤,連百花國都出事了?
“母后是希望朕去處理百花國的事情嗎?”雪鏡風意義不明地問道。如果現在由她出面的話,解決的方案只有一條。
“風兒,百花國畢竟是母后的‘孃家’,母后不願意看到百花國被滅亡,所以風兒,母后希望你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話,將百花國也一併納入你的手中,這樣對你,對百花國都好,這便是母后所想。”婧後坦誠地對雪鏡風說着。沒錯百花國雖然在她心目中很重要,但是此時此刻雪鏡風的重要性已遠遠勝過百花國,甚至勝過了她自己!
沉吟片刻,雪鏡風道:“母后,風兒知道了,事不宜遲,明天一早朕就會趕去百花國的,你不用擔心,事情會處理好的,朕也不會讓百花國出事的。”
婧後目含溫潤地望着雪鏡風,心疼道:“風兒,你纔剛回來,事情再急也休息一二天再說吧。”
“朕可以等,可姨母還能等嗎?母后不用擔心,風兒武功高強這點路程並不礙事,走了一路過來母后也累了吧,您先去歇息吧,一會兒風兒與母后一道用晚膳。”雪鏡風起身,攙扶着婧後。
“風兒,那今晚你便好好歇息,別勞累了,有什麼事情就交待夜櫻處理,實在不行母后自然會幫你的。”婧後握着她的手,拍了拍道。
“嗯,風兒知道。”
送走了婧後,雪鏡風回到御書房,鳳眸便威嚴地掃過夜櫻,冷聲道:“百花國的事情是怎麼回事?”